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幸有文兄的關照,你我及時脫身,文兄……」
三人慶幸之餘,便要再次表達謝意,卻見於野腳步匆匆,頭也不回。
片刻之後,抵達城門。
有守城的靈山弟子認得秋水、廣虞,寒暄兩句,又查驗了眾人的靈牌,便打開城門予以放行。
出城之後,便聽秋水吩咐道:「即日起,你我由此往南巡查,但遇可疑之人,儘數抓回沐風城收押。」
又聽廣虞說道:「此乃傳音符,途中若有不測,及時尋求援助,文桂……」
「嗯!」
於野接過一枚玉簡。
「動身吧!」
隨著秋水一聲令下,眾人踏劍而起。
於野找了一把他當年祭煉過的飛劍踏在腳下,跟著飛上半空,仍在端詳著手中的玉簡,心不在焉的樣子。
又是傳音符!
與燕州、蘄州的傳音信簡不同,仙域的傳音符能夠傳音萬裡,而對他來說有何用處,他又能向誰求助?此外,他滿腹的震驚與疑惑,誰來解答……?
恰是日出時分,天邊朝霞似火。
郭拜與慕夏、何淼欣賞著日出美景,各自愉悅不已,廣虞也是麵帶笑容,意氣風發的樣子。秋水則是獨自禦劍前行,凝神留意著遠處的風吹草動。唯獨於野落在後頭,眉頭淺鎖,神色鬱鬱……
途中沒有遇見可疑之人,倒是遇見兩群靈山弟子,遠遠打了聲招呼,便各自繼續趕路。
行至午時,眾人落在山穀中歇息。
四月的山野,鬱鬱蔥蔥。
秋水與廣虞在吐納調息,郭拜與慕夏、何淼拿出乾糧分食,並邀請於野共享,被他搖頭拒絕,徑自一個人坐在草叢裡默默出神。
一個時辰之後,眾人再次禦劍飛起。
據廣虞透露,妖域、魔域的賊人已往南逃竄,卻已失去了下落,仙芝峰隻能派出人手四處搜尋。此次巡查的方向,便是一路南行。途中若是遇到賊人,僅憑幾位金丹、築基修士難以對付,隻需及時示警,自有靈山高人出手禦敵。而若是抓到可疑之人,即刻押送沐風城,不僅能夠獲得賞賜,還能在城中歇息三日……
夜晚降臨。
沐風城,已在千裡之外。
山穀中,燃起了一堆篝火。
六個人圍坐在
火堆前歇息。郭拜、慕夏、何淼趁機與廣虞攀著交情,並拿出酒水共飲。秋水依舊是神情孤傲,處處與眾不同。於野則是閉著雙眼,佯作吐納調息,卻又暗中留意著幾位同伴的對話——
「此乃我郭家的藏酒,請廣師兄品鑒!」
「嗬嗬,差事在身,不敢懈怠,而小酌怡情,倒也無妨!」
「廣師兄所言極是,改日前往泗水,郭家定當盛情款待,卻不知妖域、魔域的賊人已逃往何處,姓字名誰,什麼模樣,修為如何……」
「嗯,各位已是巡查弟子,亦當有所知曉。據說魔域的賊人乃是羌齊,煉虛修為,中年相貌,另有多位化神、元嬰屬下,均為凶殘彪悍之輩。而妖域的賊人叫做於野,相貌不詳,化神初期的修為……」
「如此看來,羌齊更為可怕,於野遠遜一籌……」
「並非如此!」
於野抄著雙手端坐如舊,似乎置身事外,卻又眉梢聳動,慢慢睜開雙眼。
篝火的照耀下,郭拜與慕夏、何淼均是兩眼放光,滿臉的好奇之色,廣虞則是微微搖頭,故作深沉道:「靈犀峰的苦元門主與昆吾山的兩位前輩,均在於野的手下吃過苦頭。而此人固然神秘,卻有人知道他的底細……」
於野的眼角微微抽搐,暗暗咬了咬牙。
便聽廣虞接著說道:「我與師姐已接到師門長輩的通告,此人相貌年輕,二十出頭的光景,身材個頭尋常,卻神通百變、狡詐異常!」
郭拜難以置信道:「一位化神高人,怎會如此年輕……」
慕夏與何淼也是驚奇不已,雙雙看向於野——
「那位高人的相貌,莫非便如文桂這般年輕?」
「嗯嗯,文桂的模樣,也像是二十出頭,卻修為相差甚遠……」
於野的臉色一僵。
與此同時,不遠處的秋水也忽然睜眼看來,其狐疑、猜忌的神態與幾位同伴一般無二。
於野突然點了點頭,道:「嗯,本人便是……」
而他話音未落,秋水冷哼一聲轉過身去。
廣虞與郭拜已是失聲而笑——
「嗬嗬,你若是於野,我便是羌齊……」
「哈哈,文桂,也不瞧瞧你的德行,哪裡像是一位化神高人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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