稻田禾木站在窗前,麵色凝重。
他沒有想到,葉安然一個支那人,竟然敢在柏林如此造次!
葉安然能把部隊帶到柏林來,稻田禾木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了。
動用部隊,在斯拉夫的地盤,包圍德意誌的朋友,稻田禾木人傻了。
換成彆人。
從他國部隊進入柏林機場時,恐怕兩個國家已經打起來了。
搞不懂斯拉夫是怎麼容忍一個支那人,在他的地盤上撒野的!
稻田禾木更想不通,他葉安然是怎麼敢的?!
葉安然背靠著奔馳汽車的車門。
雙手抱在懷裡,看著麵前懸掛著膏藥旗的旗杆,和旗杆後麵八層樓高的腳盆雞駐柏林辦事處。
徐小铖控製了辦事處外圍所有的鬼子警衛。
孫茂田帶著爆破組,沿大樓四個承重牆部署炸藥。
不等孫茂田帶著爆破組安置完炸藥,在露娜官邸待命的二營,驅車抵達辦事處。
馬近海站在葉安然身旁,“老弟,我搖來的人。”
畢竟是在彆人的地盤。
人少了,馬近海心裡不踏實。
大約過了十幾分鐘,孫茂田帶著爆破組歸隊。
大樓裡的鬼子,在窗口,門前站著,看著包圍他們的部隊,樓裡辦公的鬼子嚇尿了。
有離著承重牆比較近的鬼子,從窗口能看見黏在牆上的炸彈。
辦公樓裡的鬼子嚇得尖叫。
“有炸彈!”
“有炸彈!!”
…
原本安靜的大樓內,響起鬼子的嘶吼,呐喊聲。
有膽小的女人,嚇得嗷一嗓子大哭起來。
一個三十餘歲的男人匆匆跑上樓,他一邊往樓上跑一邊大喊:“躲開牆體,有炸彈,有很多很多的炸彈!!”
男人撞開特使辦公室的門,“特使閣下,樓下全是炸彈!!”
“支那人在我們辦公樓四周裝了無數枚炸彈!”
男人喘著粗氣。
緊張得麵色慘白。
…
稻田禾木眉頭緊皺。
說實話,葉安然的氣場太強,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聯想當時在行宮吹下的牛逼,稻田禾木抬手扇了自己兩個耳光。
如果知道葉安然在柏林和螃蟹一樣橫著走,自己也不會多嘴去嘲諷他。
而現在,一切都晚了。
稻田禾木神情凝重,他抬手扶著窗沿,“派出去的人,回來了嗎?”
沒辦法用電台,電話聯絡柏林當局,稻田禾木派了多個人,分不同的時間出門,隻要有一波人能夠躲過支那人的圍堵,他們就能聯係上柏林當局。
站在稻田禾木身後,副官搖頭,歎口氣道:“我們派出去的人,全被支那人抓了。”
稻田禾木:……
他緊緊地咬住滿口的牙齒,扶住窗沿的手倏地握成拳頭,狠狠地砸牆上,“八嘎!!”
轟!
一道爆炸的聲音從樓下傳來。
稻田禾木麵前的窗戶玻璃啪的一聲碎了一地。
聽到爆炸聲響的稻田禾木和副官,嚇得連忙趴下。
一樓窗前的鬼子有人被炸飛數米。
破碎的玻璃碎片在爆炸衝擊波的加持下四處飛濺。
猶如射出去的子彈打到鬼子身上。
樓前懸掛腳盆雞膏藥旗的旗杆倒在地上,斷成兩截。
白底紅日的膏藥旗燒成灰燼。
就近的警察局聽到爆炸聲,快速出警趕往腳盆雞辦事處。
同時,警察局的人把腳盆雞辦事處傳來爆炸聲響的事情逐級上報。
消息很快傳到警察局局長艾爾比亞辦公室。
他給行宮掛去電話。
隨後匆匆趕往辦事處。
行宮。
辦公室秘書長向斯拉夫傳達了警察局局長艾爾比亞來電的內容。
聽到秘書長說腳盆雞駐柏林辦事處傳來爆炸聲,坐在斯拉夫麵前的鄧尼爾,隆爾美一臉震驚地看向秘書長。
“確定爆炸聲是從稻田禾木辦事處傳來的嗎?”
秘書長點點頭:“確定。”
斯拉夫深呼口氣。
他起身走到窗前,陰鷙的眸子裡充滿了殺氣。
“我不管你們誰去,一定替我教訓教訓那個東亞猴子!!”
“這裡不是他的東北。”
“由不得他胡來!!”
…
隆爾美,鄧尼爾起立。
“是!”
二人轉身離開。
…
距離辦事處最近的警察趕到時,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當看到嚴陣以待的東北野戰軍,手持手槍,栓動步槍的警察隻能站在東北野戰軍拉起來的警戒線以外看著。
以前有這種劫持平民百姓,或者搶劫某一處住宅的情況,主動權往往都在他們警察手裡。
拉警戒線的人往往都是警察。
他們當警察那麼長時間,是第一次看到製造爆炸的人拉起來的警戒線。
腳盆雞辦事處樓上。
稻田禾木看著警戒線以外和東北軍對峙的警察,他鬆了口氣。
外援總算是來了。
雖說雙方在火力配置上有著非常大的區彆,但最起碼也是來人了。
大約過了十幾分鐘。
艾爾比亞帶著柏林警察局特彆行動隊抵達現場。
看到近乎兩個營的東北野戰軍,艾爾比亞一臉懵。
葉安然也真是勇啊!
敢在老大的地方搞事情。
帶兵來柏林,沒有把他怎麼樣,已經是對葉安然最大的容忍了。
沒想到他竟然還帶兵包圍了腳盆雞辦事處。
艾爾比亞想進去和葉安然談談。
他剛靠近警戒線,一把槍頂在艾爾比亞頭上,“退後。”
艾爾比亞:……
站在艾爾比亞身邊的分局長官拉住艾爾比亞的胳膊,“長官,這些人,太猖狂了。”
“應該通知黨衛軍!”
“殲滅他們!”
…
艾爾比亞怔住。
他轉身踹了提建議的男人一腳,“你閉嘴!!”
“是!”男人挨了一腳,老實了。
艾爾比亞看著背靠著汽車站著的葉安然,“葉長官。”
“我是警察局局長艾爾比亞。”
“我們見過麵的!”
“能不能和您聊聊啊?”
…
艾爾比亞站在隔離帶外麵,大聲朝著葉安然喊話。
葉安然沉聲道:“讓他進來。”
擋住艾爾比亞的戰士立即對他進行搜身,而後向左站了站,示意他進去。
艾爾比亞朝葉安然走著。
看著斷成兩截的旗杆,和前麵那棟樓承重牆上貼著的炸藥包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以東北野戰軍的手段,如果想炸掉麵前這棟大樓,也隻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。
艾爾比亞走到葉安然身邊立正敬禮。
“葉長官。”
“您有什麼事,可以和我說。”
“您要覺得我的官小,可以和鄧尼爾,隆爾美長官說。”
他尷尬的指著牆上貼著的炸藥包,“我們,沒有這個必要啊。”
…
葉安然轉身麵向艾爾比亞。
“我隻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你答對了,相安無事。”
“你要是打錯了,那這棟樓裡的人,就是你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