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秀芬莫名被提升了一個輩份,眼皮跳了下。
但有求於予姝,她又不能發火,心下有些憋屈。
予姝知道,她收錢的事,曲老頭應該是不知道的,所以她也沒打算提。
曲老頭,“知,知道!”
知道就好辦,予姝也不多話,給他搭了脈。
曲老頭中風早,還是能治愈的。
予姝從隨身帶的包裡,拿出一個小布包,攤開是一排銀針。
她又從包裡拿出酒精棉消毒。
做好這些後,讓呂秀芬給曲老頭翻身,讓他側著身躺著。
呂秀芬一一照做,然後看到予姝手法嫻熟的把銀針紮到曲老頭裸露的後背上。
下手像是很隨意,每一針的深淺也不相同。
看似毫無章法,讓呂秀芬都有些提心吊膽。
在她看來,予姝是她自小看著養大的,哪會什麼醫術。
但那個人信誓旦旦,說她會,還很高明,就讓她覺得很是匪夷所思。
曲老頭背上一共插了九枚,予姝就停手了。
她催動靈力,讓淤堵的穴位流動起來。
銀針像是得到共鳴,顫動起來,還發出輕微的“嗡嗡”聲。
就是什麼也不懂的呂秀芬,都感覺到了她手法的高明。
也沒見予姝碰那些銀針,針動了不說,還挺規律的。
她屏住呼吸,想聽聽,是不是她耳朵出了問題。
針顫動了五分鐘後,予姝把針從曲教老頭的背上取了下來。
而此時,明明是倒春寒的天氣,病房也沒空調,予姝的額頭卻是沁出了汗珠。
這是予姝故意弄出來的,拿了這麼大一筆錢,她可不能讓呂秀芬覺得這錢她拿得輕鬆。
予姝一副虛脫的樣子,坐到了病床邊的凳子上,“我歇一下,呂阿姨,你把病人的衣服穿好,按下他中風的那半邊,是不是有了知覺?”
呂秀芬試著擰了下,曲老頭痛呼出聲,“疼,疼死了。”
他原本臉也有點麵癱,導致說話不利索,但現在,他發現,說話能流暢了。
“秀芬,我有感覺了,說話也不結巴了。”曲老頭眼底滿是光,他看到了康複的希望。
呂秀芬也沒想到,一次就效果那麼好。
她問道:“還要紮幾次?”
“我先連續來紮一周,你想讓他快點好,我教你點按摩的手法。”
予姝是故意這麼說的,呂秀芬雖然願意侍候曲老頭,但能不做的事,她是儘量不做的。
現在多了項按摩,她並不怎麼樂意,但她都做了那麼多,要是有一點不情願,那她前麵所做不就前功儘棄了。
所以,呂秀芬不答應還不行。
“那你教我,隻要能讓老曲好起來,我做什麼都願意!”
她一副壯士斷腕的決心,不說感動了曲老頭,把她自己都感動了。
“秀芬,隻要能好,我一定會對你好的。”
曲老頭的話讓予姝有些明白,這兩人能在一起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人以類聚,物以群分。
看看,都一把年紀了,說這麼油的話,也不怕膈應到予姝。
予姝指了幾個穴位,並演示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