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誰是陸斌?”一名高瘦的三級警督走上前問。
肖總趕緊擺擺手“我們這裡沒有叫陸斌的,陸斌在包間。”
瞥了眼大門,高瘦的三級警督擺擺手“麻煩讓一下。”
“等等。”還不等這名三級警督走進門,顧晨直接擋在麵前。
“怎麼?你有問題?”三級警督問。
“你們找陸斌,是來詢問關於張文超溺亡的事情吧?”顧晨說。
三級警督與身後幾名警員麵麵相覷,隨後點頭。
“他今天結婚,給個麵子,有事我們在外邊說,我去叫他好嗎?”顧晨問。
三級警督猶豫了片刻,繼續點頭“那行吧,你把陸斌叫出來,我們也是想了解下情況。”
“好的,稍等。”聽聞三級警督說辭,顧晨一個轉身走進房間。
沒過多久,一臉酒氣的陸斌,則在顧晨的拉扯下,直接走出大門。
“我說顧晨,到底什麼……事?”
看著麵前的5名警察,陸斌一怔,回頭看向顧晨“這……”
“實話告訴你吧,就在今天下午,張文超溺死在湖麵,有人看見你嶽父高總跟他一起在湖麵垂釣,所以想找你了解些情況……”
顧晨也是大概的複述了剛才肖總跟劉總的話語。
陸斌有點懵,也是撓撓後腦,一臉無辜道“所以,我嶽父現在在哪?”
“我們已經聯係到他,他目前在外地,但是我們已經聯係了當地警方,準備將他連夜帶回羊城。”一名二級警司說。
“哦哦。”陸斌默默點頭,隨後又問“那你們想跟我了解些什麼情況?”
三級警督瞥了眼身邊的服務員,問道“你們這裡有沒有安靜的房間?”
“這……這裡可以嗎?”女服務員指著對麵的包間,隨後將門打開道“這裡暫時沒人,你們可以去這裡。”
“謝謝。”三級警督一揮手,眾人一起走進包間。
將執法記錄儀打開後,大家分散坐開。
陸斌跟顧晨坐在一起,而肖總跟劉總則坐在兩側。
大家神情凝重,麵對警察似乎有些尷尬。
“彆緊張,就是跟你了解些情況,你們不用繃緊神經。”見陸斌一臉焦慮,三級警督也是安慰著說。
“我知道。”陸斌默默點頭,也是不由分說道“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。”
“高博文是你嶽父對吧?”三級警督問。
“沒錯,他是我嶽父。”
“有目擊者稱,今天下午2點半左右,看見你嶽父跟死者張文超一起租船去湖中垂釣,而3點左右,你嶽父單獨離開。”
“之後就發生了張文超溺水死亡事件,所以從目前情況來看,你嶽父的嫌疑很大。”
“警察同誌,那死者死亡時間是幾點呢?”顧晨插嘴問道。
三級警督瞥了眼顧晨,道“目前我們的法醫正在跟進,但是發現死者死亡的時候,是在下午5點40分。”
“那時候負責租船的商家準備收攤,卻見其中一條小船至今還沒歸還,所以開船去湖心尋找,結果發現船沒了,張文超的屍體卻浮在水麵上。”
“那就是說,死者被發現時間是下午5點40分,但是有目擊者稱,高副總在3點左右就離開對嗎?”顧晨問。
“沒錯。”三級警督默默點頭。
“可是這麼說來,下午3點到發現死者死亡的5點40分之間,也說明有各種可能。”
抬頭瞥了眼三級警督,顧晨又問“那死者張文超是溺水身亡沒錯吧?”
“對。”
“除此之外,那艘小船也不見了蹤跡,如果按照這麼說來,當時的高總,跟張文超是各乘一艘小船,一起劃到湖中央。”
“但是之後高總那艘船在下午3點左右就靠岸離開,而張文超那艘卻不見了蹤跡。”
“說明在3點到5點40分之間,張文超乘坐的那艘小船,直接沉入了湖底,也有可能是張文超的那艘小船出了問題,而張文超又不會遊泳,加上船上沒有配備救生衣,這才導致了這起事故。”
想了想,顧晨抬頭又道“如果按照這樣來說,張文超的死亡原因,或許是意外事故,船家有一定責任。”
“當然了,這隻是其中一種情況,當然高總跟張文超在湖中央到底說了些什麼,會不會是因為某些原因,才導致張文超翻船沉入湖中,這也說不定。”
“又或者,是高總在謀殺了張文超之後,再乘船離開,這也是一種可能,所以現在的關鍵是,必須要知道死者張文超溺水死亡的準確時間。”
“嗯,你說的沒錯。”三級警督默默點頭,瞬間也跟著顧晨的思緒在走。
可片刻之後,反應過來的三級警督,頓時眉頭一蹙,忙道“誒我說小兄弟,到底是我在辦案還是你在辦案啊?你怎麼問的問題比我還多?現在是我們在調查案子。”
“不好意思,習慣了。”顧晨也是實話實說。
要是換做自己的地盤,自己早就開始去驗屍,也不用跟這些警察在這裡磨磨唧唧。
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擊下一頁!
一名二級警司冷笑一聲,也是提醒著說道“現在是我們在辦案,你就安靜一些,該找你問話的時候,自然會找你。”
“明白。”顧晨聞言,也是默默點頭,表示配合。
隨後,二級警司這才收回目光,又道“聽說你嶽父高總,跟張文超和他姑父矛盾頗深,有這回事嗎?”
“這怎麼說呢?”被二級警司這麼一問,陸斌也有些為難。
三級警督則眉頭一蹙,直接揮手提醒“讓你說就說,客觀公正的回答我。”
“我們現在是要調查事情的真相起因,我得知道,如果死者張文超不是意外死亡,那誰最有殺人動機。”
將筆丟在桌上,三級警督又道“很顯然,你嶽父高博文最有嫌疑,畢竟他是最後一個接觸張文超的人。”
“所以,你必須要把事情說清楚,越詳細越好,包括高博文最近跟張文超,有沒有出現一些矛盾之類的……”
“有。”還不等三級警督把話說完,陸斌直接點頭承認道“我嶽父高博文,的確跟張文超還有他姑父有很深的矛盾。”
抬起腦袋,目光盯住麵前的三級警督,陸斌又道“道理很簡單,因為兩方人是競爭關係,在公司也屬於不同派係。”
“我嶽父高博文,屬於公司元老級彆的人物,而張文超和他姑父,屬於後來加入,但因為手裡掌握著公司的許多渠道,因此也自成一派。”
“以張文超和他姑父為代表的張家派係,一直跟我嶽父為代表的高家派係爭鬥不斷。”
“這種關係怎麼說呢?”抬頭看著天花板,陸斌稍微猶豫幾秒,又道“就像那種鬥而不破的關係。”
“雖然雙方都視彼此為眼中釘肉中刺,但沒辦法,大家都有相互依存的地方,但這不能說明我嶽父高博文就有殺人動機吧?”
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,最近一次矛盾是什麼?”三級警督沒有理會陸斌的說辭,又問。
“是挖走公司的最大客戶。”陸斌低頭說。
“這對於雙方矛盾很激烈對嗎?”二級警司問。
陸斌沒有反駁,直接點頭承認“是的,最大的客戶,雖然都是公司的客戶,但是在哪支團隊下單,意味著哪支團隊能在公司更有地位。”
“而獲得這個大客戶,也將帶來許多中小客戶的跟進。”
頓了頓,陸斌深呼一口氣,又道“這麼說吧,誰能拿到這個大客戶的訂單,誰就將改變公司領導權的格局。”
“但是很顯然,在這一局上,我嶽父高博文拔得頭籌,他做到了。”
“因此對張文超和他姑父而言,這次可能是毀滅性的打擊,所以矛盾就這樣產生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聽聞陸斌說辭,顧晨默默點頭,還不等三級警督發話,自己便直接插嘴道“但是按照你這說法,那恨得咬牙切齒的人,應該是張文超和他姑父才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