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這種聚會,的確容易招來一些不良團夥成員,客觀點說,對好孩子和不良團夥成員都具有吸引力,這就是問題。”
“因為這些不良團夥成員一般都是些欺軟怕硬的家夥,不幸的是,他們有時候還帶著刀具。”
“但可悲的是,我們派對這裡的其他成員,則完全不具備對付這些不良的能力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早說?”顧晨知道張秋生想要表達什麼。
至少他已經承認,來參加聚會的人當中,有相當一部分社會不良的存在。
而且這些不良還帶著刀具。
試想一下,參加派對帶刀具是幾個意思?
張秋生弱弱的道“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啊,這些人都是通過買票進來的,我總得按規矩辦事吧?”
“再說了,隻要他們不鬨事,一切都好說,我們也是為了賺點錢,他們也是為了多認識些陌生女性,所以大家心照不宣。”
“這些人都有誰你知道嗎?”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,又問。
然而這次張秋生卻是閉口不言,趕緊搖頭。
“那他們現在還在現場嗎?”顧晨又問。
張秋生依舊搖頭“不……不在,事情發生之後,他們就已經離開了。”
“那說明你還是認識他們。”顧晨用了一個小技巧,瞬間把張秋生套路進去。
張秋生此刻臉如死灰,不知該如何跟顧晨解釋。
但顧晨手裡有名單,即使張秋生不說,待盧薇薇跟吳小峰登記結束後,也是可以從離開人群中找到那批不良。
“所以這三名傷者,是這幫不良人乾的?”顧晨問。
張秋生默默點頭“可能是吧,但我確實沒看見,隻是上次的聚會,這幫人也曾經因為輕薄一位姑娘,導致現場有些混亂。”
“上次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件?”顧晨眉頭一蹙,趕緊又問“上次是什麼情況?”
“就,他們想約一位姑娘出去玩,那姑娘不樂意,然後這幫人對她動手動腳,姑娘直接給了其中一個不良一巴掌,後來起了衝突,好在我們和周圍的人拉架,這才罷了。”
“但是這次我看入場人員中,又有這幫人,心說今晚千萬彆出事,可還是出事了,害,真是夠晦氣的。”
張秋生似乎也有苦難言,也是深受其苦。
畢竟不良鬨事,自己的傳單派對也很難搞下去。
總的來說,受傷最大的還是自己。
而此時,盧薇薇在吳小峰的幫助下,也將現場人員信息輸入完畢,這才用手機呼叫顧晨。
顧晨帶著張秋生一起下樓。
盧薇薇將輸入名單交給顧晨。
總的來說,用傳單派對入場繳費名單,減去今晚輸入登記的名單,剩下的就是那些離開的人群。
顧晨直接將繳費名單拿給張秋生,說道“已經登記過個人信息的人,我們在後邊已經劃掉,你把那些不良人的名單勾選出來。”
張秋生這次沒有顧忌,直接拿筆勾選了幾人。
“就這5個人?”顧晨向他確認。
“沒錯,在我的印象中,今天這幫人隻來了5個。”
話音落下,張秋生又問“那今天花園裡剩下這些人?”
“都放了吧。”顧晨說。
聞言,張秋生喜出望外,懸著的心終於落下。
“太好了,我這就跟他們說,如果再不放他們離開,估計我這些老客戶非得用唾沫把我給淹死。”
帶著顧晨的口頭允諾,張秋生趕緊去傳達。
此時此刻,盧薇薇跟吳小峰也來到顧晨身邊,詢問相關調查情況。
顧晨將剛才與張秋生的口述,大概的跟二人講述一遍。
現在大家也基本清楚,或許這3人的受傷,跟離開的5名不良有關。
盧薇薇低頭看表,問顧晨“那我們現在還去醫院嗎?還是說調查這些不良?”
“先去醫院吧,問問傷者情況,畢竟上次這些不良鬨過事,也不一定說明這次的傷人事故跟他們有關,凡事還得講證據。”
顧晨根據現場情況大概確定了大家接下來的任務。
事情發生後,花園裡滿地都是空啤酒罐和酒杯。
音樂播放設備也都擺放一地,有兩三個組織者還留在現場,其他人基本都跑光了,沒人願意留在這裡。
見警察還在現場,其中一名組織者正在收拾殘局,隨口說道“本來一切都很好,也不知道是哪些混蛋乾的好事。”
“凶器找到了嗎?”顧晨問他。
那名組織者男子搖頭“地上除了血,沒有發現帶血的凶器。”
“可能是被凶手順手帶走了吧。”另一名組織者說。
顧晨問身邊的吳小峰“現場照片拍下來了嗎?”
“該拍攝的都已經拍攝過了。”吳小峰也是積極交代。
顧晨默默點頭,隨後在花園裡重新檢查一遍,確定沒有什麼有價值線索之後,這才帶著大家,準備前往醫院,看望那幾名受傷男子。
被襲擊必有緣由,沒有人會主動去傷害一個毫不相乾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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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要知道為什麼,必須要從傷者入手。
此時此刻,當顧晨趕到醫院時,有一名輕傷男子已經離開。
而那名暈倒的傷者,此刻也已經蘇醒。
他身邊躺著的是那名被利器劃傷腰部的男子。
兩人都在打著點滴……
見顧晨帶著盧薇薇和吳小峰進來,刀傷男子立馬道“警察同誌,你們怎麼來了?”
“向你了解些情況。”顧晨坐在他身邊,檢查了一下男子的腰傷,問他“知道誰乾的嗎?”
男子搖頭。
“那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?”顧晨又問。
男子猶豫了幾秒,又是搖頭。
盧薇薇一瞧,也是沒好氣道“你說你們,沒有得罪過人,怎麼可能會被人攻擊?或者說是你們自己不記得?”
男子再次猶豫,還是搖頭。
盧薇薇一巴掌拍在額頭上,又問“那你們這幾個傷者,你們彼此間都認識嗎?”
“當然。”這一次,男子沒有再沉默,而是直接告知自己的職業“我們幾個都是做影評的。”
“影評?”盧薇薇愣了一下,看著身邊的顧晨。
見顧晨的表情也有些微妙的變化,盧薇薇又問“所以你們是不是做毒舌影評人?也就是那種職業差評師?”
話音落下,這下輪到傷者有些懵圈了。
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盧薇薇“你們竟然也知道這個?”
“我就說嘛。”感覺自己是猜對了,盧薇薇勾住一個凳子,撥到自己身邊坐下“說吧,最近你們噴的電影是哪部?還有,你們的影評賬號是哪個?”
腰傷男子有些慌,自顧自的念念碎“難道真是這幫人乾的?”
隨後看了眼盧薇薇,有些不確定道“雖然我們做毒評的,可之前噴過不少電影,也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。”
“那你們是怎麼受傷的?”顧晨感覺應該換種方式跟幾人交流。
腰傷男子懵圈道“要說怎麼受傷的?說起來也奇怪。”
“我隻是聽見身邊的同伴痛苦倒地,我才準備回頭看看情況,結果腰部一陣刺痛,再一瞧,鮮血已經染紅的衣服。”
“我敢保證,那家夥一定是想刺殺我,但是動作倉促,才隻劃傷了我。”
“你說的那個家夥,是不是你看見那人的長相了?”感覺男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,顧晨又問。
男子狠狠點頭,卻又趕緊搖頭“我不知道他長啥樣,我隻知道他穿著黑色套裝,戴著一頂條紋黑色鴨舌帽。”
“他從我身邊一閃而過,很快消失在人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