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晨的提醒,似乎讓王警官醍醐灌頂。
環顧四周,也隻有自己身邊的這棵大樹,看起來比較好辨認。
盧薇薇走到王警官身邊,拿起插在地上的工兵鍬,當即對著大樹環繞一周。
“盧師姐,讓我來。”顧晨快步走到跟前,也是蹲下身,仔細查看地表情況。
可以說,這裡的植被,幾乎被枯樹葉所遮蓋,但是顧晨隻是隨意看上兩眼,當即便發現了一處凸起的位置。
“如果在地底下埋藏物品,那麼多餘的泥土,肯定會被填在上頭。”
“這樣一來,就會形成一個明顯與周圍不在同一水平線的高度。”
接過盧薇薇手裡的鐵鍬,顧晨沒有任何由於,當即對著這處凸起的土層周圍,深深的插上一鏟。
不得不說,工兵鍬是真的好用,對於挖掘有著特殊的功效。
顧晨隻是幾鍬下去,很快便碰上了堅硬的物質。
“怎樣?”見顧晨忽然停止動作,袁莎莎趕緊追問。
“下邊好像是有東西,看來埋得並不深。”顧晨在確定了下邊的具體方位後,立馬用鐵鍬,將周圍的泥土不斷扒開。
沒過多久,一隻木箱便出現在跟前。
王警官一臉慶幸:“看來埋得並不深,顧晨你讓開。”
支開了顧晨,王警官戴上紗布手套,迅速開始將周圍泥土不斷扒開。
可以說,由於埋藏的深度很淺,王警官根據顧晨挖掘的幾處,三兩下便將木箱抬上了地麵。
此時此刻,四人圍攏在一起,也是對麵前的木箱頗為好奇。
“老王,快打開看看。”盧薇薇兩眼放光,已經有些迫不及待。
王警官左右檢查,這才發現,木箱的兩側,竟然被兩把大鎖給栓住,也是一臉無奈:
“這怎麼還給木箱上鎖了?”
“王師兄,你讓開。”見木箱上鎖,顧晨也顧不得太多,當即揮起鐵鍬,利用鐵鍬的背部作為利器,猛砸在鐵鎖之上。
沒幾下功夫,其中一把鐵鎖就被顧晨直接鏟斷。
隨後顧晨再次揮舞,另一隻鐵鎖也應聲落地。
見盧薇薇剛想上前打開木箱,王警官立馬拍了盧薇薇手背一下,警告著說:“先彆動。”
盧薇薇收回手背,忙問道:“怎麼了?”
“萬一裡麵有機關呢?這幫人把這麼神秘的東西,隱藏在這麼隱秘的山穀之中,很顯然,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,相當重要。”
“可這樣一個重要的東西,埋在這裡就跟埋在古墓差不多,難道人家就不會猜到,會有人過來竊取嗎?沒準這裡麵就有機關。”
“王師兄是不是武俠劇看多了?”聽王警官這麼一說,一旁的袁莎莎倒是饒有興致。
王警官瞥了眼袁莎莎,也是不由分說道:“小袁,你還彆不信,當初我剛加入警隊那會兒,曾經跟著咱趙局,參與破獲了一起盜墓桉件。”…
“你猜最後那個盜墓賊是怎麼被抓的?”
“怎麼被抓的?”一聽王警官在這賣起了關子,袁莎莎撓撓後腦,也是嘗試著說道:
“難道是被人舉報的?”
“差不多。”王警官微微點頭,也是不由分說道:“那天我跟著咱趙局,在那處古墓周圍,尋找了半天線索。”
“我一個不小心,被古墓周圍代詞的莖藤給劃傷了手掌。”
“後來咱趙局可憐我,讓我去附近的診所包紮一下傷口。”
“那後來呢?”袁莎莎趕緊追問。
王警官則是咧嘴一笑:“後來?後來我在診所裡,也碰見一個來包紮傷口的男子。”
“而且這名男子,手掌上也有被莖藤上的尖刺劃傷,跟我傷的那是一模一樣。”
“後來醫生一檢查,說他似乎是手掌中毒,連這血液的顏色都變了模樣。”
“這人一聽,當即嚇得不輕,而醫生又問,他這傷口是怎麼來的?畢竟被莖藤刺傷,也不至於會到中毒的程度。”
“那人後來怎麼說?”盧薇薇似乎也沒聽王警官說起此事,於是便多問了一句。
王警官則是笑孜孜道:“後來,那人趁著周邊沒人,這才道出緣由。”
“他說自己在這裡老家遺物的時候,發現一個小木盒,看上去挺精致的,於是便沒有多想,直接將木盒打開。”
“可就在他用右手扳開鐵鎖的時候,殊不知,這鐵鎖的下頭,暗藏一根浸泡過毒液的毒針。”
“他右手一扳這鐵栓,毒針剛好從小孔中彈出,就紮了他一下,然後他慢慢發現自己頭暈目眩,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神誌不清,所以才跑來處理傷口。”
“這樣啊?”聽王警官這麼一說,袁莎莎也是頗為好奇,趕緊又道:
“那這麼說來,這個木箱,或許是古墓的主人,害怕有盜墓賊來挖掘自己的陪葬品,所以才在木盒裡設有機關。”
“而這個包紮傷口的男子,其實就是那個盜墓賊?”
“對。”王警官打上一記響指,也是心裡美滋滋道:
“這我一瞧就有問題,我倆手掌上的傷口差不多,很顯然,我去過的地方,他也去過。”
“隻不過,他比我多挨了一針,可能會出現破傷風感染。”
“所以,我當即過去盤問,三下五除二,便問出了這人的許多貓膩。”
“這人一瞧情況不對,當即就要拔腿就跑。”
“可這我哪能慣著他?我上去就是一腳,直接把他踹翻在地。”
“那後來呢?盜墓賊被王師兄製服了?”袁莎莎說。
“製服了。”王警官笑臉盈盈,也是不由分說道:
“所以我處理了一下傷口後,就押著這家夥,馬不停蹄的趕往大醫院解毒,順便通知咱趙局。”
“嘿嘿。”乾笑兩聲,王警官又道:“都說瞎貓碰上死耗子,那次是真走運,所以每次看到這種埋藏在隱秘地點的物品,我都會多留一個心眼。”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