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!
嗖!
嗖!
夜風中,呼嘯的箭矢射來,瞬間穿透了空氣,尖銳的聲響如同死神的低語。
魏軍的陣型開始混亂,有人尖叫著倒下,有人揮舞兵器試圖還擊,一時間戰場上混亂的呐喊聲、兵器交擊聲交織在一起。
魏王使者咬緊牙關,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保持鎮定。
然而,眼前的局勢卻讓他感到愈發無力。
那些火光下的身影幾乎沒有給他們留下絲毫喘息的機會,他們如同壓倒性的潮水,不斷向前推進。
火光照亮了戰場,揭開了這場夜戰的恐怖麵紗。
魏軍被迫奮力抵抗,但他們的抵抗在漢軍的壓力麵前顯得微不足道。
他們慘叫、嘶吼,卻無法改變即將到來的命運。
魏王使者的心沉入穀底,他不願承認這一切,但現實擺在眼前。
他所麵對的是一支精銳的漢軍部隊,一個早已做好準備的埋伏。
火光照亮了他的臉,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、恐懼和無奈。
今夜夜襲如此迅疾,誰提前將消息散播出去了?
有內鬼!
見陣型越來越散,敗局已定,魏王使者連忙吼道:“撤!”
喊完一聲,他身先士卒,勒馬撤退。
一連奔襲到淮水邊,身下馬兒都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,魏王使者這才驚魂未定的停駐腳步。
好消息是,新息城中漢軍沒有追上來。
壞消息是,戰敗了。
原本汝南郡中還有這三千機動兵力。
結果給他搜哈了,現在隻能被動挨打,而無法主動出擊了。
“先撤回弋陽,再做打算!”
魏王使者帶著殘軍匆匆渡河,他的心情沉重而沮喪,剛剛的失利讓他感到無比的羞愧和憤怒。
他急欲回到弋陽城,向魏王稟報,希望能夠得到援軍來平息局勢。
穿越一片幽閉的山穀小道,魏國殘軍的步伐急促而緊張。
然而,他們未察覺的是,在這片山穀的四周,漢軍的埋伏已經早已布下。
張苞和關興領著講武義從山穀的隱蔽角落裡蹲伏已久,等待著最佳的時機。
就在魏王使者一行人幾乎以為安全的時刻,一聲尖銳的號角聲突然響起,刹那間,山穀四周火光四起,漢軍的戰鼓震天,刀光劍影映照著黑夜。
“被埋伏了!護衛,準備戰鬥!”
魏王使者的聲音帶著驚恐,他們匆忙調整隊形,但情勢已經迅速失控。
張苞和關興帶領的漢軍如同猛虎撲食般衝了出來,他們的身影在火光中猶如閃電,快速而凶猛。
鐺鐺鐺~
咚咚咚!
刀光劍影交錯,戰鼓聲震耳欲聾,戰場上的混亂無序讓魏軍措手不及。
“衝啊!”
“殺啊!”
“生擒魏王使者,重重有賞!”
...
埋伏漢軍發瘋似的朝著魏國殘軍衝殺而去。
張苞和關興的身影迅速切入敵陣,他們的兵器在夜色中閃爍,每一次揮動都帶來無法抵擋的威勢。
“迎擊他們!保護使者!”
魏軍的將領大聲呐喊,但混亂的戰局讓他們很難組織起有效的抵抗。
漢軍的攻勢迅猛而有序,魏軍卻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麵。
在戰場的角落裡,魏王使者麵色鐵青,他深知這一切是自己的疏忽導致的。
他的心情無比沉重,他們原本以為可以平安撤退,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遭遇更大的災難。
劉公嗣!
難道,這一切都在伱的預料之中?
戰鬥如同風暴,瞬息萬變。
魏軍的抵抗雖然頑強,但漢軍的攻勢卻是勢不可擋。
刀光劍影下,魏軍士卒慘叫連連,他們的陣線漸漸崩潰,形勢越發不利。
最終,漢軍的攻勢愈演愈烈,魏軍潰不成軍,紛紛丟盔卸甲,狼狽地四散奔逃。
魏王使者眼見局勢已經無法挽回,他毅然選擇放棄,獨自衝出戰團,拚儘全力逃回了弋陽城。
當見到弋陽城池的時候,魏王使者要感動哭了。
不容易啊!
太不容易了。
我居然活著回來了。
現在,他終於是體驗到那劉公嗣的凶殘了。
難怪便是先王,也在他手下吃過虧。
這簡直是開了全圖掛一般,將他的所有動作,都算好了。
吱吖~
弋陽城門打開,吊橋放下。
弋陽縣令殷壽身披堅甲,帶著數百人出城,將魏王使者一行人團團圍住。
被兩次埋伏,魏王使者手下已經是沒有多少人手了。
剩下殘兵敗將不過百人,而且各個疲憊不堪。
“殷壽,你這是要作甚?”
見殷壽將自己圍住,魏王使者臉上又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出來。
“使者,你敗績而歸,如今汝南可還守得住?還請借用閣下的頭顱,為我殷壽換得富貴罷!”
說著,他一揮手,數百人或拿刀斧,或拿長矛長槍,幾下,便將護衛在魏王使者身側的魏軍消滅乾淨,隻餘魏王使者一人而已。
“若是想活,便將刀劍放下。”
生擒魏王使者,總是比一具屍體來得好的。
“原來,在我出兵之前,你便已經投降了那劉公嗣!”
內鬼內鬼!
內鬼便是這殷壽!
想明白其中關節之後,他厲聲怒吼道:“為何?為何要叛魏?”
那殷壽卻是冷冷一笑,說道:“何來叛魏?我本是漢臣!”
“嗬嗬。”
魏王使者苦笑一聲,說道:“我無顏麵見大王啊!”
一想到曹丕對他寄予厚望,他卻屢屢敗事,屈辱,不甘,憤怒,絕望...
各種情緒湧現出來。
“啊啊啊啊~”
他當即將手中寶劍一橫,朝著自己的脖頸劃去。
噗~
灼熱的鮮血飛濺,魏王使者旋即倒在地上,成為一具還熱乎的屍體。
殷壽驅馬上前,確認魏王使者確實已死之後,這才感慨說道:“若魏國能贏,我自然跟魏國,隻是,如今汝南的局勢如此,我又能如何?”
作為當地豪強,殷壽的選擇從來隻有一個:
誰贏,他幫誰。
如今,漢中王太子劉公嗣在汝南的勢頭,比魏王曹丕猛多了。
他彆無選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