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這是在玩什麼?”
盛雲禮踉蹌著走到了牌桌旁邊,看到那些放在盒子裡的籌碼,隱隱意識到這可能是在賭博,他並不是不清楚生意場上的事情,大家會為了討好某人而故意在牌桌上放水,輸錢給對方。
這算是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了,但談生意讓利除了牌桌上,還可以體現在合同上,或者是送禮品上,但這樣直白的拿出籌碼上桌的盛雲禮還是第一次見。
他不明白談生意為什麼要這樣做,更不明白想要送錢為什麼要送的這麼直白,又或者說是一種含糊的直白……
“玩牌啊!看不出來嗎?”
正在跟錢老板玩牌的是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,中年男人手上牌似乎不是很好,正抓心撓肝的煩躁著,聽見了盛雲禮的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,旁邊看熱鬨的人也跟著紛紛附和了起來。
“可是……”
盛雲禮遲疑了片刻,還想要再繼續說些什麼,可礙於眼前那人的身份和氣場他又不知到底要不要繼續開口。
“你不知道吧,錢老板很喜歡這樣玩。”
他身邊一個看起來麵容和善,帶著金屬眼鏡框,一副很好說話樣子的男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小聲開口道:“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飯局,所以不懂規矩吧?”
“什麼規矩?”
盛雲禮聞言愣了一下,還是第一次聽說錢多誌有什麼規矩,不怎麼的他忽然想起了去個廁所就消失不見的孫老板,他此刻腦子有些眩暈,連思考能力也下降了許多,他目光朝四周逡巡了一圈,幾乎是有些吃力的在尋找孫老板的身影。
可他目光在這昏暗的房間了逡巡了許久,都沒有見到印象中那個熟悉的身影,盛雲禮忍不住伸手錘了捶頭,掏出手機想要給孫老板打電話,這才發現孫老板給他發消息說臨時有事情離開了,讓他好好加油!
離開了?
盛雲禮混沌的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問號,可還來不及等他思索其中的緣故時,旁邊那個很好說話的矮個子男人又開口道:“錢總好賭,平時運氣又好的無人能敵,基本上就沒怎麼輸過,這些年集運集團生意順風順水,錢總大概是不缺錢了,就立下了一個規矩,隻要能夠賭贏他,有求必應。”
“有求必應?”
盛雲禮敏銳的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,忍不住道:“什麼要求都可以嗎?”
“對啊,什麼要求都可以。”
矮個子男人點了點頭,說話時眼中卻閃過了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,他淡淡的道:“我們這些人要不是為了生意跟合作,誰會願意參加應酬的啊?還有賭博,每次玩的數目都不小,全都等著一飛衝天呢。”
“你看那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