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仙仙的流月星紗無聲纏上沈翔腰間,朱雀柔情絲在黃昏中泛著暖光:“某些人突破境界就忘了,方才涅槃火種燒毀了三件衣裳呢。”
她故意扯了扯沈翔破碎的衣襟,露出精壯的胸膛。
雲瑤的古神族血紋在夜色下微微發亮,她低頭把玩著從沈翔發間取下的星輝葉片:“鏡中三千年,外界三日。沈郎可知這三天,仙仙在金蓮池邊踱步了九百圈?”
沈翔突然攬過三人,六道神鏡在腳下展開成星河玉榻。
衍化之界的投影在頭頂流轉,每一顆星辰都是新生的小世界。
“要算賬的話……”沈翔指尖點上薛仙仙鎖骨處未愈的灼痕,那是催動涅槃火種的反噬,“先讓我看看仙仙的傷勢。”
朱雀柔情絲突然纏住他的手腕,薛仙仙眼尾泛起鳳紋:“傷勢?夫君不如先解釋,衍界裡那個穿星紗的鏡妹妹,為何與我年少時有九分相似?”
晴星輕笑間,永恒金蓮在玉榻四周綻放。
她摘下一片蓮瓣貼在沈翔心口,金紋立刻滲入肌膚:“沈大哥在衍界悟道時,可是借用了我們三人的本源氣息。仙仙的星紗,我的金蓮,還有雲瑤姐的古神血...現在倒害羞了?”
雲瑤忽然咬破指尖,以神血在沈翔後背勾勒古神族契約。
血紋遊走處,星輝古木的根係在皮膚下若隱若現:“沈郎,這三日我們以精血溫養你的肉身時……”
她故意停頓,看著另外兩人突然泛紅的臉頰,“某些人連你哪處舊傷在腰側都了如指掌。”
沈翔突然翻身將三人壓在星輝織就的軟塌上,衍化之界的投影突然下起光雨。
每一滴雨珠都映照著他們曾經的生死相依——朱雀焚天時的十指相扣,永恒金蓮中的神魂交融,古神祭壇上的血誓相融……
“我記得……”他吻去晴星睫上凝露,“某位星君在重塑法相時,非要我抱著才能凝神。”
指尖劃過薛仙仙腰間的鳳紋:“某個仙子在煉製星紗時,錯把情絲當材料。”
最後含住雲瑤耳垂下的古神血晶:“還有位女族皇,假借血契之名行非禮之實。”
六道神鏡忽然嗡鳴,小鏡妹妹的虛影浮現,笑嘻嘻道:“小壞蛋,敘舊就敘舊,乾嘛翻人家舊賬……哎呀!”
話沒說完就被薛仙仙用星紗裹成光繭扔出衍界。
星輝漸濃時,衍化之界下起璀璨流星。
新生天地的初風卷著永恒金蓮的清香,纏繞著朱雀情絲的熾熱,混雜著古神血的幽香,在破碎戰甲與流雲衣袂間釀成最醉人的佳釀。
萬丈高空,星輝古木的枝條悄然織成穹頂。
玄冰老者凍結了整片雲海,九幽鬼王驅散了所有陰魂,就連最鬨騰的沈素晴,也被赤發大漢以“探討箭術”為由拖去龍州火山。
混沌青蓮在夜色中緩緩合攏,將滿榻星輝與旖旎儘數收斂。
唯有六道神鏡的嗡鳴,偶爾漏出幾聲似羞似嗔的輕吟,轉眼又被衍界新生的江河濤聲淹沒。
三日後……
六道神鏡懸浮在星輝古木頂端時,整株古木突然迸發混沌霞光。
主乾上的年輪逐層剝落,每層年輪都化作一片新生天地——原本三萬六千天地的數量,竟在霞光中翻湧著突破十萬大關!
太初大地的裂痕開始自動愈合,地脈中流淌的不再是岩漿,而是凝成液態的命源精華。
玄冰老者震驚地發現,自己碎裂的本命冰晶正在大地深處重組,表麵浮現出與衍化之界相同的星軌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