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手是誰你應該很清楚,所以高博文你肯定不能放走的。”
麵對張春哲的詢問,顧晨也是道出自己心中想法。
“可他是你同學的嶽父,你難道……”
“法律麵前人人平等。”
顧晨一句話,又將張春哲懟了回去。
張春哲默默點頭,嗯道“這樣吧顧晨,你拿著老方最新的屍檢報告過來,我在審訊室等你。”
“可以。”顧晨將手機交還給方法醫,道“那就麻煩方法醫把屍檢報告整理一下,我待會帶過去,要快。”
“好的。”見識到顧晨的厲害,方法醫也不敢怠慢。
直接揮揮手,示意助理小何過來幫忙,二人一起完善屍檢報告。
幾分鐘後,拿著方法醫給出的結果,顧晨一路小跑,直接來到剛才的審訊室門外。
“篤篤篤!”顧晨敲響審訊室大門。
審訊室大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打開。
“這是你要的屍檢資料。”顧晨將資料本遞給張春哲。
張春哲拿在手中翻閱幾下,這才又道“顧晨,你也進來吧。”
“這合適嗎?”顧晨說。
張春哲淡淡一笑“你都能如此坦率的幫我們找出問題,我還有什麼信不過你?進來吧。”
“好。”見張春哲都這樣說了,顧晨感覺也沒必要客氣。
直接走進審訊室。
此時此刻,一名一級警司,立馬將一張凳子搬到顧晨跟前。
顧晨坐下之後,看著麵前的高博文。
此刻的高博文,似乎麵容極為憔悴。
在張春哲幾人的連續發問下,似乎有些快扛不住了。
見到顧晨,也是一臉欣喜道“顧晨,麻煩你幫我問問,我什麼時候能回去?年紀大了,身體有些扛不住。”
“那也得等你交代完所有事情才能回去。”顧晨說。
高博文眉頭一蹙,忙問道“你想知道些什麼?”
“張文超是怎麼死的?”顧晨說。
高博文噗嗤一下笑出聲道“我哪知道他怎麼死的?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?張文超是溺水死亡,翻船了呀。”
“沒這麼簡單。”顧晨瞥了眼身邊的屍檢報告,立馬拿在手中提示道“如果你不說,我可以告訴你,我們在張文超的屍體上,發現了被人用針頭注射的痕跡,就在這。”
顧晨為了提示方位,特地用手指了指後腦部位。
高博文一聽,當即愣愣的說道“這……這怎麼會呢?”
“你彆急,我話還沒說完。”顧晨將資料放下,又道“經過我們這邊的法醫檢測,發現張文超的體內,有被注入麻醉劑的特征。”
“而這種劑量,或許能夠將人麻醉幾小時,也就是說,在這幾個小時內,當事人都會處在半清醒半昏迷狀態,完全喪失行動能力。”
“而在這幾個小時內,如果那艘小船被人破壞,導致緩慢下沉的話,那就可以做到,凶手離開後幾小時,小船才慢慢沉入湖底,從而導致被麻醉的張文超溺水身亡。”
顧晨話音落下,現場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麵麵相覷,感覺有些不可思議。
畢竟,這跟大家之前了解的情況很不一樣。
而顧晨的到來,也帶來了法醫檢測的最新報告。
麵前的高博文,眼神死死盯住顧晨,也是不由分說道“顧晨,你的意思是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彆裝了,凶手就是你,因為能在湖中心完成這種操作的人,隻有你高博文高總。”
“啪嗒!”顧晨話音剛落,高博文直接癱坐在靠椅上,整個人目光無神。
而就在此時,張春哲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張春哲沒有多想,直接劃開接聽鍵“喂,什麼?你確定?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幾句簡單的溝通,張春哲掛斷電話,也是一臉欣喜道“剛才負責打撈船體的藍天救援隊潛水員,已經成功找到了沉默的船隻。”
“那艘船隻沉默在湖中一座隱秘小島旁,很不容易被發現。”
“而且藍天救援隊的人也檢查過船體,發現有被人為破壞的痕跡。”
話音落下,張春哲忽然收到短信。
於是張春哲點開短信,直接將短信圖片亮給眾人看“看見沒?這就是被砸破的位置,有人用工具,鑿破了這種輕便小船,導致船體漏水。”
“而這種小缺口,是不會很快導致湖水倒灌,隻會慢慢的消耗時間,幾個小時後,足夠將死者張文超的小船沉入湖底。”
看著麵前的高博文,張春哲也是一臉憤慨道“高博文,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“你是最後一個接觸張文超的人,也是最有機會給張文超注射麻醉劑的人,也是最有機會破壞小船的人。”
話音落下,現場忽然間安靜下來。
大家的目光,齊刷刷的盯住高博文。
顧晨道“高總,聽說你為了公司的控製權,各種不擇手段,之前我不太相信,但是從接觸你來看,的確,你很恐怖。”
“是陸斌跟你說的?”高博文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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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晨沒有直接回複,隻是委婉的說“是你公司人說的,聽說之前那個采購副總,也是被你逼死的,對吧?這件事情,你們公司眾人皆知。”
“嗬嗬。”聽聞顧晨說辭,高博文乾笑兩聲,又道“那人心理素質差,說他幾句就跳樓,這也怪不得我,原本他就有違法行為。”
“那我們不說那位采購經理,就說說張文超吧?他雖然跟你同屬一家公司,但卻在不同陣營。”
“我也知道,你跟張文超的姑父一直不對付,但不至於謀殺張文超,可我現在就想知道,為什麼?為什麼你要在自己女兒婚禮當天,對張文超痛下殺手?”
“因為……因為他該死。”高博文說道此處,眼中竟滿是怒火。
氣氛忽然間似乎變得緊張起來。
張春哲一揮手“你把話說清楚。”
“是他張文超找死。”高博文怒視前方,也是暴躁如雷“如果他張文超不威脅我,我根本用不著對付這個雜碎。”
“張文超,一個比雜碎還雜碎的狗東西,他死有餘辜,他就應該沉入湖底去喂魚。”
“高博文,你冷靜一下。”見高博文已經開啟狂暴模式,顧晨趕緊安撫他情緒。
“你有話慢慢說。”顧晨說。
高博文也是氣喘籲籲,努力平複下自己暴怒的心情,這才沒好氣道“我女兒高琪在結婚之前,曾經跟他張文超在同個部門,包括陸斌也是。”
“原本他們都隻是同事關係,但隨著張文超有他姑父在背後撐腰,也變得囂張跋扈。”
“而那時候,我在公司的地位,也遠不如他張文超姑父,所以張文超對高琪也表現的格外不屑。”
重重的深呼一口氣,高博文又道“直到有一天,我女兒高琪在跟部門同事喝酒之後,糊裡糊塗被張文超帶走。”
“之後發生了什麼,我不敢再說下去了。”高博文右手扶著額頭,搖了搖左手。
雖然高博文不說,但是大家都心領神會,也就不在糾結。
顧晨則道“那後來呢?”
“後來?”高博文放下右手,看向麵前的顧晨,道“後來,也就是前幾天,我突然收到一個陌生包裹。”
“打開一瞧,那些都是我女兒的各種不雅照片,張文超那個混蛋,就是利用那天我女兒高琪醉酒,才做出這種卑鄙手段。”
“起先我是不知道的,原本以為,挖走了張文超和他姑父的最大客戶,這兩人就該滾出公司。”
“可萬萬沒想到,這兩個雜碎還留了一手,我挖走了他們的命根客戶,他們狗急跳牆,竟然用我女兒的不雅照片來威脅我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