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獨眼龍老板的一番介紹,顧晨越來越感覺,似乎這裡邊有一些誇張的元素。
但是也不可否認,這個獨眼龍老板口中的狠人,的確能夠壓過張達一頭。
而張達害怕的因素,或許就在這裡,畢竟麵對比自己還鬥狠的能人,隻能忍氣吞聲,或許還能在這一帶混下去。
張達也是被生活所迫,現在有一份體麵的工作,他自然不會招惹是非。
口中雖然說著,自己得罪的人不少,或許是某些仇家威脅自己。
但在顧晨看來,這或許就是因為張達被這名男子打怕了,為了抱住自己的麵子,因此才選擇妥協。
“所以,你說了這麼多,那人到底叫什麼?”顧晨問。
“莊凱,就是附近那個莊凱修車行的老板。”獨眼龍老板說。
“那人修車的?”盧薇薇有些意外。
但獨眼龍老板卻是確認著說:“對呀,那人現在修車,彆看他現在隻是開著一家修車行,但是,他本人還是挺低調的。”
“當初跟張達打架,也是因為兩人都相互看不上彼此。”
“而且當初的張達過於高調,這才導致兩人爆發矛盾。”
“不過,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事情,這個叫張凱的人,還是比較低調的。”
獨眼龍老板也是將兩人的情況,係數告訴給顧晨。
顧晨相信,這個莊凱或許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,於是在跟獨眼龍老板簡單交流幾句後,這才又馬不停蹄的,駕車趕往了莊凱修車行。
莊凱修車行,位於整個路邊建築群的邊角位置,招牌也算不上顯眼,但是很有意思的是。
顧晨這一路過來,也發現了不少修車行。
但這些修車行,店鋪大多都開在一起,組成了一個修車集體。
這樣可以方便客戶找到位置。
但莊強不同,店鋪開在了邊角位置,周圍沒有一家修車行。
可見莊強的身份,讓這幫人不敢跟他走太近。
將車挺好,顧晨落下車窗,瞥了眼車行的內部。
此時此刻,門口停著一輛小貨車。
而車行的內部,一輛白色小轎車正在鋼架上修理。
“就是這裡。”顧晨打開車門,直接帶著王警官和盧薇薇走向店鋪。
比起之前的熱鬨,這裡倒是顯得十分冷清,整個車內內部,沒有看見員工的蹤跡。
但是卻依然可以聽見一些工具的敲擊動靜。
顧晨沒有打招呼,徑直的朝著一處辦公桌走去。
也就在經過那輛維修小車的一側時,小車底部的一聲工具撞擊聲,很快引起了顧晨的注意。
不多時,一名躺在一塊帶有滑輪鋼板上的年輕男子,利用滑輪的反作用,從小車底部探出腦袋。
看見顧晨幾人走進店裡,也是好奇問道:“你們是來修車的?”
“不,我們是來找人的。”王警官直接回應著說。
“那你們找誰?”穿著有些掉色工作服,且滿臉汙垢的年輕男子說。
“莊強在嗎?”顧晨也是蹲下身,與這名躺在滑輪鋼板上的男子保持一個較近的距離。
“我師傅不在,估計是去汽配市場進貨了。”年輕男子說。
“你師傅?”也是聽年前男子如此一說,盧薇薇不由笑出聲道:
“所以,你說莊強的徒弟?”
“對呀,我是他朋友,也是他徒弟。”年輕男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,也是隨口一說。
王警官“嘖”了一聲,也是有些懵圈道:“莊強是你師傅,還是你朋友?這話怎麼說?”
“呃……”似乎是不太方便解釋,年輕男子並沒有直接回複王警官,而是繼續追問:
“對了,你們找我師傅,到底做什麼?”
“我們是警察,想找你師傅了解些情況。”顧晨也不想跟年輕男子繞彎子,直接將自己的警察證掏出,亮在男子跟前展示。
年輕男子眼睛一亮,這才丟掉手中的扳手。
雙手托在小車邊緣,用力一推。
借助著反作用力,年輕男子從車底滑出,直接站立起身,與顧晨點頭示意:
“你們好,請問,你們這次找我師傅,是不是我師傅又惹事了?”
“又惹事?”也是聽年輕男子說話奇怪,盧薇薇也是好笑著說:
“難道說,你師傅經常惹事?”
“呃,這……這怎麼說呢?”似乎也是不好意思,年輕男子用手背擦了擦臉,這才與眾人解釋說:
“我師傅以前進去過,出來之後,也跟人打過架,反正,警局派出所,那地方是他經常出入的地方。”
話音落下,年輕男子轉而又道:“不過呢,我師傅現在已經夠低調了,已經安分守己了,應該是不怎麼會惹事吧?”
說出這句話時,年輕男子自己也不太確認。
顧晨目光掃向四周,也是大概的看了一下,這才又問男子說:“你說你是莊強的徒弟,還是他朋友,你跟莊強是怎麼認識的?”
“呃……”
“不方便說?”顧晨也看出了他的難處,可現在顧晨想要了解清楚,這個莊強的關係網絡。
也是見自己不說不行,年輕男子再三猶豫後,還是選擇坦誠交代:
“是……是這樣的,我之前也因為盜竊,被關進監獄,我跟莊強,就是在監獄認識的。”
“後來吧,我聽說莊強以前是個汽車技術工,而我之前也修過摩托車。”
“所以,感覺是緣分吧,正好我們出獄時間也差不多,所以,想想,我乾脆跟著莊強一起乾汽修得了。”
“於是,我們就來到了這裡,開了一家修車鋪,他是老板,我給他做學徒,學習技術。”
“就這樣?”王警官挑眉問。
“就這樣,我說的都是實話。”年輕男子也是點頭確認。
顧晨歎息一聲,也是緩緩說道:“那這麼說來,你對這個莊強,應該是最了解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