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獻帶回來的食物。
包括一些肉類和植物的塊莖。
肉類看不出來源,但在隧道中還是整塊肉的模樣,現在上麵已經開始生長細小的觸須。
植物塊莖應該來自那種生長在岩壁的藤蔓,靠近肉一端的植物,已經生根發芽,根須紮在肉中,讓一部分的肉枯萎下去。
吳獻曾好奇,這些藤蔓的營養來自哪裡,現在已經有了答案。
很顯然,這兩種食物都有問題。
王酒丹舔著嘴唇說:“那些挖掘工也都是烤著吃的,也許經過高溫烹煮,這些食物就會恢複正常。”
道理是這樣,但吃下這些食物的人,本身也不能算正常人,他們吃下後沒死不能當做證據。
就在這時,韓雨突然笑了下,提溜起一個正在掙紮的小東西。
“我倒是有個辦法!”
那竟然是一隻皮毛順滑,尾巴光禿禿的大灰耗子,這是她回程的時候順手抓的。
吳獻讚許的豎起大拇指:“你說的對,我們可以抓老鼠來吃,雖然會耗費一些體力,但也比吃下這種東西安全。”
那麼多福地下來,吳獻早就算是吃過見過的,對於吃老鼠這種事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。
但韓雨卻有些繃不住:“其實,我是想用老鼠來試毒來著……”
經過一番折騰,眾人搞定了晚餐。
裂縫洞窟內陽間的東西不多,但‘可愛’的小生物卻不少,吳獻用【侵略如火】快速突進,韓雨的輕功類人神通也分外敏捷,江淮安似乎可以用某種方式,迷惑小生物,減慢它們逃竄的速度……
這頓晚餐雖然看著惡心,聞著惡心,吃著也惡心,但至少還能算得上安全。
吃飽喝足後。
眾人約定好輪流守夜,剩下的人便躺在篝火旁,借著溫暖的火焰勉強入睡。
裂縫外,死人穀內,寒風呼嘯,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怪聲,不時有東西從上方墜落下來,砸在柵欄上留下新鮮的血跡。
每一波的守夜人,都瞪大眼睛值守,但最終也沒邪祟來偷襲他們。
吳獻蜷縮著身體,眼皮微微晃動,一直處於聽到異常動靜立刻就能醒來的淺睡狀態。
他始終能感覺到,自己麵前有微弱的呼吸,但每一次睜開眼睛,都沒見到邪祟的身影,並發覺那隻是峽穀內的風吹了進來。
多次被吵醒的吳獻,後來隻能咬牙切齒的睡覺,興許是心理安慰,但在那之後,他便再也沒感覺到,麵前有微弱的呼吸。
夜深人靜時,睡在食物旁邊,看似熟睡的苗嶺,忽然睜開了狹長的眼睛,好似觀察藝術品一樣看著正在啃食同類骨架的老鼠。
盯了好一會兒後,苗嶺的手忽然悄無聲息的動了一下。
然後,他的嘴巴就鼓了起來。
緩慢的咀嚼著,被撐起的腮幫子證明,他嘴裡的東西還在無力的掙紮著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六點鐘。
峽穀裂縫旁,回蕩著周圍人的抱怨,因為早上這裡還是漆黑一片,即便是白天這死人穀內依舊沒有光亮。
新人們都期待著,睜開眼後發現一切都是一場夢,但他們睜眼後看到依舊是殘酷的現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