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據地圖是沒錯的,而且位置標注點都準確,而現在的顧晨反而心生疑惑。
要知道,莊天河將羊皮地圖交給老大爺保管的時候,可是說的清清楚楚,這個羊皮地圖就是他的命。
如果五天之後他沒有回去取回羊皮地圖,那麼就直接交給警方處理。
由此可見,這個地圖的秘密,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交給外人的,尤其是莊虎。
可現在,莊天河卻把莊虎帶到這裡,這明擺的就是已經將地圖的秘密告訴給他,那當初托付給老大爺的羊皮地圖又算怎麼回事?至少顧晨現在搞不明白。
可眼看痕跡到這裡結束,顧晨也非常清楚,目前的莊天河跟莊虎,就在山洞裡邊。
“顧師弟,你怎麼了?”也是見顧晨似乎有些恍惚,一旁的盧薇薇提醒一句,顧晨擺了擺手,說道:
“沒事,可能是我感覺這一切都不合理吧?”
“嗯,我也是這麼認為的。”盧薇薇默默點頭,不由分說道:
“不清楚莊天河在給我們搞什麼鬼?為什麼要給我們眼皮地圖,自己又帶著莊虎來這裡?這不是多此一舉嗎?”
“不。”也是聽到盧薇薇如此一說,顧晨忽然眼睛一亮,似乎明白些什麼。
也是緩緩說道:“莊天河可能並沒有多此一舉,他可能是想讓我們來到這裡。”
“你是說,他想把我們引到這裡來?”盧薇薇目光一呆,整個人也是不可思議。
王警官靠了過來,也是小聲說道:“不要低估這個莊天河,感覺這個家夥的肚子裡,應該也是裝的一肚子壞水。”
“你們沒有聽見那些公司的老員工,是怎麼評價莊天河的嗎?就是個花花公子,不務正業。”
“而且,莊天河的口碑,在幾年前可是爛到家了,這種人,你指望他改邪歸正?很難,骨子裡就是壞的。”
“可也不一定啊。”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,一旁的袁莎莎也是反駁道:
“這些都是他衣食無憂的時候過的生活,可現在,他父母雙亡,親人的離世,對他打擊應該挺大的。”
“而且他現在破產,還在國外待了幾年,當初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,估計讓他破產速度變得更快。”
“他可能也在國外受苦了很一陣子,也想開了,所以才回國發展。”
“人在這種情況下,也是會反思的,而且他現在就想要錢,我看,他是想跟莊虎談交易。”
“而之前莊虎可能跟他有過相關承諾,但莊天河不放心,所以才把東西交給老大爺保管。”
“可現在,莊虎似乎滿足了他更大的利益,所以莊天河做出妥協,這才放棄了之前自己一直保持的原則,帶著莊虎來到這裡。”
“那這樣一來,莊天河反而危險。”顧晨似乎也察覺到,袁莎莎說的這套東西,好像有些道理。
但是如此一來,萬一莊虎使詐,那莊天河可是要吃大虧的。
想到這些,顧晨趕緊看了看山腰位置。
而此時此刻,何文軍和另外三名驢友,似乎也不敢隨意前進的意思,都是站在台階位置,一直在商量著什麼。
見顧晨幾人走過來,何文軍這才說道:“還是你們在前麵帶路吧。”
“是啊,我們就是幫忙過來找人,說實話,之前我們去協助那些被困在山裡的人,都是大部隊一起出發。”
“現在我們隻有三個人,加你們一起也就八個人,我們……”
“我懂。”眼鏡男子說到這裡,顧晨已經明白,他是害怕了,不敢走在前頭。
顧晨也是深呼一口重氣,這才開始走到前頭,準備沿著土路的台階爬上去。
“顧師弟小心。”盧薇薇提醒一句,也是緊跟其後。
緊接著是王警官和袁莎莎。
何文軍見眾人都已經爬了上去,感覺自己也沒理由待在下邊,於是也緊跟其後。
而剩下三名驢友,幾人也是相互看看彼此,似乎還沒有下定決心。
“爬不爬?”強壯男子問。
“上麵可能會有危險。”眼鏡男子也比較雞賊,或者說,他顧慮比較多。
而中等個頭的男子,則是提醒道:“我們先不要上去,緩一緩,等他們上去看看情況再說。”
“如果他們沒有問題,那我們再上去也不遲。”
“有道理,萬一洞裡有野獸什麼的,我們也好全身而退,畢竟這種荒郊野外,野獸攻擊可真是要命的。”
眼鏡男子深呼一口重氣,也是抬頭看向前方的眾人。
何文軍跟在顧晨團隊的身後,也拉開了一段距離,他回頭看向下邊,那三人卻還站在原地。
何文軍用強光手電對著下邊的三人掃了掃,小聲的問道:“你們不上來?”
“我們先休息一下,緩一緩再上去。”眼鏡男子說。
“那行吧。”何文軍早就看出,這些人膽子比較小,但是能一直跟到這裡,已經算仁至義儘了。
人家也沒義務上來,想想自己也沒必要多問。
可莊虎是自己的老板,現在老板失蹤,自己又是受老板娘的委托,跟著顧晨幾人一起過來。
如果自己不上去,到時候肯定不好交待。
想想之後,也隻能硬著頭皮爬上去。
這條土路比較陡峭,但好在台階挖的還算可以。
腳底板踩在上頭比較踏實,可再一抬頭,顧晨團隊已經拉開一大段距離。
何文軍看看左右,冷風灌進了自己的脖子,何文軍縮了縮脖子,也是加快腳步,朝著袁莎莎方向快速走去。
也不知道爬了多久,何文軍隻感覺下邊的距離越來越遠,那三人的身影,已經被岩石給遮擋住了。
“呼,真是要命啊。”何文軍深呼一口重氣,也是硬著頭皮,繼續往上爬。
可當自己爬到一處緩坡位置時,卻發現顧晨幾人,全部站在原地。
何文軍趕緊爬了上去,走到顧晨幾人的身旁,小聲問道:
“怎麼了?怎麼不走了?”
“噓!”王警官對著何文軍做出一個禁止出聲的手語動作,隨後又將目光看向顧晨。
而此時的顧晨,卻是蹲下身軀,用手電燈光照射前方的道路。
“顧師弟,怎麼樣?”盧薇薇小聲問道。
“步伐淩亂,這兩人在這裡的腳步非常淩亂,很顯然,是慌張的表現。”顧晨小聲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