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這幫警察也的確是來幫助自己的,想著自己最近的這段遭遇,老兩口似乎有些動容。
也是反複交換眼神後,這才終於鬆口。
“好吧,我就把實話告訴你好了。”老大爺重重的歎息一聲,也是緩緩說道:
“本來我們老兩口,生活在蓉城那邊也好好的,女兒也死了這麼多年,外孫也不知道在哪裡?這麼多年都這麼過來的,可心裡多少有些不甘心。”
“所以,我們老兩口,就想著,能不能去見見外孫?畢竟這也是我的親外甥啊?”
“於是,我們兩個就商量好,去魔都尋找外孫。”
“那後來呢?”盧薇薇。
“後來?”歎息一聲,老大爺猶豫了一下,也是努力回想著說:
“後來我們就根據女兒當年工作的單位,找到了那家溫家的子公司。”
“要說這溫家的企業還真是家大業大的,各種子公司實在是太多了。”
“我就想打聽一下溫家的情況,就聯係到了我女兒當年的一名同事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聽到這裡,王警官忽然打斷道:“這麼多年了,你們是怎麼聯係上人家的?”
“是我女兒留下的一本日記本裡找到的,裡麵記錄了她同事的聯係方式和家庭住址。”
“因為當時兩人是同時進入那家公司工作的,那個女同事是當地人,一直都很照顧我們家桂英。”
“而且,我女兒也說了,如果有一天,真的想念外孫了,可以去找這個女人,她或許能幫上忙。”
“畢竟,那個女同事,當年也知道這些情況,也挺同情我女兒。”
“好吧。”聽到這裡,王警官默默點頭,也是繼續說道:
“你們可以繼續說下去。”
“嗯。”老大爺默默點頭,也是努力回想著說:“我跟老伴挺想念外孫的,就尋著地址,找到了那名女同事的家。”
“也找到了那名女同事,那名我女兒當初的女同事還挺熱心的,聽說我們想見外孫,她整個人都懵了,說溫家人也太不厚道了,這麼多年,都不讓我外孫與我們相認。”
“而且她好告訴我們,她一定會想辦法幫我們找到外孫,並且安排我們見麵。”
“那這個女同事還挺不錯的呀。”聽老大爺如此一說,袁莎莎也是不由感慨。
但一旁的老太太卻是嗤之以鼻:“呸!什麼不錯?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。”
“啊?”聞言老太太如此一說,袁莎莎有點懵,也是趕緊追問:“怎麼了老太太?是那個人沒有幫忙嗎?”
“幫個屁忙?她現在是溫家公司的一名高管,正好趕上了升職的關鍵期。”
“她知道我女兒去世之後,還表示同情,可一聽說我們這一家子的事情,立馬就動起了歪心思。”
“不是,您等會兒。”盧薇薇一聽,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,也是趕緊追問道:
“老人家,您說人家動起了歪心思?是指什麼意思?她有什麼歪心思可動的?”
“害!”見盧薇薇似乎並不了解情況,一旁的老大爺則是趕緊回道:
“那個女人,當初跟我女兒,的確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,關係特彆要好的那種。”
“可人總是會變的,現在她麵臨職業的關鍵期,正好想利用手裡掌握的這點東西,想跟上麵邀功,於是表麵答應,可背地裡,立馬就把我們給出賣了。”
“您是指,她把這件事情,告訴給了溫家人?”顧晨很快意識到情況不對。
而老大爺則是狠狠點頭:“沒錯,就在我們告訴她情況的第二天,我們就發現,周圍似乎總有人在跟蹤我們。”
“我們不管是去外頭吃飯,還是去外頭逛街,似乎總能感覺到,周圍有幾個陌生人,用奇怪的眼神在觀察我們。”
“而且我們去哪他們去哪,好像就是故意要粘著我們。”
“這個時候,我跟老伴才知道,我們很有可能被那個女人給出賣了。”
“她肯定沒有幫我們聯係上外孫,反而是把我們的情況告訴給溫家的人。”
頓了頓,老大爺又道:“而且我當然知道,溫家人那種德行,是不可能讓我跟外孫見麵的,他們肯定一直隱瞞著關於我們的一切。”
“眼看著那些天裡,那個女人沒有給我們任何消息,反而是我們一直被人盯梢一樣,我老伴實在是有些害怕,害怕這些人對我們不利。”
“所以想著,好漢不吃眼前虧,不如先回去,以後再來從長計議。”
說道這裡時,老大爺也是重重的歎息一聲,似乎有些不甘心。
而一旁的老太太則是哽咽著說道:“我們來魔都,就是想見見外孫的,我們甚至都沒有抱過他,甚至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?”
“現在女兒沒了,外孫就是我們的親骨肉,如果溫家人對他不好,我們準備把外孫接回去。”
“對。”老大爺聞言,也是趕緊附和:“雖然我們條件有限,但我們畢竟是外孫的親外公和親外婆。”
“外孫跟著我們,不會吃苦受累。”
“那你們可想多了。”聽著老兩口的天真發言,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說道:
“就溫家那種財富和地位,就算你們那個親外甥再怎樣,也不會過上苦日子。”
“要知道,溫家隻有你們親外孫一個男丁,以後溫家的財產,遲早會有一大部分是留給你們這個親外孫的。”
“所以,不管怎麼說,你們想見親外孫的心情我能理解,但是帶走親外孫不太現實。”
“不過呢,聽你們這麼一說,感覺這個女人告密給溫家人是有很大概率的。”
“可不是嗎?”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,老太太便趕緊回道:
“我們感覺留在那裡也不安全,畢竟就我們兩個老人,感覺總被人天天監視著,也不知道這幫人什麼時候會對我們動手。”
“加上那個女人很多天都沒有給我們回消息,去找她,又不在家。”
“想想隻能先回去,然後再想辦法,可等我們回到蓉城的時候,卻發現,家裡被人給弄得亂七八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