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陽光照進宿舍。
床鋪晃動了一下。
吳獻睜開眼睛。
“啊!”
聞聽花發出一聲驚呼。
吳獻歎息一聲,也從床上坐起來,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哪怕在蘇彌和金莎莎的床板上看到一堆爛肉都能麵不改色。
但他看到了更奇怪的東西。
是蘇彌和金莎莎!
金莎莎睡眼朦朧,嘴裡還咬著頭發絲,看起來十分茫然,蘇彌背對著吳獻,健碩的肌肉將寬鬆的運動服撐得緊繃。
他們兩個從床上坐起,慵懶的打著哈欠,並從床鋪中間的梯子下床!
蘇彌沒死,吳獻很高興。
但這也許要比他們兩個,都變成一堆爛肉更加麻煩!
吳獻沒有疊被子,而是麵色陰沉的爬下床,走到蘇彌身後,拍著他的肩膀不客氣的問。
“喂,柳寶玉,你丫昨天晚上罵我乾什麼?”
蘇彌轉過頭,眼神十分困惑。
“獻哥你睡糊塗……哦,我懂了,你是在試探我。”
“我是蘇彌,不是那條賴皮蛇,昨天晚上我也沒罵你,隻是被一隻邪祟嚇到,不小心爆了粗口。”
吳獻鬆了一口氣。
這至少能證明蘇彌的短期記憶沒問題,而且也沒有被奇怪的東西占據身體,或者乾脆被變形模仿。
因為他們遇到柳寶玉,是在福地中經曆的事情。
“你昨晚遇到查寢祟了,她長什麼樣子?”
吳獻的這個問題,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,那邊還沒睡醒的金莎莎,先是發出尖叫,然後想要抱著聞聽花,卻被聞聽花閃開,隻能仰著頭痛哭。
“不要啊,我錯了,我再也不用被子蒙頭了,嗚哇哇……”
蘇彌也瞬間臉色煞白,額頭上浮現豆大的汗滴。
“我,我想不起來了,我隻記得自己被手電筒晃了眼睛,迷茫中看到了一張恐怖的臉,但具體發生了什麼卻完全想不起來。”
“隻是隱約回想起來,那之後我十分痛苦,痛苦到光是回憶,都讓我慌亂不已……”
吳獻搖搖頭。
看來從他嘴裡是問不到什麼了。
於是吳獻上下打量蘇彌,很快就發現了端倪。
蘇彌的胸口有一點血跡,這很好理解,他體格太大運動服變得貼身,所以在第一次掛胸牌的時候應該傷到了自己,昨晚他的悶哼就是證明。
但問題不在血跡上,而是蘇彌胸口的胸牌,隻剩下了兩道杠!
吳獻立刻轉過身。
將原地痛哭的金莎莎身體扳過來,盯著她的胸牌看。
也是兩道杠!
“難道……會有這種好事?”
這兩人昨晚都違背了規則,且都安然無恙,並且都變成了兩道杠,這是否說明違反規則並不是致命的,隻是要抵扣一條胸牌上的杠?
在這個福地裡,每個人都有三條或者四條命?
如果這個猜想是真的。
那可真是個好東西。
可,福地會如此溫柔嗎?
由於他們四人早上八點鐘都有課,並且從昨天上午到現在誰都沒吃東西,肚子早就開始餓了,於是他們打算先去食堂吃些東西。
在去食堂之前。
四人將房間裡檢查了一下,蘇彌特意看過垃圾桶,確認了裡麵沒有垃圾,吳獻也順便掃了一眼,垃圾桶裡一片漆黑,的確看不到垃圾。
因此四人將房門鎖死,和正要出門的其他眷人新人碰個頭,而後集體前往移民學校的食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