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聖魔靈胎?”
眾人遙遙看向霧障深處的海島,眼中全是茫然,分明沒有一人聽過此物。,.
秦烈皺眉,在靈魂記憶深處苦苦搜尋,試圖獲知關於此物的消息。
可惜,一番苦思之後,他也沒有任何頭緒。
塞納臉色深沉,頭頂光球,依舊在吸收著周邊霧障。
濃濃霧障,隨著他和光球的吞沒,迅速變得稀薄淡然。
不久後,遠方霧障濃濃的海島,一點點變得清晰可見。
眾人不由凝神細看。
一座和青魘島相似,卻充滿濃鬱血肉腥味的海島,就在淡霧中浮露出來。
無數不知名的血肉軀骸,仿佛由肉筋勒緊,一塊塊捆縛起來,形成一座血肉衝天的島嶼。
島嶼中央,一層層血肉堆積,凝成一座闊大的血肉祭壇。
血肉祭壇,臃腫的鼓脹著,內部傳來詭異的生命磁場動蕩。
十來個東夷人的老者,散落在血肉祭壇邊沿,眼瞳中都透露著一絲邪乎異芒。
一種極為詭異的氣氛,在血肉祭壇和秦烈眾人之間形成……
秦烈環顧四周,發現此處沒有更多東夷人到來,也沒看到臨近的海島。
淡漠霧氣中,孤零零坐落著血肉築造的一座海島,還有心懷殺機而來的暴亂之地魂壇強者。
“你修煉的邪術……來源於那座血肉祭壇?”李牧神情驚異,輕聲道:“能否具體說說?”
這時候,祁陽、馮毅。還有雨淩薇、雷閻等魂壇強者。都不由自主聚集到塞納身旁。
眾人都覺察到古怪。不敢輕舉妄動,所以聚到一起隨時準備應變。
“很久以前,我在東夷這邊遊曆,被東夷人重創。”塞納語氣淡漠,仿佛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,“東夷人將我生擒活捉以後,將我軀體仍在那座血肉祭壇,讓我成為那血肉祭壇的一部分。用來喂食裡麵的‘聖魔靈胎’。我一落到血肉祭壇,就被一根根肉筋拴住,被抽離血肉精氣,就連魂力,也被眾多混亂扭曲的意識滲透影響。”
“我以為必死無疑了。”
“不知怎麼一回事,在我還沒有死絕之前,血肉祭壇上竟凝出了一枚奇異的珠子。”
塞納指向頭頂那不斷吸收霧障的光球,說道:“就是此物。”
“在那珠子凝成的一霎,血肉祭壇上一根根捆縛我的肉筋,突然失去了禁錮之力。我也不再流失血肉精氣和魂力。”
“我拚儘全力,掙紮著。爬到那珠子旁邊,將珠子抓到了手中。”
“珠子入手那一霎,這座血肉祭壇就鼓脹起來,內部傳來驚天動地厲嘯。”
“而我,則是突然從珠子內獲得一種詭異邪力,開始重聚力量。”
“在東夷人從四處趕來前,我帶著珠子衝入深海,從海下逃離此地。”
“離開此地不久,我從珠子內得到一種邪詭的傳承,潛心修煉多年,在小有所成後來到墟地。”
“我所修煉秘術得自這個珠子。”
“這珠子則是由血肉祭壇凝出。”
“我猜測當年血肉祭壇凝出這一枚珠子以後,恰恰處於虛弱狀態,所以被我揀到便宜。”
“如今,在我魂壇築造成功,對那邪術的了解越來越深以後,我反而愈發恐懼這座血肉祭壇。”
“我曾發誓終生不涉足此地。”
話到這兒,塞納停了下來,沒有再說。
“那你為何又答應過來了?”唐北鬥疑惑道。
塞納看向頭頂的光球,眼中異光一閃,道:“光球內的邪術傳承並不完整,待到我突破到虛空境,築造出第四層魂壇以後,就再沒法從光球內得到幫助。本來……我是準備等第四層魂壇築造成功,實力攀上巔峰之後,再來此地尋覓真相。”
他看向眾人,也不遮掩自己真實的想法,又道:“但這次集結了暴亂之地眾多魂壇強者,對我來說,或許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……”
他在講話時,他身子和頭頂的光球,依舊在大肆吸收著霧障。
塞納灰暗的眼睛,已逐漸變得神光熠熠,似在短短時間恢複了龐大力量。
到了後來,一絲絲幽藍電芒,甚至從他眼角跳躍而出。
秦烈很明顯的覺察到,塞納的生命磁場,已變得旺盛澎湃。
“應該也是想趁機在短時間恢複如初。”他暗暗猜測。
很明顯,此地對塞納力量的恢複,有著極為顯著的益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