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站在高牆上,典獄長隔著一圈一圈的電網,看著絕塵而去的車隊,心中頓感悲涼。
督察大隊上校陸長城曾來過老虎橋監獄。
也曾告知典獄長,隨同石填海一並而來的護衛,僅有一人是華夏人。
其餘隨從全是鬼子。
這些證據,足以說明石填海有通敵,叛國,賣國之嫌疑。
僅是那些證據,送石填海上特種軍事法庭就夠了。
迎著風。
典獄長目光尖銳,似有揚起的沙石吹進了眼睛。
他們能夠釋放石填海,說明應天的政治結構,已經爛了!
典獄長走下高牆。
守在監獄門外的獄警,看著屍骨未寒的同事,他們在等典獄長,等獄長的一個態度。
典獄長走出大門。
看著眉心被子彈擊中的下屬,他眉頭擰成了川字,“通知家屬,厚葬。”
“是!”
…
典獄長轉身走進大獄,朝他的辦公室走去。
京都。
皇都議事廳。
梨花木的長條桌擺在議事廳的中間,長條桌左右兩邊放著蒲團。
兩側站著身材妖嬈,臉蛋皙白,身著和服的侍從。
醜治郎盤腿坐在長條桌的一邊。
他對麵就坐的人,是剛剛向北委會辭職,並被應天任命為軍部部長的柯勤。
醜治郎嘴角微掀,“柯先生。”
“我代表崇義殿下,歡迎您來到京都。”
“殿下請柯先生一定要在京都多留幾日,嘗嘗我們帝國的美食,看看我們帝國的風景,體驗一下我們的民俗風情。”
醜治郎知道柯勤曾兩次就讀陸軍士官學校。
對帝國有著不一樣的情感。
“我知道,在某些立場上,柯先生對關東軍,和腳盆雞在華北地區的行動有過強烈的不滿,但身為軍人,我非常能夠理解你的做法。”
醜治郎抬頭凝視著柯勤,“為了華,腳兩國的友好和平發展,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談。”
“我想,這也是應天方麵派您來京都的主要原因。”
…
柯勤神情肅穆。
坐在蒲團上,看著一副醜陋嘴臉的醜治郎。
他剛剛宣布從北委會離職。
身為前北委會副委員長,葉安然和東北野戰軍給他骨子裡打的“強心針”的作用還在。
那僅存的骨氣,還在!
柯勤不想向醜治郎低頭。
以東北野戰軍現在的軍事水平,他們完全不需要卑躬屈膝的來求鬼子。
柯勤搞不懂應天到底想要乾什麼。
雖說在軍銜上和葉安然平級。
但在思想和骨氣上,柯勤覺得永遠也不會超過葉安然。
身著和服的女人,走到柯勤身邊,微微下腰,替他換了一杯熱茶。
柯勤麵色幽冷,“讓他們都出去。”
醜治郎微微一怔,他看向房間裡幾個女人,“滾出去。”
“哈依。”女人回應。
接著邁著小步子退出議事廳。
柯勤等侍從關上房門,他停了半晌才開口道:“醜治郎將軍。”
“如今的華夏,已經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。”
“貴軍侵犯我國領土,在我國領土內燒殺搶掠,我華夏百姓流離失所,家破人亡,如何同你友好?如何同你和平?又如何!同你發展?!”
柯勤越說越氣。
自葉安然兼任北委會委員長,他就一直觀察,注意著葉安然。
從雷厲風行的行政手段,到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拚命地廝殺。
一個氣場強大的人,真的很容易影響到其他人。
…
退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