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寂靜的洞穴中,響起一聲慘叫。
一位老者躺在地上抱頭掙紮,很是憤怒、驚恐,而又狼狽不堪。
於野站在一旁,背著雙手,神色沉凝,一言不發。
片刻之後,許是識海中的刺疼緩解,老者慢慢坐起,衝著他上下打量,難以置信道:“金仙修為……相貌年輕……心狠手辣……你必是於野無疑,豈敢鎖我命魂……”
“哦?”
於野的眉梢一挑,道:“如何稱呼?”
“哼!”
老者冷哼一聲,竟閉上雙眼,擺出寧死不屈的架勢。
於野卻不以為然,繼續問道:“你怎會知曉本人的名諱,梵界山還有多少修士,鴻元仙帝又在何方?”
“哼!”
老者再次哼了一聲。
此人身著青色長袍,半百光景,須發灰白,頭頂的發髻插了一根玉簪,相貌裝扮與地界修士相仿,乃是一位仙君後期的高人,隻是顯得極其強硬傲慢。或許是看出於野的修為境界,卻失手被擒,又被鎖了命魂,令他備受屈辱而很是不平不忿。
於野點了點頭,道:“且罷,殺了你,再施展搜魂之術……”
老者禁不住睜開雙眼,道:“你殺了方覺子與諸多鬼修,又殺了十多位金仙道友,如此濫殺成性、禽獸不如……”
於野置若罔聞,緩緩抬起右手。
他從不介意任何罵名,更不介意成為一頭斬殺奸妄之徒的禽獸。
老者嚇得猛一哆嗦,忙道:“我乃肖弘子,來自天魁山,奉命駐守梵界山,協助千源穀剿滅餘寇。鴻元仙帝返回天魁山之前,吩咐我等查找九璽劍與一位地界修士,而忙碌三個月一無所獲,遂深入地下尋覓,誰想……誰想於道友果然躲在地火深處,並且持有九璽劍……”
肖弘子,天魁山修士。
據悉,天魁山,同為星辰之名,與地界的魁星相仿,乃是鴻元仙帝的洞府所在。
如其所說,他對於相關的事由所知不多,隻管奉命行事,或許勤勉用心,竟然找到餘寇的藏身之地與九璽劍的下落,誰想十多位同伴慘遭覆滅,僅有他一人幸存,最終被生擒活捉,並且鎖了命魂,他的驚恐可想而知。
仙君高人也怕死啊!
“千源穀的鬼修傷亡慘重,而留守梵界山的各方道友尚有三四百人,仙君、金仙便有二十多位,尚在等待消息,倘若未見肖某回轉,必然結眾尋來。”
肖弘子說到此處,嘗試著慢慢站起,雖然鎖了命魂,而禁製束縛已經消失,法力修為無礙,四肢行動自如。他的眼光一閃,試探道:“肖某即刻返回,請於道友借機離去,告辭!”
於野站在兩丈外,沉默不語,卻依然舉著右手,法訣蓄勢待發。
肖弘子像是被看穿了伎倆,禁不住僵在原地,尷尬道:“於道友,肖某並無惡意……”
於野卻揮袖一甩,道:“便依肖道友所言!”
“嗯、嗯!”
肖弘子鬆了口氣,拱手道:“於道友智慧過人,容我先行一步!”
而他尚未動身,又聽道:“於某與你同行!”
“啊……”
於野伸手在臉上一抹,變成中年人的模樣,稀疏的胡須、乾瘦的臉頰,看起來其貌不揚。他沒有理會肖弘子的詫異,不容置疑道:“請肖道友即刻返回,以便安撫各方道友,之後前往無望崖,借助傳送陣離開此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