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出征,龐統隨行。
是為劉禪軍師。
“先生放心,雖然我行軍打仗喜歡以奇勝正,但你為長者,這軍中,我自然是要聽你的。”
龐統看了劉禪在荊州的設想之後,對於其中不少的計策,都是覺得過於冒險的,此刻正要來和劉禪說道呢!
這一副喋喋不休的模樣,當真是如唐僧模樣,還是周星馳版的唐僧。
“這可是你說的?”
聽到劉禪承諾,龐統擼著胡須,終於是笑而不語了。
劉禪沒好氣的盯著龐統,說道:“我劉公嗣一言九鼎!”
嘿嘿~
話是這麼說,但李雲龍說得好:槍炮聲一響,全團都得聽我的!
到了荊州,戰事一起,就由不得你龐軍師了!
“殿下,張家娘子不隨行嗎?”
關銀屏笑嘻嘻的湊上來,在知道劉禪要去荊州的時候,她是興奮得要跳起來了。
去荊州,那可是他的主場!
哼哼哼!
到時候有父親在,我看這小冤家敢不從她!
“我是出征,又不是郊遊,帶女眷作甚?”
劉禪沒好氣的看向關銀屏,說道:“便也是前將軍在荊州,不然連你我也不帶去!”
“哼!”
關銀屏輕哼一聲,顯然不滿劉禪的說辭。
“還有脾氣?小心我去知會父王,將聘禮收回!”
“你!我錯了還不成!”
被劉禪一頓威脅,關銀屏頓時乖巧起來了。
“也不看看伱,女紅女紅也不會,我這身夏衣,這香囊,這護身符,都是蘭娘為我做的,也不見你為我做一件像樣的?”
關銀屏小臉一紅,不好意思的說道:“我試過了,但...太難了!”
她哭喪著臉,之前見到張佩蘭給劉禪的夏衣香囊的時候,她便暗自打氣,也要給劉禪做一個,然而...
比起舞槍弄棒來說,這女紅之事對他來說,還是太難了。
根本就學不會。
織出來的東西,衣服像褲子,褲子像抹布,這能拿得出手嗎?
張佩蘭在一邊捂嘴輕笑。
“關家娘子是巾幗不讓須眉,這些瑣事不會實屬正常。”
對於自己不能跟著劉禪去荊州,張佩蘭心中早便知曉了。
雖然心中有些失望,但她作為已經和劉禪完成婚前禮的女子,自然是要有妻子的擔當。
她在後方,自是要讓劉禪放心,好讓他全身心的放在前線戰事上麵。
“這些是秋衣、冬衣。”
張家娘子將她早就織好的衣物,放在一個包袱裡麵。
“郎君要收好哦!”
劉禪輕輕點頭。
“你放心,回來,我們便成婚!”
雖然這旗插得有點狠,但鑒於自己是主角,劉禪表示自己根本不慌!
“嗯!”
張佩蘭輕輕應了一聲。
現在的得失,不過是一時的罷了,待她與太子成婚之後,這太子妃的人選,自是非她莫屬!
至於關家娘子...
張佩蘭輕輕的看向關銀屏,微微一笑。
若是在戰場殺伐,她自然不是對手,但若是在後院中,便是十個關銀屏,都不是她張佩蘭的對手。
“出發罷!”
成都城外,劉禪身穿甲胄,英姿勃發,在他麵前,劉備身穿諸侯王冠服,特意來成都城門口送彆劉禪。
“此去荊州,一切以小心為主,多聽你二叔雲長的話,士元亦是久經戰陣,若有不懂,可詢問之,你雖然有高智,然而少年人,最需要的便是謙虛好學,切不可驕傲自滿...”
可憐天下父母心。
臨彆之際,劉備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,一些知心的話語,如同滔滔江水一般,根本說不完。
劉禪對著劉備鄭重的行了一禮,說道:“父王放心,兒臣明白,此去,以保證自身安危為先,我還年輕,尚未有血脈誕下,如何敢死?不過...話又說回來,不經戰陣,焉能成才?若孩兒一直在父王的庇佑之下,如何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主帥?”
“不錯。”
龐統亦是在一邊笑著說道:“主公放心,有我龐士元在,必保公子無憂!”
“罷~”
劉備自嘲一笑,說道:“人老了,便也多愁善感了,公嗣,你亦是雄鷹,九天之上才是你歸屬,去罷,南中方揚名,而荊州,便是讓曹孟德與孫仲謀見識你的厲害的時候了!”
“孩兒謹記教誨!”
禮罷,劉禪沒有再婆婆媽媽,他躍上大黑馬坐騎,輕拉韁繩,雙腿微夾馬背,朝著荊州方向驅馳而去。
“主公!”
龐統等人亦是對劉備重重的行了個大禮,然後起身而去。
“士元一路保重!”
三千公子親軍,一千講武義從,後勤人員也有數千人,攏攏總總,可稱為萬人大軍,此刻便朝著江州城開拔而去。
到了江州,就要從陸路變做水路了,屆時行軍速度還會加快。
朝辭白帝彩雲間,千裡江陵一日還!
走水路的速度,可比走陸路快多了。
這一點,關銀屏也深有體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