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恩直接說出自己的理由,這樣也顯得真誠一些。
“什麼第二次,什麼第一次?亂七八糟的!”紫衣少女越聽越糊塗。
肖恩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,道:“因為如果是第一次聽到我,你就不會直接來到這裡,而正因為是第一次見到我,你才會急於介紹自己,你說重要不?”
紫衣少女難得認真,微微思量,抬起眼簾深情的看了肖恩一眼,這才道:“有點道理,那應該怎麼做,才能夠記住這一刻?”
“你應該深呼吸,然後閉上眼睛,靜靜的回想著我們之間的第一個眼神,然後就是第一句話,再然後就是第二句話……”
肖恩諄諄善誘的聲音在紫衣少女耳邊回蕩著。
“好吧,為了見證我們第一次見麵,我也覺得很有必要這麼做!”
紫衣少女態度很虔誠,緊跟著便是深深的呼吸了一下,秋水般的美眸緩緩的閉上,模樣很認真,也很迷人,一縷縷秀發隨風飛揚,更添一份慵懶高貴。
“你自己慢慢的記著吧!”
肖恩似乎是無心欣賞這份沉寂的美態,心內冷笑一聲,身形一閃便是在紫衣少女毫無察覺之下的往山下掠下。
如果在一名閉上眼睛的少女麵前都不能悄無聲息的離開,這太虛意境也就算是白白領悟了。
不過,肖恩卻是越往山下走,感覺到那些投射在自己身上目光的仇恨味道越濃,這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以往那種對承天門懸賞的程度。
這是一種沒有實力之分,沒有境界之彆,隻存在於整個風雷學府年輕男子之間的仇恨性撕裂。
“他娘的,果然是個小妖女……”
見到這一幕,肖恩眼角也是一陣抽搐,這女人,光光是一個出現,便是能夠將男人玩弄於指掌之間,的確是有點可怕。
“站住!”
不管肖恩願不願意,但麻煩最終還是上到了門來,聲音出現在耳邊的時候,人同樣是出現在了眼前。
一如既往的陌生,一如既往的強大,兩名白衣男子同時將肖恩的去路攔住。
在肖恩身前,是兩名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。
男子模樣頗為俊逸,雖說沒到那種俊美得妖異的地步,但也能夠算做一個氣質不錯的美男子,站在人群中,也是有點鶴立雞群的味道。
“有點意思!”
而且,從他們的身體上,肖恩也是能夠察覺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氣息,一種曾經遇見的冰寒,來自修煉中的冰寒,當即嘴便是抿了一下。
“咦!”
山頂上正閉目靜思的紫衣少女仿佛是被這道聲音驚醒,柳眉微蹙了一下,不但沒有因為給肖恩騙了而惱怒,反而是妖豔的俏臉上湧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。
她喜歡看到這種場麵,喜歡看到這全天下男子為她爭風吃醋,甚至大打出手,致傷致死,這種事,在她還很小的時候,就已經屢見不鮮。
這些年來,這種事在她的身上發生得太多太多了,多到令她已經感到麻木,但每一次,都是能夠給她帶來一種病態的興奮。
但這一次,注定是她第一次,也是最失望的一次,因為她遇上的是肖恩。
就算是她沒有懷著目的而來,她那能令全天下男子為之傾倒,為之著迷,為之瘋狂的了天生媚體,根本就撼動不了肖恩分毫。
彆說肖恩是七竅玲瓏心的主人,光憑他那鐵石般的意誌,就算是這紫衣女人再動人百倍,也休想撼動肖恩分毫。
“好狗不擋路,兩位,如果沒有什麼事,就不要在這裡賣弄你們那份醜態了!”
少年平靜的聲音回蕩著,隱隱間,散發著刺破天宇的鋒銳。
對於這種不懷好意,又或者是腦子裡總是想著那種事的家夥,肖恩自然是絲毫沒有假以顏色,仍舊保持著那份泰然自若的表情。
他微笑著望著那兩名白衣男子,雙眸內充滿了不屑之意。
肖恩被兩名白衣男子攔截的—幕,完全被所有風雷學府子弟看在眼內,而這無疑又是在風雷學府中掀起了巨大的震蕩。
當然,更震蕩的還是由肖恩嘴中說出的話。
此言一傳出,猶如是引爆了火山一般,諸所有風雷學府子弟皆是譏嘲出聲。
“這兩名青年男子就是和唐仙子一起回來的那神秘宗門的護花使者吧,小魔頭敢這麼挑釁他們,真的是不知死活了。”
“可不是咋地,這兩名白衣青年可不是風雷學府的,他們也用不著遵守風雷學府的規矩吧。”
“看來是失了理智,他以為這兩名白衣青年會像我們—樣有顧忌嗎?看他此次如何收場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”
山外陷入沸騰,那些風雷學府的弟子,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,爆發出巨大的幸災樂禍浪潮。
而對於他們如此大的動靜,肖恩則是暗暗撇嘴,他可不管你什麼規矩不規矩的,因為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。
兩名白衣男子被肖恩如此不屑的望著,饒是他們心誌再好,此刻體內也不由湧動起一股怒氣,不過他們倒是沉得住氣。
一旁,其中—名白衣男子,也是在此刻上前一步,俊逸的臉龐上浮現一抹頗有傲氣的笑容。
想來,這個家夥,無論是容貌,或者是實力,都是達到了一種自我陶醉的程度。
“早就聽說過風雷學府小魔頭的尖酸刻薄,今日一見,果然傳言不假!”
那衣男子微笑著對肖恩伸出一隻手掌,因為角度的緣故,他的身軀似乎有點俯視著肖恩,然後他笑道:“章開明、盧克,唐仙子的同門師兄!”
“我沒興趣知道你們是誰,我隻知道你們擋住了我的去路,這不是人應該做的事。”
禮貌是基於互相尊重的,對於這種人,肖恩同樣是報以一抹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