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入真門後。
吳獻就像變成了一架無人機。
他在峽穀中飛蕩,在隧道裡穿行,漂浮在土地神廟上方,看完了那一家和土地廟的小故事,隨後又一路飄向山下。
最終。
他落在山下村落的一處宅院中,腳踩在血泊中,血泊中的鮮血浮起來,形成一行字。
‘回到剛才的房間,即可通過小考。’
血字在半空停留了兩秒鐘,就掉落回地麵,吳獻轉了個圈,打量著周圍的環境。
這裡是個農家大院,院子裡能看到一些木雕石雕,房簷上還掛著紅色的燈籠。
吳獻周圍躺著十幾具屍體,這些屍體男女老少皆有,地上是散亂的包裹,之前的東西都被翻走,隻剩下衣物之類的雜貨被扔了滿地。
靠近院門方向,倒著一個老人。
這老人吳獻剛剛才在土地廟中見到過,他最終沒等到帶著家人回歸故裡,而是死在了應當上山的這一天。
如果這一家不等到桃花盛開的日子,說不定就可以避開這場災禍了吧。
吳獻微微搖頭歎息。
他剛剛是飄過來的,所以他很清楚回到房間的路線,這一路必然會發生些什麼,因此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。
就在這時,吳獻聽到院落裡傳來說笑聲,從聲音來判斷,應該是叛軍,且有兩個人。
現在吳獻就站在門口。
如果他想要逃,是可以在兩人出現之前逃掉的。
但吳獻想了想,非但沒有逃走,而是衝著這兩人即將出現的方向擺出了侵火飛踢的蓄力姿勢。
很快。
便有兩名叛軍,出現在吳獻視野中。
這兩人身上穿著黑色皮質軍裝,肩膀和手腳處,縫上了一些閃亮的金屬釘,帽子歪帶,頭發亂糟糟,將步槍背在背後,手裡捧著從宅院中搶來的財物。
兩名叛軍一看到吳獻,便立刻變了臉色,他們扔下手裡的東西,摸向身後的步槍,就要將吳獻就地擊斃。
但吳獻比他們更快!
他瞬身至兩人身前,帶著火焰的腳底板,踢在一人胸口,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他踢飛出去,倒在地上昏迷不醒。
另一人剛舉起槍,就被血刺綾抽到臉上,被尖刺紮得鮮血淋漓的同時,臉上還燃起了紅色火焰。
劇烈的疼痛讓他瘋狂的慘叫,但剛叫了兩聲,就被吳獻搶過步槍,用刺刀戳進了喉嚨。
殺完人後。
吳獻撿起兩把步槍,發現這槍械款式非常老,每打出一發子彈還需要拉栓,於是隻是將刺刀卸下來彆在腰間,將步槍扔到了院子裡的水井中。
這兩把刺刀,便是吳獻襲擊叛軍的原因。
吳獻所參加的是真門考核,他在這裡拿到的東西可以帶到培訓中心去,也就是說他可以從叛軍手裡拿到一些武器裝備!
但這種老式步槍,用來殺人算是好用,對付邪祟則毫無用處,背出去又太過顯眼,所以吳獻隻拿了刺刀。
“隻可惜,這兩人沒有手槍。”
忽然。
吳獻聽到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,以及一個男人粗魯的叫喊。
看來剛剛簡短的打鬥,還是被正在村莊裡燒殺搶掠的叛軍給發現了。
於是吳獻在那昏迷叛軍身上又攮了兩刀,讓其痛醒,並在其他叛軍趕來前趕快跑路。
不消片刻。
便有許多叛軍,循著慘叫聲,來到了剛剛的院子。
一個看著像是軍官的叛軍,拎著手受傷叛軍的衣領大聲質問:“他奶奶的,是誰敢太歲頭上動土,我要活刮了他!”
“他是,他……”
劈啪!
受傷的叛軍還沒有說完話,便有一道金色雷霆從天降下!
這一道雷擊讓受傷叛軍當場死亡,那個揪著他領子的軍官,也被電得渾身焦黑,生死不明。
這便是吳獻特意捅那兩刀的原因。
因為隻有到達一定的傷害,才可以刻下嗔怒印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