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澤緩了一緩,接著說道:「依照從前的規矩,你我先押後賭。當然,切磋道法,提升境界,方為初衷,無非添個彩頭罷了。上次是火澤獲勝,成為五聖之首。今歲誰是贏家,敬請各位大顯神通!」
他揮袖輕拂,當空落下一個納物戒子。他看向眾人,又道:「五萬元石,勝者得之。輸者,如數補償!」
另外三位城主不甘示弱,也紛紛拿出戒子扔在地上。
「象山城,五萬元石。」
「霸城,五萬元石。」
「我雷城少了一人,不敢與各位爭長論短,三萬元石,權當湊個熱鬨!」
五城的修士相對而坐,彼此隔開數丈,當間是塊十丈方圓的空地,還有四枚戒子,乃是所謂的彩頭,卻唯獨少了妄城。
石嬰與宣愷並肩而坐,麵麵相覷。
這是什麼聚會?
說是切磋道法,卻以元石為賭,並要分出輸贏,決出五聖之首。而火澤城主道隕,誰是四位城主的對手?
於野獨自坐在一旁。
妄城,目前以石嬰、宣愷為尊,他樂得躲在背後。不管遇到何事,且由這兩位長老出頭。
不過,他也是頗感意外。大乘真仙高人啊,切磋道法而已,竟然立下賭約、彩頭,與凡俗間的賭徒沒有兩樣。
「石嬰、宣愷!」
便聽木澤出聲道:「你二人暫代妄城之主,為何袖手旁觀?」
「木城主……」
石嬰忙道:「我等修為不濟,豈敢與各位前輩切磋道法,且罷……」他與宣愷換了個為難的眼色,摸出一個戒子,道:「妄城拿出一萬元石,任由各位前輩取用……」
「放肆!」
水澤忽然怒斥一聲,道:「火澤在世,也不敢這般無禮,誰會在乎你的區區一萬元石,又將何人放在眼裡?」
「啊……」
石嬰臉色一僵,不知所措。
宣愷倒是應變極快,也拿出一個戒子,賠笑道:「木城主息怒,晚輩再加四萬元石。」
一旁的於野低著頭,有些幸災樂禍。
石嬰與宣愷得罪了木澤與水澤,兩位城主借機報複呢。而兩位長老隻想破財消災,不知能否如願。
「豈有此理!」
果不其然,木澤又叱嗬一聲,道:「爾等乃是小輩,豈能與幾位城主相提並論?」
「這個……」
石嬰臉色變幻,禁不住看向身後。而於野低著頭,根本不為所動。他咬了咬牙,再次拿出一個戒子,胡須顫抖道:「我妄城再加五萬元石……」
「哼,算你識趣!」
水澤哼了一聲,終於作罷。
木澤笑了笑,道:「十萬元石,你我四家各得兩萬五,倒也不差,嗬嗬!」
石嬰與宣愷臉色難看,黯然不語。
兩人得到火澤的遺物,也得到大批元石,結果竟被敲詐乾淨,卻又不敢爭辯半句。這便是兩位城主的高明之處,吃虧一時,而但有機會,坑你沒商量。
「各位,你我先行切磋道法,之後,再分取妄城的元石不遲!」
土澤趁機說道,抬手一指——
「規矩從前,你我相距十丈,不得施展神通法術,不得殃及他人,僅以飛劍論法,後退者、或墜落者輸,反之為勝。今日便由土某拋石引玉,請各位賜教——」
他身形未動,人已淩空飛起十丈之高,兀自盤膝懸空而坐,隨之一道劍光盤旋左右。
「本人請教一二!」
水澤昂首而起,他身形未穩,劍光急襲而至,他張口吐出一道寒光。便聽「砰」的一聲悶響,光芒閃爍,無形的法力橫卷四方,籠罩的霧氣一陣翻湧。他禁不住身形搖晃,卻雙手一合,劈出一道劍光,竟達十餘丈之長,猶如閃電般怒襲而去。
土澤掐動法訣,盤旋的劍光忽然炸開萬千劍芒,使得襲來的劍光重重受阻,密集的金戈聲響徹不絕……
於野抬頭張望。
真的打起來了?
雖然舍棄神通法術,而大乘真仙的飛劍鬥法,著實難得一見!
「鏘、鏘、鏘——」
十餘丈的劍光輾過重重劍芒,似乎勢不可擋。而劍芒愈發密集,漸如銅牆鐵壁,繼而化作漫天星光倒卷,瞬即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。
「轟——」
轟鳴聲中,水澤禁不住後退數丈,與土澤的禦劍之術相比,他顯然略遜一籌。而強橫的法力餘下之外,尚在觀戰的兩位城主倒是安然無恙,在場的各位長老則是東倒西歪、情形不堪,於野直接仰麵朝天躺在地上,更添幾分狼狽。
「本人落敗,請土城主收下五萬元石!」
「嗬嗬,水兄承讓了,接下來何人賜教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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