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樓船靠岸。
秦標還沒有醒酒。
“今日有早朝沒?”
秦風忍不住問了句。
“按理說,是有的。”
“大哥還不醒?”
“喝太多了,迷迷糊糊的,根本不起來。”
兄弟四人也傻眼了。
大慶的早朝,天剛亮就要開始了。
往往會開一上午的。
“按理說,今日早朝,我們也該過去。”
秦樉也補充了句。
“百官可能在等著吧。”秦博有些心虛。
“老五你先背著大哥。”
最後還是秦棣提議,準備先給秦標帶回去。
“咱們一起坐老六的車入京,應該用不上半個時辰。”
“也許到了皇宮內,大哥也就醒了。”
秦風下了樓船,左右望了望。
“我車停哪了?”
昨晚太晚。
這秦淮河又是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根本找不到路。
好在秦博對這一片超級熟。
“往左走,用不上半裡路。”
如今清晨,這秦淮河兩岸很是寂靜。
晨霧鎖著河麵,道路都變得朦朦朧朧。
這霧氣,大概得太陽出來了,才能徹底的散去。
兄弟四人,背著秦標,匆匆而行。
好在沒過多久,就看到了車輛。
遼地產的東西,在這秦淮河畔,總是顯得分外紮眼。
而在這邊上,還守著四名穿著黑錦袍的人。
“那是父皇留給大哥的暗衛。”
秦博對這四人,也算熟悉,很快就給秦標放到了後座上。
“怎麼就你們四人?其他人呢?”
秦博忍不住問道。
暗衛先是觀察秦標情況,等確定了秦標隻是沒醒酒後,這才放鬆下來。
秦標要是昨晚出事兒,他們一家,甚至連族人,都得玩完!
“在河麵上劃船。”
四人回答著。
昨晚他們當真累慘了,好不容易追到了車輛,到了河邊,卻發現樓船早已遠去。
無奈之下,隻能征用了幾艘烏篷船,連船上的女子都給丟到了岸上,親自搖船去追。
但追沒追上,現在究竟追到那裡去了,並不好說。
“先回皇宮。”
秦風打開了車門,讓幾人上車。
隨後左右看了看,握緊了搖把。
自己一身錦衣玉袍,尊貴無比,可如今為了發動這個車輛……
得搖……
這著實有點不太體麵。
但沒辦法,誰讓周圍沒有親衛,那四名暗衛,怕是根本發動不了車輛。
好在……
應該沒人看到。
秦風走到車尾,將長長的搖把插入,打開了後箱的手調油門。
然後……
猛搖。
好在一次就成了,秦風飛快將搖把扔進後車廂,關上尾箱,小跑著上車。
然後一腳油門下去,車輛猛地提速。
“老六,開反方向了!皇宮在東麵。”
秦風點頭。
“先去大路。”
好在沒多久,便鑽到了大路上。
京都的小路,實在難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