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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7點。
就當所有人吃過晚飯之後,福泰珠寶那邊的電話才打了過來。
好在顧晨和小組成員,都在辦公室值班。
聽見座機響起,顧晨直接走過去,按下免提:“您好,這裡是芙蓉分局刑偵隊。”
“警察同誌,我是福泰珠寶的廖國富,是公司派過來協助你們調查的。”
電話中,很快傳來一名中年男子的回應。
顧晨問道:“廖先生,你現在在哪?”
“在你們芙蓉分局的大院停車場。”廖國富說。
“那你上三樓,三樓刑偵隊,我們在辦公室等你。”顧晨說。
“唉。”電話那頭的男子,也是“唉”了一聲,兩人這才掛斷電話。
沒過多久,刑偵隊辦公室的門口位置,忽然站著一名高瘦男子。
男子也是左顧右盼,見辦公室內還有不少警員,他這才小心謹慎的走進屋內,說道:“我是廖國富,是福泰珠寶的聯絡人,請問……”
“剛才是你打來的電話吧?”見廖國富已經站在跟前,顧晨直接站立起身,示意男子過來談話。
隨後安排男子坐在自己的對麵位置,將執法記錄儀打開之後,放在一處平視的位置。
顧晨這才掏出筆錄本,問道:“您是廖國富先生對嗎?”
“對。”廖國富雙手放在大腿上,也是輕聲回應。
“身份證號碼報一下。”顧晨說。
“哦,身份證號碼是……”
根據顧晨的要求,廖國富首先自報家門,將自己的個人信息,全部告知給顧晨。
顧晨記錄完整,這才回到正題上,說道:
“聽說你們福泰珠寶,當年因為一起押運的失誤,導致兩人死亡,就連押運的那箱黃金也不知所蹤,有這回事嗎?”
“呃,有的,當時就發生在新城區那邊。”廖國富說。
“既然發生在新城區,可你為什麼這麼晚才過來?”盧薇薇感覺自己都等他老半天,自然也有些牢騷。
廖國富一臉苦笑,也是趕緊解釋:“是這樣的,我剛從省城那邊開車過來,因為當時我在新城區的那家分店工作,可是現在,我早已經調到了省城那頭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?”聽廖國富如此一說,盧薇薇又問:
“那按照這麼說來,當年發生這起事件的時候,你就在新城區那邊的分店工作對嗎?”
“對。”廖國富也沒有隱瞞什麼,直截了當的道:
“我當時隻是那邊的一名導購員,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,我才工作一年多。”
“那當年具體情況如何?你能不能跟我們詳細說明一下?”袁莎莎也是因為聽說過當年的這起事件,因此頗為好奇,便追問了一句。
廖國富默默點頭,也是回想著說:“我記得,這件事情是因為經理的失誤,導致悲劇的發生。”
“因為當時的總公司,有一批黃金臨時運到了新城區的分店,放在新城區分店的保險室內,進行暫時的保存。”
“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,可能是我們店裡的導購員,意外談論此事,讓這箱黃金的事情,很快被許多人知道。”
“要知道,那可是一整箱黃金啊,價格不菲,僅僅的存放在保險室內一天時間,外頭就被傳開了。”
“為此,總公司得知消息後,也是把江南市分公司的經理臭罵一頓,讓他注意口風。”
“畢竟,我們沒有專業的安保隊伍,一般都是聘請保鏢人員進行押運。”
“等等。”聽廖國富說道這裡,顧晨忽然打斷道:
“這麼一箱黃金,你們怎麼會沒有安保隊伍?”
“呃!”似乎也是被顧晨問道了要害,廖國富也是苦笑一聲,這才趕緊解釋:
“事情是這樣的,因為當時我們福泰珠寶公司,大規模轉運珠寶的事情比較少。”
“一般來說,新店開業,才會聘請安保公司,出動大量的安保力量,將這些珠寶飾品進行轉運作業。”
“平時調貨,都是由各大店長,帶上保安低調運送。”
“因為物品也不多,所以從店裡出發,開車到另一家店,中途也不會出現大問題。”
頓了頓,廖國富也是不由感慨,澹澹說道:“可是,誰能想到?那次是總公司,從某處公司的金庫,臨時掉了一箱黃金,準備運往北方。”
“因為公司的金庫,就設立在江南市下轄的江宜縣城。”
“所以,公司從江宜縣城的金庫,先把黃金運到江南市新城區的分店倉庫,然後準備由省城排除押運的車輛,來江南市負責轉運。”
“可好巧不巧,那時候的押運車,因為臨時調往了外地,因此在路上多耗費一天。”
“可就是因為這多出的一天,讓新城區分店藏有大量黃金的事情被泄露出去,導致當時甚至許多路人都清楚,新城區的分店保險室內,藏有大量黃金的事實。”
“所以呢?”顧晨記錄的同時,也是抬頭看著麵前的廖國富。
廖國富歎息一聲,也是不由感慨:“所以,迫於無奈,江南市分公司的經理,害怕這批黃金在運送過程中出意外。”
“所以他學著港片裡分批運送,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辦法。”
“一方麵,讓押運車高調將保險箱抬走,但其實這個保險箱內,放的都是一些磚塊。”
“另一方麵,讓另一批押送人員,將真正的黃金,裝在一個木箱內。”
“讓公司老板的親信,負責將黃金低調運走。”
話音落下,廖國富也是拍了拍手掌,一臉無奈道:
“可誰能想到?就是在這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劃中,那箱押運真正黃金的車輛,竟然在一處大橋上出現意外。”
“車輛直接偏離路線,衝出大橋護欄,連人帶車一起墜入河流,從此,那箱黃金便不知去向。”
“而那兩名護送人員,也當場殞命,溺水身亡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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