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禁——”
一聲叱嗬,天地禁絕。
齊槐、蛇衛、奉差尚未離去,各自身形一僵;祭出的傳音符懸在半空,拖曳的光芒不再閃爍;衝入院子的奎炎愣在原地,一時動彈不得。三十丈方圓所在,萬物停滯,時光靜止,便是剛剛開啟的陣法也頓失威力。
這便是天禁術的神字訣。
而祭出神禁的於野卻是行動自如,他飛身而起,揮袖一甩,淩空擊碎傳音符的光芒,繼而又雙手齊出屈指連彈。蛇衛與奉差的護體法力“喀、喀”崩潰,各自的腰腹“噗、噗”炸開血洞,兩個金色的元神尚未逃脫,已被接踵而至的淩厲劍氣攪得粉碎。
與此同時,一道金光飛向齊槐,他人影消失的刹那,一尊金色的小鼎緩緩落在廳堂前的石台之上。
於野隨後落下身形,抬手抓住小鼎。
禁術餘威漸儘,兩具血淋淋的屍骸“撲通”倒地,奎炎也終於能夠挪動腳步,卻愣在原地自言自語:“本想大顯神威來著,而未及出手,人沒了……”
豈止是人沒了,神骸俱消啊。幸虧他不是於頭領的仇家,否則也難逃此劫!
於野衝著手中的翻天鼎稍作端詳,從中抓出一枚納物戒子,遂又找到一枚禁牌輕輕揮動幾下。光芒閃爍,籠罩庭院的陣法消失。
便於此時,院門“咣當”大開,文桂衝了進來,急匆匆道:“邛山與奎星、奎月已奪取城門,郭軒、盛懷子搶占了護城陣法,城中的妖修均在掌控之中……”
他看向廳堂前的兩具死屍,禁不住驚訝道:“於師弟,你殺了兩位頭領,豈不是與妖域為敵,倘若齊槐城主……”
“哈哈!”
奎炎大笑道:“那老兒已被於頭領生擒活捉,木英城為我兄弟所有,從今往後大口飲酒、大塊吃肉!”
“呸!”
於野衝著地上的死屍啐了一口,道:“不管是五十年,還是百年,陽奉陰違者,我必殺之!”
有關蛇衛與奉差之死,牽扯到五十多年的一樁恩怨。他曾經生擒活捉兩人,卻並未痛下殺手,而是加持魂禁之術,以效命百年為約而網開一麵。如今對方竟敢反悔,他不過是踐行當年的諾言罷了。
而言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
奎炎伸手撓了撓胡須,便要溜出院子,卻聽道:“奎炎,你即日擔負木英城守衛的重任,與我封住城門!”
“哈哈,遵命!”
忽然得到重任,奎炎興衝衝跑了出去。
“文師兄,勞煩你與郭兄、盛兄照看一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