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爺也是被這操作搞得有點懵,自己也是沒想到,收養的這隻貓,竟然跟麵前的這個小夥有著很深的淵源。
現在看到這隻小貓找到了當初的主人,老大爺似乎也挺高興的,不由分說道:
“看來還真是緣分啊,我當初撿到這隻貓的時候,它也是奄奄一息的,感覺都沒人要。”
“而且那個時候,附近剛好就發生了火災,我一想,這隻貓或許是從火災現場跑出來的,燒成這樣,估計也沒人要了。”
“看著傷勢那麼嚴重,也沒人管,索性就帶回去療傷。”
拿起水壺,老大爺喝上一口水,這才又繼續解釋道:
“那個時候,我清楚記得,這隻貓在我家躺了十多天才回複過來,期間我一直給它上藥,反正折騰了很久。”
“原本想著,這隻貓可能救不活了,反正我也沒啥心理負擔,原本也是想救貓一命。”
“可這隻貓虛弱了十幾天之後,竟然又奇跡般的恢複了狀態,後來呀,就慢慢的好轉了。”
“我每天給它喂好吃的,結果一天比一天結實,就是這燒傷的部位,再難恢複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?”聽著大爺的解釋,莊天河也是心生愧疚道:
“那個時候,我也是暈迷不醒,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,昏迷了好多天。”
“後來我想再去找我家小花,卻不見了蹤跡,再也找不到它的身影,我才感覺,它可能是死了,被人丟棄到哪個垃圾桶裡。”
吸了吸鼻子,莊天河又道:“說實話,那個時候我挺愧疚的,沒想到,在這裡,我能再次遇見小花。”
哽咽了一聲,莊天河繼續說道:“我要謝謝你,謝謝你救了小花。”
“害,哪裡話,舉手之勞嘛。”見莊天河如此客氣,大爺也是笑了笑,繼續說道:
“如果這隻貓真是你養的,那我現在還給你就是了。”
“不。”見大爺如此一說,莊天河直接擺手拒絕:
“我想在居無定所,小花跟著我,隻會受罪,我看它現在跟著您,生活的也挺好,還有了自己的孩子。”
說道這裡,莊天河摸了摸那隻小貓的腦袋,也是欣慰道:
“或許它們跟著你,才能過上好日子。”
頓了頓,莊天河趕緊又道:“大爺,你把手機收款二維碼打開。”
“怎麼了?”大爺一聽,也是愣了愣神。
莊天河則是趕緊說道:“我給你打些錢過去,算是感謝你這些年對小花的照顧,小花救過我的命,我本來應該要感謝它的,看到它現在還活著,我很感謝您。”
“害,都說了是舉手之勞嘛,彆這樣,我雖然賺的不多,但是養一兩隻貓在身邊,也能有個伴。”
幽幽的歎息一聲,大爺又道:“我老伴去世的早,孩子們又常年在外地工作,在這裡,隻有我一個人。”
“好在這兩隻貓能陪在我身邊,也給我添加了不少樂趣。”
“說實在的,我早就把貓當成自己人了,沒有什麼大不了的,你就不用客氣。”
“如果你想接小花回家,我也不攔著,如果你想讓小花留在這裡,有時間可以過來看看小花,我也非常歡迎。”
“謝謝您。”聽著大爺深明大義的回答,莊天河也是哽咽了一聲。
於是莊天河趕緊站起身,對著大爺鞠上一躬,又道:“謝謝您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大爺再次擺了擺手,也是好奇問道:
“對了,當年我記得,著火的地方,是一棟小彆墅,那是你家啊?”
“曾經是。”麵對大爺的好奇,莊天河也是淡淡回道。
“哎呦,那你家應該挺有錢的吧?那彆墅聽說價值老高了。”
“嗬嗬,現在已經不是我家了。”輕歎一聲,莊天河也是頗為感慨道:
“想當初,像那樣的彆墅,我家還有好幾套,可現在,都不是我家的財產了。”
“怎麼?家族生意破產了?”大爺一聽,也是好奇不已。
莊天河也是默默點頭,不由分說道:“可以這麼理解吧,反正跟破產差不多,現在這些彆墅,跟我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“感覺裡麵好像很複雜的樣子。”聽著莊天河的講述,大爺似乎也能看出一些門道。
畢竟是歲數大了,經曆的事情也多了,莊天河的心事都掛在臉上,大爺一瞧便知。
莊天河則是笑笑說道:“我也算是家道中落吧,家裡人已經都不在了,我也在國外工作了幾年。”
“現在在這裡,我沒有家,隻是曾經的家在這裡。”
“小夥子,你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對吧?”大爺也是看出了莊天河的心事,不由好奇的追問一句。
莊天河默默點頭:“是的,但是您也幫不了我,隻有我自己能幫自己。”
“小夥子,沒什麼大不了的,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總有出頭的日子。”大爺似乎很勵誌的樣子,也是不斷鼓勵著莊天河。
莊天河笑了笑,也是默默點頭。
大爺又道:“對了,我準備了一些吃的,要不,來我家吃點東西,喝點酒?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。”
“行啊。”見大爺都這麼說了,莊天河感覺也沒必要矜持,於是便走進了大爺的房間,一個集裝箱移動板房。
兩人在集裝箱房子裡有說有笑,直到很晚,莊天河才走出了廢品收購站,直接往自己的客棧走去。
……
……
晚上8點,莊天河踉踉蹌蹌的走到客棧門口,卻發現客棧附近有一道黑影。
莊天河用眼角餘光掃視,隨後快步走進了客棧。
不多時,那道黑影也緊跟其後,來到了客棧門口。
可站在門口觀望了幾眼後,準備轉身離開,卻在走上幾步後,迎麵遇見了莊天河。
莊天河一把將那道黑影拉到了客棧側邊的巷子。
黑衣男子被推到在地上,而莊天河則是站在麵前,警告著說:
“不要在我麵前搞小動作,回去告訴莊虎,如果再派人來監視我,那後果自己負責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黑衣男子似乎還挺有禮貌,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直接一個道歉,然後與莊天河擦肩而過,消失在巷子儘頭。
莊天河長歎一身,整個人靠在牆壁上,也是大口喘著粗氣。
似乎從回來的那一刻,自己就被各種監視。
這種壓力,壓得自己喘不過氣,嘴裡也是碎碎念道:“莊虎,你這個混蛋,這次回來,我一定要把我失去的東西給拿回來,我一定要。”
話音落下,莊天河抬起右手,將拳頭握得嘎吱作響。
在一頓發泄之後,他這才轉身來到了客棧門口,大步的走到自己的房間。
……
……
翌日清晨,莊天河再次來到了芙蓉分局的大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