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廳內,王警官也是擺了擺手,表示自己不予爭執。
而溫俊則是將瓷器瓶放在手中反複觀察。
要知道,這可是母親徐桂英留給自己的東西,這說明母親徐桂英知道將來有一天,自己的親生兒子會來到這裡。
這種預知感,讓溫俊的情緒,再也有些崩不住了,整個人鼻頭一酸,竟然抱著瓷器瓶哇哇大哭起來。
見此情況,眾人也是表情一呆,盧薇薇則是趕緊提醒:
“溫俊,你咋還哭上了呢?可彆嚇壞人家老大爺。”
“是啊溫俊,咋還失態了呢?”王警官見狀,也是趕緊過來安慰。
而此刻哭泣的溫俊,也是哽咽著說道:“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東西,雖然看上去不怎麼值錢,但是,這是我媽留給我的,嗚嗚。”
見此刻的溫俊,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,顧晨也是安慰著說:“先彆著急,這個東西,雖然看上去,跟我們這邊瓷器廠生產的瓷器沒有多大區彆。”
“而且看起來還過於普通,但是,這至少是你媽留給你的一個念想,或者,是你媽留給你的一條線索。”
“說不定根據這條線索,你還能找到你媽也說不定,畢竟,瓷器普通,但代表的含義有很多。”
“啊?是嗎?”見顧晨如此一說,溫俊頓時眼睛一亮,趕緊又拿起瓷器,反複觀察起來。
可看了半天,似乎也發現不了這瓷器中蘊含的奧秘。
於是溫俊皺起眉頭,將瓷器瓶交給顧晨,說道:“顧局長,要不,你幫我看看吧。”
“行。”顧晨雖然不太懂瓷器,但還是將瓷器瓶拿在手中,開始觀察起來。
和自己家中的瓷器不同,手中的瓷器,看上去是個殘次品,尤其是上麵的花紋,似乎都描的不太均勻。
這種瓷器瓶,彆說收藏價值,就是擺在家中,都會很掉檔次。
見顧晨眉頭緊蹙,期待顧晨回答的溫俊,也是趕緊問他:“顧警官,如何?”
“你這個瓷器瓶,好像是個殘次品。”
“殘次品?不會吧?這可是我媽留給我的,她怎麼會留一個殘次品的瓷器瓶給我呢?”
似乎是不太相信,於是溫俊再次將瓷器瓶拿在手中反複觀察。
一旁的盧薇薇瞥上一眼,也是緩緩說道:“從外觀來看,好像並不是很精致,而且,燒出來的年限也不會很長,可能就是你出生前後。”
“而且,花紋各方麵都過於普通啊,的確像個殘次品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,王警官又從溫俊的手中拿過瓷器瓶。
也是拿在手中反複觀察,這才緩緩說道:“從做工來看,的確一般。”
“難道,這不是我媽留給我的東西?隻是象征性的跟大爺這樣一說?”被大家如此評價,此刻的溫俊也有些迷茫。
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這樣的現實。
也不清楚,母親為什麼要留給自己一個殘次品的東西?
於是,溫俊將目光看向大爺,也是湊到大爺耳邊,大聲說道:
“大爺,這個東西是個殘次品,我媽為什麼要交給我一件殘次品的瓷器瓶呢?”
聞言溫俊說辭,大爺也是緩緩說道:“我知道是個殘次品,我也知道,這種瓷器瓶,一般在瓷器廠裡,都是要丟掉的。”
“當然,我也不清楚你媽為什麼要把這個東西留給你,當然,也沒說一定要給你。”
“她隻是跟我說,給我留做紀念,如果今後沒有一個年輕人來這找他,那麼這個東西,我自己留著吧。”
“然後呢?”聽著老大爺如此一說,溫俊也是一愣一愣。
“沒有然後了呀,就是送給我的一個小禮物,雖然也不是很精致,但她有囑托。”
“所以,這麼多年來,我就一直好好的保存,今天有緣碰見你,那就給你好了,反正,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。”
“我媽給我留下一個殘次品瓷器瓶?”溫俊將瓷器瓶拿在手中,整個人也是陷入到沉思。
而此時的顧晨,則是給出一個新思路:“會不會是你媽想要告訴你什麼?而她想對你說的話,全部都在這個瓷器上呢?”
“畢竟,這個一看就是很業餘的工匠做的,說不定還是你媽自己做的瓷器呢?”
“當然了,這也隻是我自己的猜測,關於你媽之前的事情,我們也並不清楚,所以,這個你得自己去找線索。”
“好像有點道理。”聽顧晨如此一說,再看看手中的瓷器瓶,溫俊還是心存希望。
將瓷器瓶包好之後,溫俊又問老大爺:“大爺,我媽還有說什麼沒?比如,給我帶的一些話?”
“沒有。”麵對溫俊的問題,老大爺直接搖搖腦袋。
“那,我外公外婆他們,有沒有讓你帶話?或者,給我留下些什麼東西呢?”溫俊有些不死心,繼續追問。
但是老大爺依舊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:“沒有。”
“難道就真的什麼都沒有嗎?也沒說搬到哪裡去呢?”溫俊此刻有些著急,也是再次問道。
但得到的結果,還是沒有。
大家在房間裡,各種溝通,但卻沒有絲毫緊張。
溫俊有些心灰意冷,隻能帶著徐桂英留給自己的東西,走出了院子。
之後,大家也在小區裡,尋找當年的這些老街坊,打聽關於許桂英的事情。
幾乎是跑遍了這邊每個單元樓。
最後在小區裡的一處休閒廣場,見一名穿著花色短袖的大媽,正在那兒做著運動。
溫俊則是趕緊走上前,詢問著說:“大媽,您認不認識徐桂英?”
“哪個徐桂英啊?”大媽一臉疑惑。
“就……就是,19棟的那個徐桂英。”溫俊直接又道。
他現在慌的一批,找不到自己的親生母親,心裡堵得慌。
大媽眉頭一蹙,往19棟方向瞥上一眼,然後又問:“你是她什麼人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