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廳內的led拚接屏幕上,此刻成為眾人最後的希望。
顧晨手持激光筆,不斷將綠色激光投射在屏幕中。
而每一個被激光照射的顧客,都可以在確定麵部特征的情況下,走出隔離區,離開酒吧。
眼看舞台上離開的人群越來越多,不少沒有出現在屏幕中的顧客,此刻也開始焦急起來。
不得不說,顧晨利用簡單的排除法,的確可以篩選出大多數無關人員進行離場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,舞台上隻剩下三十多號人。
這些人都是在特定時間內,沒有出現在屏幕中,因此都被警方扣下。
一名胖男子頓時嚷嚷道“我就是去走廊抽了根煙,哪也沒去。”
“誰能證明?”顧晨問。
胖男子頓時語塞,卻是一臉無辜道“我……我沒辦法證明,但我肯定不是凶手。”
“是不是凶手不是你說了算,凶手也不會說自己是凶手。”盧薇薇走上前,也是勸說男子回到舞台。
又一名女子哭戚戚“警察同誌,我真的不是凶手,當時我就在角落裡,隻是沒有出現在鏡頭。”
“角落?你說的是哪個角落?”王警官也是左右看看,現在這些人為了能回家,張口就是各種理由。
女子指了指大廳邊角一處極為黑暗的地方。
王警官伸長脖子,然後走過去確認,隨後回頭笑道“這地方能站人?”
的確,正經人蹦迪誰會待在這?
一個昏暗的角落,狹窄,擁擠。
女子有些尷尬,指了指身邊的男子“我……我當時跟他在一起,他可以證明。”
顧晨瞥向男子,問道“你說,什麼情況?”
“就……就親親抱抱什麼的,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麵乾那事吧?”
一名錫紙燙男子,撓著腦袋有些害羞。
顧晨問女子“他是你男朋友?”
女子先是搖頭,可很快又點頭。
“那他叫什麼名字?”顧晨又問。
女子頓時傻眼了,眉宇之間頓時皺出一個深深的“川”字。
“不知道?”顧晨皺眉,表示懷疑。
“他……他叫那個啥?對了,你叫啥來著?”女子回答不出,直接問那名錫紙燙男子。
“得得得。”王警官趕緊打斷,也是走到女子麵前道“你連那人叫什麼都不知道,你們兩個就在這角落親親抱抱舉高高?”
女子有些羞愧,卻是一臉不在乎道“大叔,都什麼年代了,這年頭在酒吧看對眼,就可以是男朋友啊,隻是我忘記問他叫什麼來著。”
王警官有些無語,看著麵前這名年紀不大的小女生,有些無奈“那對不起,特定時間沒有待在監控區,你們兩個必須接受調查。”
“不會吧?你看我們才多大?哪來的槍啊?有槍也不會用啊。”女子頓時有些急了,開始吵吵嚷嚷。
其他一些扣在舞台上的男男女女,頓時也都有些急躁。
看著不少人已經陸續離開,大家心裡更是七上八下。
警方這麼一排查,等於將凶手範圍縮小到三十多人。
此時此刻,在酒吧內搜查武器的警員也陸續回到大廳集合,每支小隊都是搖頭歎息,並沒有任何發現。
這樣一來,台上三十多人的嫌疑似乎更加明朗。
趙國誌走到顧晨身邊,也是有些頭疼道“這凶手太狡猾了,不管我們怎麼搜查,都不見那武器的蹤跡。”
“趙局你看過屍體嗎?”顧晨扭頭問他。
趙國誌點點頭“剛剛看過,頭部中彈,這是可以確定的,但是彈殼也沒找到。”
“雖然說彈殼可以輕鬆處理,但是槍械武器很難藏匿。”
“就這麼大點的地方,我們觸動這麼多警力,竟然還找不到一把手槍。”
說道這,趙國誌雙手叉腰,也是擺出一副對三十多人一查到底的姿態。
他走到舞台前,對著三十多人警告道“我不管你們誰和死者有仇,在這裡公然行凶,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。”
指著舞台正前方,趙國誌又道“現在出來自首,我或許還能給你贖罪的機會,如果你還想繼續裝模作樣,對不起,到時候查出是你,彆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局長,我們真是冤枉的。”維修工也是一臉憋屈,叫苦連連道“進酒吧之前,我就是來這搞維修的,誰知會遇到這種事情,我就是個打工的。”
他看了眼汪海峰,趕緊拉著他道“汪哥,你倒是替我說句話啊,不是你讓我來維修線路的嗎?你得給我作證啊。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汪海峰也是頭大,扶額表示不願摻和。
但維修工不依不饒,依舊讓他替自己說上幾句。
“汪哥,你說這話就不夠意思了,我記得剛才警察同誌給出了死者進入酒吧的時間,我倒是算了一下,我比死者先進來的,那我怎麼會知道死者今天會來酒吧呢?這說明我隻是來修線路的,壓根和死者沒關係。”
“對哦。”被維修工一提醒,汪海峰也是恍然大悟,趕緊對顧晨道“警察同誌,這事好像跟他是沒關係,他一來酒吧就開始工作,而豪哥是之後才進來的,這點門口那兩個保安可以作證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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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他們作證,我們也可以證明。”還不等顧晨開口,盧薇薇便直接說道
“之前我還給他讓過路呢,他也是給保安發煙之後才進入酒吧的,而那個豪哥,是後來才過來酒吧的,兩人時間是一前一後,他也根本不知道豪哥今晚會來酒吧。”
經過盧薇薇這麼一說,維修工頓時感激涕零,也是趕緊握住盧薇薇的右手感激道
“謝謝,謝謝你警察同誌,乾我們這行真不容易,起早貪黑的,也賺不到幾個小錢,現在居然還碰上這種事情,你說我也夠倒黴的。”
“沒關係,清者自清,都不容易。”盧薇薇也是安慰他幾句。
畢竟是知道維修工情況的,盧薇薇自然相信他。
顧晨好奇問他“你的具體工作是什麼?是公司派遣還是單乾?”
“哪有公司啊?有公司就好咯。”維修工男子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水,也是憨笑著說道
“之前是給公司乾活,跟過一個師傅,學到不少本事。”
“可畢竟乾我們這行,教會徒弟餓死師傅,公司如果有兩名技術骨乾,但隻要一人就可以完成工作的時候,為了開源節流,必定會淘汰其中一個。”
“而我跟師傅之間,必定要離開一人,公司希望留下更年輕的我,畢竟可以給極少的工資,卻可以做最多的工作。”
“但我知道,師傅比我更需要這份工作,於是我主動辭職,開始單乾。”
“你的單乾,是做哪些業務?”趙國誌聞言維修工小哥的說辭,也是好奇問他。
維修工小哥苦笑道“也沒啥,就是幫人裝裝監控,維修線路之類的,當然,夏季的時候,我還會修空調。”
“你還會修空調?”袁莎莎一愣,感覺這家夥懂得還挺多。
維修小哥點點頭“對,我會修空調。”
“我不僅會修空調,我還會清洗油煙機,還會通下水道,反正雜七雜八的工作,我基本都會。”
聞言維修小哥的說辭,顧晨默默點頭,好奇問他“那你懂這麼多技能,平時怎麼接業務?”
“嗬嗬。”被顧晨這麼一說,維修小哥倒是有點不好意思,主動承認道“其實,就是到處貼小廣告,廣撒網,總有那麼幾個需要上門服務的。”
看了眼身邊的汪海峰,維修小哥又道“還有就是靠老客戶,比如像汪哥這種,我就替他家修過空調,所以我倆聊的投緣,他才把酒吧的維修業務外包給我,拉業務一般就是這兩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