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邊剛有光亮泛起,花草枝條上都掛著白霜,空氣中彌漫著凜冽的寒意,培訓中心好似一下就從初夏轉變為了初冬。
就連那些畸形動物,也似乎都察覺到了什麼,提前躲藏了起來,培訓中心的黎明,一片孤寂安靜。
此時距離吳獻和眾人約定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。
金莎莎被獨自留在了宿舍,其他八人早早離開寢室,來到了教學樓三樓,他們剛一上樓,就看到吳獻在發邪瘋。
“說,那個男性清潔工在哪兒?”
吳獻麵色凶惡,殺氣外放,手拿著一塊板磚,腳囂張的踩著牆壁,對著空氣厲聲質問。
對於吃下肉食套餐的人來說,吳獻此時就像是在做無實物表演,但在吃素食套餐居多的人眼中,就能看到吳獻身下有一個模糊的影子。
負責三樓的清潔工鬼魂,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,板磚這東西正常來說傷不到邪祟,但吳獻有‘天生殺胚’特性,隻要散發殺意,就可以用冷兵器傷到鬼魂,雖然威力不足,但對這種弱小的鬼魂也是極大的威懾。
“不……”
清潔工鬼魂嘴裡剛吐出一個不字,就又招致吳獻一頓抽風一般的毒打,被接連打了幾輪之後,這鬼魂終於忍不住,凶相外顯,就朝著吳獻撲過來,然後它就被一隻無形的腳丫子踹在臉上,再被毫不留情的收進了一道黑幡中。
將這清潔工收起後。
吳獻就看到了趕過來的眷人新人們。
聞聽花頂著黑眼圈和吳獻打了個招呼:
“昨天晚上寢室裡可熱鬨了,查房教練發現你不在,就在你的床上大鬨了一通。”
“這還不算什麼,等到查房教練從你的床上爬下來後,就有東西爬到了我們的床上。”
“起初我還以為,爬上床的是查房教練,但查房教練在十二點之前就會離開,而那東西在床上躺了許久,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的時間。”
“於是我冒著被扣紅杠的風險,偷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。”
“結果就發現,在我的枕邊,赫然正躺著一個和我長得一樣,但渾身蒼白的女人,這女人直勾勾的看著我,像是要將我的樣子牢牢記住!”
聞聽花說起來隻是幾句話,但除了吳獻在內的所有人,臉色都有些不好看,可見這個爬上床的東西,給大家帶來了多大的心理陰影。
吳獻眉毛一挑:“那是學伴,他們昨晚隻是嚇唬人,沒有對你們動手,還算是一件幸事。”
聞聽花麵色微驚:“我們的討論結果也是學伴,你昨晚特意夜不歸宿,不會是在躲避學伴吧?”
吳獻搖頭否決:“不,我怎麼會那麼乾呢?”
他其實一直都很在意學伴。
在眾人剛剛進入福地時,學生會長就說,培訓中心給每人安排了一個學伴,學伴會幫助大家更好的在培訓中心生活。
但實際上學伴隻在最開始出現,進入培訓中心之後,學伴就好像神隱了,再沒有出現在眾人麵前。
於是吳獻一直在刻意觀察學伴的動向。
很快他就意識到,學伴並沒有消失,反而可能是離他們最近的人!
培訓中心的床上下都是平的,且櫃子矮一截,沒有觸碰到床板的下層,這是因為床鋪正麵躺著正常人,而床鋪的背麵,則躺著學伴!
每天早晚,床鋪都有輕微震動,這是學伴上床和下床的聲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