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宴遲目光堅定,“我對她從始至終隻有感激之情。”
蔣黎一時間沒說話,宴遲繼續道:“我並不是什麼隨便的人,也無法隨便地愛上一個人。”
蔣黎就那樣看著宴遲的眼睛,宴遲不知道她有沒有相信他說的話。
空氣安靜了幾秒。
蔣黎心中說不複雜是假的,即使宴遲這樣說,可兩個人之間終究有了一層隔閡。
宴遲沒有恢複記憶,沒有完全信任蔣黎,蔣黎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此刻的他。
抿了抿唇,蔣黎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其實看到你還活著我就放心了,其他的彆無所求。”
蔣黎說完,轉身往回走。
跟宴遲一起經曆的太多,蔣黎現在也清醒了,她不會再因為幾句話就重新投入這個男人的懷抱,也許他們之間的開始就是錯誤的。
所以才會導致他們糾纏了這麼久,依舊陷在痛苦的漩渦裡。
蔣黎現在更希望自己能安安靜靜地生下這個孩子,其他的她不想再去多想。
想通了,蔣黎的眸子裡也就輕鬆了許多。
宴遲站了好一會,才緩緩離開,蔣黎說的那些話在他耳邊不斷徘徊。
宴遲相信蔣黎說的一切,有一部分原因是這些在他的腦海裡零零碎碎地出現過。
隻是太稀碎,他拚湊不起來,現在蔣黎告訴了他這些,宴遲心中對自己的過往明了了許多。
也證明了他和蔣黎確實有關係,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。
蔣黎站在窗口看著窗外,直至男人離開,蔣黎才抽回神來。
對於她和宴遲,蔣黎恍然想到了四個字:
有緣無分。
有緣無分的兩個人終究是走不到一起。
翌日。
天氣灰蒙蒙的一片,給原本燥熱的夏季平添了一份煩躁。
沈寧苒和薄瑾禦已經安排好回帝都的私人飛機了。
沈寧苒和薄瑾禦先回去,顧庚霆會帶著宮舒瀾晚些去帝都。
沈寧苒原是打算婚禮安排在京城,因為宮舒瀾的身體實在是經受不住勞累了,可宮舒瀾堅持要去帝都。
所有人都依著宮舒瀾。
隻是沈寧苒沒想到離開之際還能見到宮硯書。
宮硯書眼下青黑,胡子拉碴的樣子看著比昔日更成熟了幾分。
他無比頹然,看來這幾天他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“你來乾什麼?”沈寧苒聲音冰冷。
宮硯書眸色陰鷙,看著沈寧苒的眼神宛如淬了毒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