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早在福地最初。
吳獻發現探長和罪犯,都是卷發的時候,心中就已經有些疑慮了。
因為這種程度的天然卷實在不多。
但那時候他的心思都在破解福地規則上,再加上記憶的影響,所以頭發的問題,就被吳獻下意識的忽略了。
直到看到照妖鏡裡,隻剩下三分之一的自己,吳獻才將一切線索都串聯起來。
他們三個每個人都是吳獻,但每個人又都不是完整的吳獻。
大家都是三分之一!
吳獻是左側,賈姓是中間,韋號則是右側。
意識到大家都是自己後,賈姓和韋號,就都放鬆了下來,審訊室內再沒有一點嚴肅,反而像是朋友坐在一起嗑瓜子聊天的感覺。
“我們三個一起死,的確有很大概率是破解循環的方式。”
“但這個方法太過於冒險了。”
吳獻指了指自己的腦子。
“萬一失敗,我經曆這麼多次循環的經驗就全都浪費了,所以我一直沒下定決心和兩位一起死,終於在上一次循環結尾時,我想到了一個可能可行的方式。”
“在靈魂轉移的時候,金魚女士和我說了一個有趣的話題。”
“奪舍分為生奪死奪,其中生奪的要求,是消磨被奪舍者的自我意識,待到被奪舍者自我意識足夠薄弱時,就和奪舍者融合,從而占據活著的身體。”
“你們不覺得,我們三個不斷循環,不斷互相殘殺,不斷忘記的模式,很像是在被剝奪自我意識嗎?”
“也許在某一次醒來之後,我們再也記不清自己是吳獻,隻是頂著虛名假姓偽號,活在循環裡的無意識體,那時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