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淵獨自坐在房間裡。
他想破腦袋,也想不通。
葉安然毀了一架飛機。
陳沂南不想辦法,法辦葉安然,反倒是把他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。
他葉安然憑什麼啊?!
走出房間,孔淵看著遠處燒成鐵架子的飛機,他心裡隱隱作痛。
葉安然這種人,當真就拿他沒有辦法了嗎?!
陳沂南帶著軍法處的人,對目擊者和證人進行了詢問。
他把所有的證人證詞整理成文件。
拿著一遝文件走到孔淵的麵前,“老孔,走吧?”
孔淵咽了咽口水。
他看著陳沂南,疑惑道:“去哪啊?”
陳沂南抬頭看著孔淵道:“回國。”
孔淵眉頭擰成麻花,“就算我是過錯方,那那架飛機,他葉安然得賠償吧?!”
“我隻是和他鬥嘴。”
“他就讓人把老子飛機炸了。”
“這筆錢誰來出?”
孔淵若是個普通人,這口氣,他也就咽下去了。
但他不是個普通人。
先不說戰鬥機的事情。
他葉安然從財政部借的錢,一分也沒有還過。
現在又把自己的專機炸了。
如果這件事情不能討個說法,孔淵覺得自己在應天是沒有辦法立足的。
陳沂南皺著眉頭。
他看著生氣的孔淵,“我理解你的心情。”
“但是,回國是長官部的命令。”
“葉安然現在正在去盾輪的路上。”
“你能讓他終止行程嗎?”
“炸毀你飛機的事情,我回國後一定會如實稟報。”
“具體怎麼辦,還要問問長官部的意見。”
陳沂南看著吭哧癟肚,一肚子火的孔淵,他輕歎了口氣,“不是我說你,你也不是第一次和葉安然打交道了。”
“怎麼就不知道離他遠點呢?”
“我現在見了葉安然,都恨不得躲著走。”
陳沂南身為軍法處的處長,他幾次奉命前往葉安然所在地懲戒葉安然。
非但懲戒不成功,甚至,還讓葉安然給懲戒了。
他已經遇到過好幾次類似的破事了。
葉安然是一個連長官部的人都敢關起來的人。
他一個整天靠軍法和法律混飯吃的人都擺弄不了葉安然,何況是身邊這位玩錢的爺了。
孔淵深呼口氣。
“奶奶的!”
“說實話,我是真咽不下去這口惡氣。”
“就沒有能治得了他的人嗎?!”
…
陳沂南望著藍天。
有那麼一瞬間,他也在想葉安然最怕什麼。
可思來想去。
葉安然當官,不怕上級。
當兵,違抗命令。
可是他乾的那些事情,除了長官不願意提,老百姓卻是積極迎合,很是讚同。
想來。
葉安然最怕的可能就是老百姓過不上好日子吧?
他看向孔淵,“行了,彆想了,走吧?”
孔淵點點頭。
他跟著陳沂南,朝著陳沂南來時乘坐的專機走去。
盾輪。
八旗大樓的專機,在霍克3戰鬥機的護航下抵達盾輪機場。
空勤和地勤人員快速打開機艙門,放開登機梯。
一號專機停機坪前站著八旗大樓警衛隊的官兵。
登機梯不遠的地方,停著十幾輛黑色的凱迪拉克轎車。
科德赤赤推著刀總的輪椅下了飛機。
盾輪市市長和駐地最高軍事指揮官迎上前向刀總敬禮。
刀總抬頭看著市長道:“其它國家的人到了嗎?”
市長蹲在刀總的身邊,“長官,其它國家的人還沒有到。”
“不過空指剛剛接到沂呆哩空軍發來的電報,他們再有十幾分鐘,也就到了。”
…
刀總微微頷首。
“那就等一等他們。”
“先去空指。”
科德赤赤推著刀總前往盾輪空軍指揮部。
盾輪行政人員跟在刀總的身後,八旗大樓特彆警衛隊的人,走在刀總小推車的前後左右。
他們必須保證在任何情況下,都能保證刀總的絕對安全。
刀總抵達空指後,和每一位空軍指揮官握手。
同他握手的空軍指揮官激動的熱淚盈眶。
有人當兵一輩子,有可能都見不到刀總一麵。
能和刀總握手,他們感覺自己非常的幸運。
大約過了十五分鐘。
沂呆哩的專機,平穩地降落在盾輪空軍基地。
隨同沂呆哩專機同時降落的還有六架護航的戰鬥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