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師弟。”盧薇薇看了眼顧晨,顧晨默默點頭,兩人心領神會。
而後過來的王警官和袁莎莎,也很快發現了問題。
所有人此刻都停在了原地,開始用手電燈光觀察周圍的動靜。
何文軍和另外三名驢友,也是踉踉蹌蹌的來到跟前。
何文軍趕緊問道:“是不是有發現?”
“有人來過這裡。”顧晨說。
何文軍低頭看了眼折斷的植被,很快也清楚顧晨的依據是什麼。
而另外三名驢友,也是一臉驚歎。
眼鏡男子不可置信道:“厲害啊,就這種環境,在黑夜中,你都能做好到這條線索,看來你才是戶外大神。”
“謝謝,也不用給我戴高帽子,我隻是感覺,他們一定會從這裡走。”
顧晨也並不想聽這些奉承的話。
在顧晨看來,這裡出現了有人經過的痕跡,那必然是莊天河帶著莊虎來過這裡。
可顧晨不明白的是,莊天河為什麼要帶莊虎來這裡?
那個老舊的羊皮地圖,不是莊天河的命嗎?他怎麼又會帶著莊虎來這裡?
這豈不是說明,莊天河已經將什麼都說清楚了,那羊皮地圖交到自己手裡的意義是什麼呢?
至少顧晨現在不明白。
“走,過去看看。”有了線索,顧晨底氣也更足了一些。
之前隻是憑借著自己對羊皮地圖的了解,想要過來看看情況。
而走夜路的這條路線,也是顧晨根據周圍海拔高度判斷的一條視野開闊的捷徑。
而現在,果然在野路上發現了有人經過的痕跡。
而且經過對植物折痕的判斷,這很有可能就是莊天河跟莊虎經過時留下來的。
強光手電照射著周圍的道路,所有人都開始變得警惕起來。
畢竟這人在哪裡?已經非常明顯。
既然是走了這條野路,那也就意味著,一條道走到底。
而現在需要尋找的,或許是兩個遇到困難的戶外人。
眼睛男加快腳步,走到顧晨跟前,說道:“現在溫度低,山裡的濕氣也大,如果那兩個人戶外裝備帶的不全的話,很有可能會遇到困難。”
“他們要不就地搭帳篷,要不就是躲在那個角落位置。”
“可我不明白的是,他們來這裡做什麼?戶外探險?”
“可能是吧。”顧晨也沒有說的太明白,隻是隨口一說。
“那這兩個人真是對自己生命不負責任。”眼鏡男子搖搖腦袋,也是一臉鄙夷。
畢竟按照眼鏡男子,救過許多戶外人的說法來看,他應該最煩這種人。
但顧晨並沒有多說什麼,而是繼續沿著前方的道路一直走。
因為這裡是另一處峽穀,因此隻有中間一條路。
而且這裡也有一條小河,是沿著峽穀上方流下來的。
但是水流比起之前的那條主河,這裡的河流更像是溪流。
前方顧晨又發現了更多的痕跡,很顯然,自己要找的人,很有可能就距離自己不會很遠。
可走著走著,顧晨卻發現,前方出現了一個陡坡。
而河流是往下邊縫隙流過來的,人要想通過這邊,需要翻過這個石頭堆。
顧晨很快想起羊皮地圖裡的地形,也清楚知道,這裡是有一個障礙。
“爬。”顧晨話音落下,便身先士卒的爬了上去。
盧薇薇暫時站在下邊,用手電燈光,給顧晨提供照明。
等顧晨一個人爬到石碓的頂部後,他先是用強光手電,對著另一側方向照射了一番,這才將強光手電照射到下邊,說道:
“上來吧。”
“好。”盧薇薇見狀,收好手電筒,也開始手腳並用,開始朝著石頭堆攀爬上去。
緊接著是王警官和袁莎莎。
何文軍,以及那三名驢友緊跟其後。
大家經過了一頓時間的相處,也開始出現一些默契的配合。
當所有人都爬到了石碓的頂部時,用強光手電去照射另一側的風景時,眼鏡男子也是不由感慨:
“我的天呐,這裡的風景也太美了吧?這是什麼神仙地方啊?這種地方,為什麼我沒有早點發現呢?”
“被你發現了還叫神仙地方嗎?這裡就是一條野路,估計之前都沒人走過。”中等個頭的男子說。
另一名強壯男子也是默默點頭,不由分說道:“我們之前徒步,走的一般都是有軌跡的線路,這種地方,你敢隨便走?”
“那倒是。”眼鏡男子也是同意強壯男子的說法。
玩戶外的,最忌諱的就是瞎走,必須得按照前人的軌跡走,這才有可能不迷路。
而對於一些從未踏上過的陌生地域,必須要保持敬畏之心,不要隨意亂走,才是最自己生命的負責。
顧晨聽著那三名驢友的溝通,又看了看身旁的何文軍。
相比較那三人來說,何文軍倒是顯得比較淡定,似乎這樣的風景,對他來說,並不算什麼?
“你來過這裡?”顧晨問。
“啊?”何文軍沒有反應過來,也是“啊”了一聲,扭頭看向顧晨。
顧晨又道:“我是說,你之前來過這裡?”
“沒……沒有,之前都是跟著老板走既定的徒步路線,這裡沒有來過。”
“好吧。”見何文軍似乎也沒來過這裡,顧晨也就不再多問。
於是第一個爬了下去。
其他人見狀,也都紛紛跟在後頭。
在石碓的下邊,大家集合之後,又開始朝著峽穀內部走去。
而此時的峽穀,看上去越來越窄,給人一種強大的自然壓迫感。
那三名驢友開始慌了,行走的速度也逐漸放緩,步伐也開始掉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