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室門憑空打開。
刺骨寒意湧入,讓除了吳獻之外的人都哆嗦了一下,但門外卻什麼都沒有。
一個原住民哆嗦著問。
“您,您說的助教呢?”
禮儀老師笑了一聲:“他們已經到了啊,就站在你們麵前,聽,他們正試圖和你們講話呢!”
這話讓學生們毛骨悚然。
助教已經進來了,但他們卻看不見,那麼這些助教是什麼東西?
吳獻眉毛一挑。
他隱約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。
“幫幫我!”
“可以幫我將窗戶打開嗎?”
“殺了這個女人!”
“他們能看到嗎,他們能聽到嗎?”
“我想要吃掉他的肝臟!”
聲音最初很細微,然後越來越大,越來越露骨,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怨毒,空靈且震顫的聲音,一聽就不是人能發出的。
吳獻甚至覺得,自己的耳朵有些癢。
就好像有個人,正趴在他的耳邊,對他說著悄悄話!
這些聲音。
讓許多學生都惶恐不安。
原住民們四處亂看,卻都找不到聲音的來源。
忽然。
一個女性原住民,麵色木然的走到窗邊,一把將窗戶拉開。
禮儀老師語氣陰森。
“在桃園市,有些時候,你們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,這些聲音可能是在威脅你們,可能要求你們做什麼事情,但這些聲音都是‘非禮’的,麵對這些聲音,你們要做到非禮勿聽。”
“如果做不到……”
哢!
窗口的女人,猛爬上窗台,麵色決然的從窗台一躍而下。
跳出窗台的瞬間,女人瞪大眼睛,意識回歸身體,發出淒厲的尖叫,但這並不能阻止她一下拍在水泥地上。
禮儀老師指著窗口說。
“如果不能做到非禮勿聽,就有可能會變成她這樣的下場。”
她慢條斯理的,拿出一個小本子,在上麵記下。
“林嬌,早退,扣掉一道杠,懸掛一小時以示懲戒。”
教室頂部的風鈴中,長出兩條金屬絲,探出窗口,捆著林嬌的雙腳,將其倒吊著拽回了教室。
這裡的樓層不算高。
所以林嬌跳下去後,並沒有立刻死亡,隻是身上有多處骨折,以及大片皮肉被摔爛罷了。
金屬絲將她像風鈴一樣掛在房頂,任由血液從她身上一點點滴落。
吳獻注意到。
林嬌的胸牌上還剩下一道杠,並且身上的傷勢還在緩慢的恢複,這樣看來等一個小時過後,她被放下時,傷勢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。
這樣看來。
在教室裡,隻要胸牌上還有紅杠,就相當於還有一條命。
……
林嬌跳樓之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