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後……等我死了……把我葬在那塊地裡好嗎？”
白六輕嗤一聲，“你生前搶我的菜，死了還要占我的地，給錢。”
“好……”
……
記憶片段到這裡截止，了空緩緩睜開眼，眸光深沉。
白六，白十五，身體不好的小公子……
這是當年他們的故事嗎？
奇怪，他從未見過白六為何會突然冒出這樣一段記憶。
了空抬手放在胸口心臟位置，剛才的記憶很深刻，深刻到他共情到那位小公子的情緒還有身體上的不適。
無力窒息感充斥著整個心臟。
……
夜深人靜，所有人散去，小白狐返回來找楊帆，“楊大師，我把內丹還給小叔他可以活過來嗎？”
“不用，”楊帆還沒有回答，待在玉裡的白六拒絕要回內丹，“我現在拿內丹沒什麼作用，十五，內丹你留著。”
楊帆無視白六的話，低頭看白十五，“還了內丹你就不能再說話，壽命沒多少，你願意還嗎？”
白十五雖然開了靈智，但修煉天賦差，要沒了內丹它就會變成一隻普通狐狸，不會說話，相對應的壽命也會縮短，但也比一般狐狸活得久。
楊帆就有打算要將白六的內丹拿過來的，畢竟那些已經和他身體融為一體的白狐魂得靠內丹來分離。
但不影響她逗小孩。
白六：“不行……”
白十五堅定點頭，“我願意，這內丹本來就是小叔的，應該還給他。”
它的天賦實在太差了，小叔有內丹不僅會說話還能化成人形，而它有小叔的內丹也僅僅是說話，延長了壽命。
“我說不行！”白六從玉裡出來，麵色嚴肅，“內丹我不要，十五你要再說把內丹還給我的話，就不要認我這個小叔了！”
之前楊帆說幫他把內丹拿回來，他是同意的，以為拿回內丹對白十五沒有任何影響。
但拿回內丹會影響它的壽命，白十五自然就不願意了，再者他見到仇人轉世，已經腐爛肮臟的靈魂要報仇，以所有白狐魂為咒，讓崇光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。
怨念不會消失，他永遠不會原諒害死自己的仇人。
白十五眼淚汪汪，“小叔，你就算不要我認你，我也要把內丹還給你。”
白六：“你！”
楊帆嘖了一聲，“你們在這演什麼苦情戲呢，這還沒開始呢就開始爭上了，真要開始了，你們不得哭上個三天三夜。”
“還有我出手很貴的，你們要記得給錢啊。”
還沒走的齊明默默補充了一句，“你們都不願意的話可以給我。”
狐狸內丹雖然對鬼沒什麼太大作用，但可以在陰間賣了換錢，畢竟陰間也有很多沒投胎的動物魂，它們都喜歡這玩意。
楊帆：“我也可以要，要給我的話，可以給你們抵一部分錢。”
白六：“……”
白十五：“……”
“楊大師，我給您乾活抵債可以嗎？”白十五著急道。
不能拿內丹抵，內丹要還給小叔。
“那你努力多活一段時間，幾百萬你得乾很久的活才能還上。”
白十五單爪握拳，眼神堅定，它會努力多活很多年才死的！
“行了，今晚不換，我要休息了，你趕緊回去吧。”
“嗯嗯。”
白十五原路返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