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仝沉思了一會兒,終於把一直埋藏在心中的謎團問了出來,“保正,我之前給你傳信,是讓你們在白鶴咀把人劫走,為何林教頭突然出現在了鸚鵡灘呢?”
晁蓋一愣,“啊……你說什麼?我接到的信就是鸚鵡灘啊!”
朱仝懵了,“這怎麼可能,我明明寫的是白鶴咀啊!”
晁蓋更懵了,“可是那上麵明明寫的就是鸚鵡灘啊,軍師和林教頭都看過,怎麼出錯?你如果不信,到了山上以後我就拿給你看,而且你還在信中寫了,讓我們幫你除掉那狗縣尉呢!”
“我從沒在信上說要你們除掉縣尉!”朱仝的頭上猶如五雷轟頂,“看來我寫給你的信被人調包了!”
說到這裡他就看向了王良卿,“良卿,你是怎麼送的信?”
王良卿一臉懵逼,“我……我就是像以前那樣把信送到我那義兄譚洪的家裡啊。”
朱仝道,“那你是交給誰的?”
王良卿道,“當時我那義兄不走,我就交給嫂子李氏的。”
朱仝問道,“那途中可曾遇到什麼人,發生了什麼事,那李氏晚上可曾出去過?”
王良卿搖頭,“什麼人都沒遇到,也沒發生什麼事。李氏也沒出去過,這點我可以作證,因為那晚上我就在他們家裡過夜。”
晁蓋道,“難不成是譚洪那裡出了問題?”
雷橫看著王良卿,“你再好好想想!”
王良卿抬頭望著天,沉吟了好一會兒,才說道,“啊,我想起來了,那晚上是有些不正常。”
晁蓋連忙問道,“如何不正常?”
王良卿的臉紅了紅,扭捏道,“俺總覺得那晚上的覺特彆香,我一覺就睡到了天亮,要不是她……他們叫我,我還不知道要睡到幾時才醒呢!”
雷橫提醒道,“你這是中了迷藥啊,隻有中了迷藥才會覺得覺好睡!”
王良卿啊了一聲,“我還以為是……是累著了呢!”
那天晚上他到了譚洪家裡以後,見譚洪出去打魚了,晚上不會回來,想起和嫂子很久沒見了,就狠狠地折騰了一場。他們本來準備隻小睡一會兒就起來繼續折騰的,哪知一覺睡到了大天亮。兩人當時都覺得有點兒奇怪,但都沒往那方麵想,隻是以為是折騰得太狠,累著了。
“定然是張文遠那廝做的!”雷橫突然爆發出來,“隻有那廝才會這麼做,俺想起了一件事,他們捉住宋公明以後就去了一趟濟州府,這些官軍肯定他引來的。哎呀,俺們又上他的當了!”
朱仝也道,“想必就是如此!”
晁蓋的後背已經冷汗淋漓,“不好,官軍出現在這裡,那就說明林教頭已經敗了,哎呀,我的三百梁山勁卒啊!”
朱仝也大叫一聲,“宋公明不知是死是活!”
晁蓋道,“還有劉唐兄弟,完了,這一次我梁山要折損巨大了!”
王良卿看了一眼正在靠近的官軍,焦急地提醒道,“俺們現在怎麼辦?”
晁蓋越想後背越是發涼,最後把大刀往側麵一揮,“林教頭肯定是敗了,官軍人多,咱們不是他們的對手,快入密林躲藏,繞道去鸚鵡灘!”
一行人迅速轉入密林,繞了很大一段路才趕到鸚鵡灘,當晁蓋看到滿地的屍體時,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精氣神一樣癱坐在地,“俺的三百勁卒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