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沫鋒見我一點麵子不給,捏了捏拳頭,臉色不悅地盯著我。
我對他這次置我安全不顧毫不變通的做法本來就非常惱火,看他那副死樣子更加來氣,指著他鼻子:“你不要蹬鼻子上臉,也就是老子現在不能打拳,不然你屎忽早爛了!”
黎沫鋒冷哼一聲。
“是麼?看來我得讓沫夏去要債,錢到手後把自己值一千萬的傳家寶給贖回來!”
我頓時慫了。
這事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,也許當天我同黎沫夏在帶湖山莊房間時就出了破綻?
眼下齊道王垮台,平衛收服影視圈的進程勢如破竹,一億八千萬基本花光,不過隻要影片上映收回成本,新公司極大概率能成為港市影視圈的一哥,彆說撤回一千萬,就是抽走一百萬都算是釜底抽薪,難以為繼。
我隻得答應黎沫鋒去試試看。
阿龍搖了搖頭。
“麻煩風爺轉告黎探長,感謝他的賞識,我不想做。”
我說:“行。我看你身手有一定基礎,當武師就差了些,但做拳館的助教或乾管理就綽綽有餘,我武館馬上會重新開張,有沒有想法來試試?”
阿龍將煙頭丟地上踩滅。
“不瞞風爺,我準備回菲地。”
我有一些好奇。
“回菲地?”
阿龍望著夜色中的大海,目光堅毅而決絕。
“齊道王已死,我阿姐的仇已經報了,港市沒有待下去的必要。但我和阿姐當年之所以會逃往城寨,就因為有仇人要趕絕我們一家。如今那些家夥一個個過得好開心,我不讓他們團滅,無臉麵去我父母的墳前上香!”
講到這裡,他本來無一物的手突然像變魔術一樣翻出了一張撲克牌。
一張捏得皺皺巴巴的大王。
看那樣子,估計這張牌多年來他一直帶在自己的身上。
“呲呲......”
幾聲細微的響動聲傳來。
阿龍的手疾速搓揉了幾下,那張大王竟然在他手中全變成了細小的碎片,像被機器反複切割了一樣。
他攤開了雙手,張口一吹,撲克牌碎片四散飄落,猶如天女散花。
阿龍的父母曾是菲地混跡賭壇的大佬,估計仇家也是玩賭的。
這一手,也不知道他暗中訓練了多久。
技藝已成。
走馬血恥。
也沒必要再勸了。
我對他說:“祝你成功!”
阿龍回道:“謝風爺!”
我再說:“對了,高爺臨走之前,讓我轉告你一句話。”
阿龍聞言,眉頭微皺:“怎麼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