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衡漆黑的眸子轉了轉,突然想到了些不一樣的計劃。
他原本想著何蘇念這一鬨怎麼都不是壞事,現在何蘇念還可能因此丟了性命,那就更不算是什麼壞事了。
何富海不是一直想要置身事外,不摻和這件事情嗎,他現在倒是要看看,他的女兒萬一死了,他還能不能做到置身事外。
“嗬。”宴衡冷笑,“你們繼續回去盯著吧,有什麼動靜隨時向我彙報。”
彙報的兩人走了出去,宴衡視線幽幽地看著宴遲,“宴遲啊宴遲,我的好兒子,現在看來,事情變得更加有趣了,曾經你因過失殺人入獄十年,這次也許蔣黎要步你的後塵了,現在你的孩子在我手上,蔣黎也即將麵臨入獄,這麼精彩有趣的事情你看不到真是可惜,你可要快點醒來啊,醒來好好看看我為你準備的驚喜。”
宴衡心情不錯,笑了兩聲,可他沒有發現宴遲放在旁邊的手早已握緊。
此時沈寧苒還在竭力的尋找孩子的下落,七個多月早產的嬰兒出生後是一定要放在保溫箱裡精心養護的,所以宴衡他們若不想這個孩子死,隻能把孩子藏在醫院。
這為他們的尋找縮小了範圍,可帝都的醫院不少,每家醫院每天都有出生的嬰兒,那麼多嬰兒,沈寧苒沒見過蔣黎的孩子,又不可能進嬰兒監護室尋找,找起來實在困難。
蔣黎坐在病房裡,看著染滿乾涸血液的手,擔憂地握緊了手心。
孩子還沒有消息,宴遲不知道怎麼樣了,還有何蘇念,何蘇念這件事情很麻煩。
唯一好的是,為了她的安全,沈寧苒早就讓人在她的病房裡安裝了監控,有了監控就能講清楚當時發生的事情,這也讓蔣黎安心些。
可她清楚,無論何蘇念會不會死,接下來都是一場惡戰。
何富海和江瑤芝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搶救室門口,蔡紅和蔣小小正站在一旁,看到兩人來,蔡紅帶著蔣小小立刻裝模作樣的抹起眼淚來。
蔡紅更是上前拉住江瑤芝道:“何夫人,我們家對不起你們啊,蔣黎這個喪門星,害死了她親爹,現在又去禍害彆人,何小姐真的太太可憐了”
江瑤芝現在根本沒有功夫看她在這裡哭,她著急地問,“念念怎麼樣了?我的女兒怎麼樣了?”
“不知道,已經送進去半個多小時了,醫生沒有出來過,我們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況。”
“到底怎麼回事?念念到底是怎麼受傷的,你們給我如實說來。”江瑤芝盯著蔡紅的臉道。
“這”蔡紅欲言又止,狠狠地低下頭,“這都怪我。”
“什麼意思?把話說清楚。”一旁的何富海大聲道。
“蔣黎是蔣家的人,沒教育好她,我這個繼母也有責任,我一直以為她隻是一個狠心的人,沒有想到她做事情也這麼狠,今晚的事情實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。”蔡紅吸了吸鼻子,低頭抹淚。
“你再拐彎抹角,東拉西扯,不講清楚今晚的事情,信不信我現在立刻給你丟出去。”何富海聽不下去蔡紅這些虛偽的前綴,再一次怒吼道。
蔡紅立刻抹開淚道:“今晚何小姐帶了幾個人來蔣黎的病房,我知道她們兩個人之間一定有矛盾,就在一旁聽著,原本想著能勸阻,沒有想到,她們說上兩句話居然要動起手來,蔣黎做事情沒有一點輕重,她居然居然”
江瑤芝紅著眼眶問,“居然什麼?”
“我們萬萬沒有想到,她居然撿起一塊碎玻璃,就就直接捅向了何小姐,那時候我們想阻止都來不及了,何小姐已經被碎玻璃紮進喉嚨,倒在地上血流不止,我們嚇壞了,可還是立刻去叫來了醫生,緊接著醫生就來了,把何小姐帶進了搶救室,今晚的事情就是這樣,隻是何小姐現在還生死未卜”
聽到何蘇念被碎玻璃紮進喉嚨這句話時,江瑤芝一口氣沒上來,嚇得差點暈厥過去。
那可是玻璃紮進脖子裡啊,可想而知何蘇念現在的情況有多凶險。
縱使何富海來的時候還無比的冷靜,這時候他臉上的冷靜也再難以維持,江瑤芝倒在旁邊的椅子上,捶著胸口哭得聲嘶力竭,“念念,念念,我的女兒啊我的女兒啊”
蔡紅偷偷看著他們兩個的神情,顯然他們並沒有懷疑她說的話,對是蔣黎傷了何蘇念這一點深信不疑。
蔡紅回頭和蔣小小對視了一眼,蔣小小擠眉弄眼地鬆了口氣。
隻要何家的人相信,隻要何蘇念死了,那就是蔣黎殺了何蘇念,容不得蔣黎有任何的抵賴。
這時,搶救室的門打開了,出來了一個手術服上滿是鮮血的醫生,這一幕可把何富海夫婦嚇得不輕,何富海看似冷靜地走上前,實則他的步伐都不穩。
他看著醫生,努力地張開嘴問,“醫生,我的女兒怎麼樣了?她”
醫生的臉上都有噴射狀的血跡,他滿臉凝重地搖頭,“很抱歉,我們已經儘力了,她的頸動脈被劃破,鮮血根本止不住,現在人已經不行了,請節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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