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博聽此,勃然大怒,直接扯過那人的衣領。
“我在秦淮河兩岸怎麼也呆了兩三年,就沒聽過你這被人包過幾次。”
“怎麼今天就這麼巧了,莫不是你不想讓我們上船?”
那人被嚇得急忙擺手,樣子差點就跪在了地上。
“小人怎麼敢啊!今兒是蘇州來了位陸公子,豪奢的很,一連包了三日,當真抱歉。”
秦博更怒。
若是換做往日,那也就算了。
可今日。
身後站著四位這天下間最尊貴的兄弟,想要來這船上瞧一瞧。
若是上不去。
那怎麼成!
“我不管什麼陸公子還是屁公子,爺兒我今兒就要上船。”
“讓船主趕緊兒滾過來見爺,慢上了半點,信不信爺回頭將你這船全都抄了!”
在這秦淮兩岸。
秦博不說橫著走,也絕對是誰都不敢招惹的存在。
畢竟秦博身後,可是常跟著錦衣衛。
錦衣衛,那可是誰都招惹不起的存在,哪怕舉起腰牌,說一句錦衣衛辦案,閒雜人等退去。
那一兩日的生意,可就都沒了。
在這一兩日能賺的銀兩,那可基本上都是天文數字。
半日都耽誤不得。
而秦博,雖被廢為庶人,恰巧也就有這個本事兒。
秦標笑著看著這一切,看著秦博在這耍混的樣子,覺得蠻有意思的。
“還是頭次瞧見老五如此的硬氣。”
身後的秦樉哈哈一笑。
“我們都在老五身後,老五這是有人撐腰了。”
秦標聽此,不免點頭。
“說得也是。”
不多時,便有四十多歲的婦人,走著蓮步從船上匆匆而來。
秦風定睛望去,隻見這婦人不胖不瘦,身上的每一分肉都恰到好處。
身上更是錦繡般的袍子,哪怕走的很快,膝蓋往上都沒有任何的擺動。
再加上一雙長袖,整個人就跟飄著過來似的,速度也很快。
就單這一手。
怕是就有多年的戲曲功底在。
“這是打什麼風兒,今兒個五爺怎麼有空來這了?”
婦人來到岸邊,剛打量秦風秦標四人一眼,就忙著低下了頭。
能在這秦淮河做這種生意的。
那都是人精。
誰能招惹誰不能招惹,僅僅隻半眼就能瞧著真真的。
秦博身後這幾位。
那可都是得罪不起的主。
“洛娘既然在這,我也不拐彎抹角了,今兒個不管誰在船上,都給我轟下去,今兒個爺要包船。”
洛娘頓時滿臉為難之色。
“陸公子都交了三天的用度,這……”
秦博剛要怒,便被秦標按住了肩膀。
錢這種東西。
對於他們兄弟幾人來說,基本都隻是個數字。
“我們不為難船主,費用我們付雙倍便是,今天我們兄弟幾人就想在這船上見一見。”
若換做以往。
秦標轉手就走,回頭肯定有人就將這船抄了,從今往後,再也彆想做生意了。
隻不過今天相對低調,而且這周圍明顯也沒了更大的船。
秦標覺得索性多出點錢算了。
船主洛娘一聽,當即放光。
“來人,速給幾位爺搬來桌椅果盤,我這就派人去問問陸公子願不願意讓這艘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