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葉安然回到黑省省府。
張小六在院子裡等著葉安然。
葉安然進到院子裡,張小六率先遞給他支煙,“兄弟。”
葉安然接住香煙,“六哥。”
“昨天話說的有點重。”
“你彆往心裡去。”
他看著張小六。
張小六“嗬嗬”一笑,掏出煤油打火機打著火遞到葉安然麵前,“我知道,我知道兄弟不是衝我。”
葉安然:……
靠!
他倒是挺會給自己找理由。
葉安然抽了口煙,“怎麼不進去啊?”
他指了指省府宴會廳。
張小六重重的歎口氣道:“兄弟,有件事,想麻煩您一下。”
葉安然煙抽了一口,接著掐滅了,他把煙遞給張小六道:“要不,我賠給你一盒吧?”
張小六:……
他看著葉安然手指頭上的煙灰和半截香煙,眼睛瞪成了麻球。
臥槽!
一根煙,你不至於吧?!
張小六尷尬地嘴角微微抽動,“兄弟,你看你,咱們兄弟們這一層關係,你用得著這樣嗎?”
葉安然看著那半截香煙。
“那你看看,你給我支煙,你萬一要我半條命,我多劃不來?”
張小六:???
他被葉安然噎的,一句話說不上來。
本來吧。
那件事對葉安然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。
看到葉安然這幅態度,要放在自己以前的身份,他最起碼要把葉安然丟去碼頭扛麻袋,最少也得扛一天。
“兄弟。”張小六苦笑道:“一件小事。”
“就算哥欠你個人情。”
“行嗎?”張小六看著葉安然,眼神裡寫滿了小心,惶恐,緊張。
說實話。
當年從長城口逃跑的時候,葉安然都沒有看到張小六和現在一樣慌張。
他其實知道張小六他們來鶴城的目的。
從應天鋪設紅地毯開始,新聞上就已經報道了。
他們來鶴城,無非就是想請麗莎去一趟應天。
哪怕是去了停留幾分鐘,應天那幫人也不至於丟了麵子。
葉安然故作不知情,“哥,開玩笑的。”
“我最近抽煙咳嗽。”
“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。”
“你說唄,什麼事,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。”
…
張小六:……
這陰晴不定的情緒,到底是隨了誰的根?
他苦笑道:“大不列顛領事館此前給應天發過電報,說是麗莎訪問華夏。”
“這事兒可能中間鬨錯了。”
“應天那邊新聞媒體都已經準備好了,在機場等了一兩個小時沒有等到人。”
“丟人丟到國外了。”
張小六重重的歎了口氣,“你看,能不能請麗莎女士,抽空到應天一趟。”
“她哪怕是隻在應天停留一個小時,那也算是給應天找回麵子了。”
“要不,你看,以後丟的可是華夏人的臉。”
張小六是個很會說話的人。
他知道以自己的麵子,撬不動葉安然這尊神,所以他綁架了全華夏人……
葉安然看著滿臉藝術細菌的張小六,他笑了笑道:“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。”
“就這麼點事,你們和麗莎女士說一聲就行了唄?”
他指著宴會廳的方向,“走吧,咱們一塊去。”
張小六吸口涼氣。
他等這句話等了半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