“槍兵,該到謝幕的時候了。”
迪盧木多沉默著。
眼底也帶有了少許的感激之情,深深凝視了宋仁片刻,隨後,他整個人的鬥誌也逐漸變得昂揚起來,雙手各持長短雙槍。
正式的拉開挑戰者的招架之式,語氣十分鄭重道:
“迪盧木多·奧迪那,職ncer!”
宋仁隻是翻轉了亮銀長槍,並順手挽上一記槍花,以作回應。
客廳內
鏘!
伴隨著廳中第一道鏗鏘有力的撞擊聲響起,這場戰鬥也徹底拉響了。
金屬在猛烈的擊打過後,所誕生的零星火點,正在四處迸濺。
利用治愈魔術暫且緩和住傷口的索拉,在肯尼斯的攙扶之下,勉強抬起頭來。
望著客廳牆壁、地板,甚至是天花板上,都被縱橫交錯的淩厲氣息,肆意割裂起來的那一幕,愈發感到一點震撼。
這就是從者之間的戰爭嗎?
鏘鏘鏘——
緊隨其後,場中快到了眼花繚亂的身影頓時交錯開。
長槍交鋒,激烈的撞擊聲,在一瞬間就連成了一排。
沙發、茶幾、家具、燈飾……
客廳內的雜物,在第一時間就被係數給衝飛了。
轉瞬之後,便是交鋒之間產生的猛烈氣息,碾碎的地板和牆壁!
索拉完全捕捉不到,場中交手之人的身影碰撞,隻能聽到耳鳴般的強烈震蕩聲。
肯尼斯也有些沉默了。
自家從者似乎比預料中的還要驍勇善戰……
在最頂層豪奢的客廳裡,也根本遭不住兩人之間的交鋒,原本裝修、布景都是頂級的房間,此刻幾乎是被回爐重造了一次。
索拉緊張無比的注視著場中,不斷閃爍的殘影,以及濺射開的激烈火星。
不由得抓住肯尼斯的肩膀,有些焦慮道:
“肯尼斯ncer的處境是不是很不妙了?你彆愣在這裡啊,快點想個辦法!”
“這場聖杯戰爭,我們是絕對不可以輸掉的!”
鏘!
聲音回蕩!
又是一抹撞開的火花,從空中迸射出來!
金燦燦的黃薔薇短槍,夾雜著一抹猩紅血線,猛地被徹底挑飛!
鋒利的魔槍短刃,卻割開了索拉的側臉,留下一道滲的印痕之後,就深深的釘入了裂開的牆壁之中。
鏘!
又是一聲劇烈撞擊產生的花火!
亮銀和血紅,正在兩色交織!
裹挾著一束束槍芒勁氣,將四周肆虐的破碎不堪。
這場激烈的槍術鬥,仍未結束!
鏘!
又是一聲劇烈錚鳴!
空氣中,順勢再度潑出了鮮紅的血液!
緊隨其後的鏗鏘之聲,也變得逐漸緩和下來。
然而,與此不同的是,濺開的血珠卻反倒是越來越多了。
亮銀長槍的槍尖早已是越舞越快。
縱然宋仁用的是大開大合的極致進攻,但他也是粗中有細。
每一次對槍柄的回轉,錯位,攔手,拉杆,乃至紮槍的融合與運用,全都妙到絕巔。
那些技巧與技巧之間的銜接,簡直如吃飯喝水,輕鬆寫意!
伴隨著最後的一聲金鐵錚鳴!
亮銀長槍猛烈的一個壓槍,其後又精妙般順勢撥轉!
遞出的槍芒,在這一刻如白虹貫日。
亮銀長槍挑飛了紅薔薇的同時,也順勢將早已滿身血跡的迪盧木多,一氣貫穿!
冰冷的槍尖穿透了前胸與後背!
銀槍染血,順著貫穿的傷口,滴答滴答的砸在破碎地板上。
迪盧木多逐漸僵在了當場。
真正停下來的時候,其餘人才看清楚ncer的身體上,早已布滿了無數割裂開的,大大小小的傷口。
隻不過前麵那些,全都不足以致命罷了。
望著身前皎潔如月的亮銀長槍,迪盧木多的嘴裡還在不斷的嘔出鮮血,最後看了一眼肯尼斯,這才語氣艱難道:
“技不如人,未能給肯尼斯殿下帶來最終的勝利,實乃吾之遺憾。”
肯尼斯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事實上,因為迪盧木多堅持騎士精神的問題,他與對方的行事作風有著諸多衝突。
再外加未婚妻索拉的一些原因,也讓他一向都妒火中燒。
隻不過,真到了最後的這一刻。
肯尼斯親眼見到ncer的儘忠而戰死,反倒有些莫名的悵然起來。
宋仁平靜的拔出,被從者鮮血所染紅的大槍。
迪盧木多頓時無力支撐了。
撲通一聲,跌倒在地。
鮮紅的血跡,逐漸將大片的地板染上了血色。
最後的一點餘光,也隻看到宋仁灑脫的揮動長槍,將槍身上沾染的血沫,於頃刻間就輕鬆甩掉了。
隨即,他的身體開始崩潰,破碎。
直至最後徹底消失。
這樣的結局,相較於原本的故事線,在結果上並沒有什麼變化。
但在過程中,對槍兵來說,可要好上太多太多了。
房間內
索拉怔愣的望著倒在血泊中的迪盧木多。
原本一雙粟色的眼瞳,驀然間就變得灰敗下去。
她一把推倒攙扶著她的肯尼斯,猛地撲向正在逐步崩潰掉的迪盧木多。
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能撲到,整個人頓時就像是要碎開了一樣。
跪倒在血泊中,仰著頭,呆愣愣的望著殘破的天花板,怔怔出神。
雖說她對於迪盧木多的這份感情,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愛之黑痣而引起的,但更多的還是受到其他方麵的吸引力。
也是因此,即便迪盧木多已經逐步消散。
索拉卻仍舊如失了神一樣,跪在血泊中,整個人還沉浸在迪盧木多的死亡情緒裡。
直至宋仁提著槍與之擦肩而過時,她仿佛感受到了什麼,猛然間轉過頭來。
眼底全是憎恨的情緒,幾乎要將人淹沒:
“你這——”
嗖!
利刃劃轉,長槍輕輕一個橫掃。
那豔陽似火的麗人頭顱,一下子便從肩膀上滾落了,鮮血如噴泉湧出。
肯尼斯原本還極複雜的情緒,登時間,整個人都愣在那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