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雨鑫死了。
黑夜裡回蕩著女人的淒厲的尖叫,在懸崖中反複回蕩。
她死在了以為自己即將獲得安全的時刻,死在了毫無預料的黑暗中的推手。
一個衣著破爛頭發披散,身上散發著惡臭的男人,在木棧板如同得了癔症一般手舞足蹈,口中發出混亂的大叫。
“飛下去了,飛下去了!”
“我送她去朝聖了,是我的功勞,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
正在崖壁上爬行的每個人,都看到了這一幕,那瘋癲的笑聲讓他們心中發毛,再度深深感受到來自福地的惡意。
而對吳獻來說。
除了恐懼之外,還有一些憤怒。
吳獻已經爬到了邊緣,他直接鬆開手,讓自己自由落體。
在腳尖踩到柵欄之前,他發動了侵略如火,身體被神秘的力量所推動,平移到男人身前,並將男人一下踢倒。
吳獻本想直接將這個人踢下去,但考慮到這個人身上,可能存在重要的情報,因此他暫時沒下殺手。
接著吳獻看向棧道的內部,這裡看起來像是一處崖壁上天然形成的橫向裂縫,裂縫高的地方有四五米,矮的地方一米都不到。
在裂縫靠近邊沿五六米的位置,正燃著一堆篝火,四個同樣衣著襤褸的人,正在篝火旁取暖。
這些人全都表情麻木,對吳獻的落下沒有什麼反應,篝火旁正烤著某種植物的塊莖,還有一些分不清原形的肉塊。
此外吳獻還注意到,在這裂縫的內部,隱隱有蠟燭的光芒閃爍,那也許是神像所帶的蠟燭。
如此說來,他們到達這個裂縫,就相當於到達了某個節點,可以進行一次拜神了。
那個被吳獻踢倒的瘋男人,從地上爬起來,怪叫著撲向吳獻。
這人力氣不大,動作也毫無章法,肮臟的臉對著吳獻,不停噴著吐沫星子。
“你也是來朝聖的啊,我送你下去吧,送你去飛行,我最喜歡飛了!”
吳獻的眼神逐漸冰冷,既然那邊篝火旁還有四個人,就不用留著這個家夥了。
他握著這人的胳膊,毫不留情的一個過肩摔,直接將他甩到棧道之外,像白雨鑫一樣摔落下去。
在掉落的時候,男人放聲大笑,帶著笑聲消失在深不見底的懸崖裡。
“哈,我也飛了,我也飛了……”
……
將男人扔下去後。
吳獻身體晃悠兩下,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。
在懸崖上他十分無力,直到再度腳踏實地,才稍微找回一些信心,剛剛那幾個小時的經曆,即便是對他來說,也過於刺激了。
“我就不該來這個福地,當時如果不要麵子,直接轉頭就走好了……”
往常在其他福地裡,不管情況再艱難,吳獻都能至少掌握一部分的主動權,哪怕死也可能咬下敵人的一塊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