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氏看著張文遠離去的背影,又想起他這些天在床上的手段,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,就把正準備去倒水的問芸兒叫住狐疑地問道,“俺怎麼感覺他和以前不一樣了呢?芸兒,你說三郎到底哪裡不一樣了?”
芸兒也是與原主和現任都發生過親密關係的,聞言想了想,小聲說道,“回奶奶的話,奴婢覺得他比以前花樣更多了,也更有男人氣概了,以前俊則俊矣,卻有些孱弱,不似男子漢大丈夫。”
黃氏聽她說得有趣,不由得想到剛才自己主仆兩人一起上都沒把他拿下,反而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事,就笑道,“既然你這麼喜歡他,那俺就讓他把你納進房裡做個偏房,如何?”
芸兒嚇了一跳,連忙跪下哀求道,“奶奶,奴婢不知犯了啥錯,你為何要趕我走?”
黃氏瞪了她一眼,喝道,“你這爛蹄子胡說啥哩,誰說你犯錯了?”
芸兒哭泣道,“既然奴婢沒犯錯,那奶奶為何要趕俺走?俺不想離開奶奶,俺還想到江南去繼續服侍奶奶呢。”
黃氏見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,不禁又好氣又好笑,伸手點著他的額頭,佯怒道,“你瞎胡咧咧啥呢,誰要趕你走了?俺隻是看你喜歡小張三得緊,幫你成就了這件好事罷了。”
“沒,沒有!”
芸兒連忙矢口否認,但一想起這些天張文遠經常給她送小禮物的事,語氣就有些氣短。
黃氏見她臉都紅到耳根了,忍不住笑罵道,“你騙得了彆人你還騙得了我嗎?這些天俺們一起服侍他,你瞧你那騷浪的樣子,不是喜愛又怎麼可能有那個勁頭?”
芸兒心說有嗎,我再騷再浪有你騷你浪嗎?你還好意思說我,剛才你都差點兒把房頂都掀飛了,要不是我給他們的酒裡下了點兒蒙汗藥,你此時早就被老爺浸豬籠了。
黃氏見她沒說話,繼續說道,“你這丫頭,俺還會害你嗎?”
芸兒心說你跟著老爺去江南吃香的喝辣的,卻把俺塞給小張三,是不想讓俺知道你的那些醜事吧?
黃氏繼續說道,“你不妨仔細想想,這一次俺跟老爺去江南,勢必要先去東京見夫人,聽說夫人可厲害了,俺還不知道能不能應付下來呢,到時候俺就隻能把你給坤兒哥呢,你是覺得坤兒哥好呢還是小張三好呢?”
聽說要去見東京見夫人,還要把她塞給梁坤,芸兒終於有所意動了,她也聽說了夫人的厲害,自己又沒有黃氏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,到了那時候恐怕真的隻能便宜梁坤了,與其那樣還不如嫁給張文遠呢。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張文遠對她相當不錯,經常送她小禮物不說,做那事的時候也比梁坤溫柔體貼多了,還有這裡畢竟本鄉本土的,即便活不下去了還能回到家裡去重新嫁人。
想到這裡她就羞羞答答地回道,“奴婢……可是……奴婢也不知道張押司願不願意要俺呢。”
黃氏見她終於答應了,大喜,連忙把她扶起來,“好,好,好,既然你也沒有意見,那俺就幫你做這個媒,保你稱心如意。咳……咱們雖名為主仆其實親如姐妹,不如就結成異性姐妹吧,這樣你嫁到了張家,有了這層關係,也免得受他那兩個渾家的欺辱,你以為如何?”
芸兒都驚呆了,心說我何德何能,居然能和縣尉老爺的如夫人結成姐妹,她到底安的什麼心?
芸兒左思右想也沒覺得這事對自己有任何壞處,當下就答應了,“奴婢都聽奶奶的安排!”
黃氏眉頭一擰,重重地哼了一聲,“嗯……怎麼還一口一個奴婢,一口一個奶奶的?”
芸兒連忙改口,“妹妹都聽姐姐的安排。”
黃氏的臉上頓時布滿喜色,“好,好,好!芸兒妹妹,快去準備香案,咱們現在就焚香結拜。”
芸兒連忙準備了香案,二人跪在地上拜了天地,又相互敬了茶,黃氏就讓她去把張文遠叫進來,她要趁熱打鐵,今晚上就把她倆的婚事定下來。芸兒雖然覺得事情有些倉促,但也無可奈何,畢竟他們明天就要走了,今天不辦更待何時?
不多一會兒,張文遠就重新進了後院,見二女已經穿戴整齊了,門口還有幾炷沒有燃儘的香,忍不住問道,“你們乾什麼呢?”
黃氏笑盈盈地看著他,故作惱怒地責備道,“妹夫,你何故走得這麼急?”
張文遠生怕高克疾醒過來以後發現他們的奸情,因而一完事就趕緊溜了,見她又重新把自己叫了進來,還叫自己妹夫,頓時懵了,“妹夫,什麼妹夫,誰是你妹夫?”
黃氏責備道,“你這人真是沒良心,俺和芸兒剛結拜成了異姓姐妹,俺本來是要帶她去江南享福的,沒奈何她卻看上了你,俺不忍看她受相思之苦,就想幫你們成就了這門好姻緣。”
張文遠被她一席話說懵了,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多了個媳婦,情人就變成了大姨子,這個世界變化真快啊,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跟不上時代的節奏了啊。
偏頭看了一陣羞答答的芸兒,張文遠搖頭苦笑道,“彆開玩笑了,我都已經有兩房妻室了,芸兒姑娘過去就要三女共侍一夫了,你問她願意不?”
“願意,願意!”黃氏大包大攬,直接幫她答應了,“她願意得很呢。她剛才和我俺說了,她也不要做什麼正室大婦,做個偏房守著你就夠了,哼,你可真是撿到金元寶了。”
張文遠狐疑地看著芸兒,見她雖然羞得滿臉通紅、扭扭捏捏的,但卻也沒有拒絕,頓時知道她的態度了,可他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。
這特麼的到底怎麼回事啊?
張文遠百思不得其解,隻得靜觀其變。
見他不肯就範,黃氏又拿功名利祿來說他,“小張三,你是不是傻啊?你好不容易靠上了老爺這棵大樹,難不成老爺一調離,你就不準備往來了嗎?有了芸兒妹妹這層關係,以後也多了一條出路啊!”
張文遠被她說動了,心說是啊,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靠山,總不能因為他調離了就斷絕來往吧?芸兒雖然隻是個丫鬟,但長得還不錯,性格也比較溫順,而且又是黃氏的結拜姐妹,自己要是娶了她,高縣尉和自己就是連襟了,即便幫不上忙,做一條後路也是可以的嘛。
“得蒙芸兒姑娘錯愛,在下感激不儘,”
見他答應了,這對塑料姐妹頓時喜笑顏開,黃氏對張文遠道,“妹夫,你先回去準備,俺的妹子出嫁,也要做些準備,到了戌時來接人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