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建歸於帳下,劉禪當即準備開始在汝南郡開設講武堂。
許多汝南士族,雖然不敢全麵倒向劉禪,但因為劉禪的聲名在外,讓族中子弟入講武堂,並且在暗地裡送些糧草,還是做得到的。
隻可惜,也隻是在糧草方麵能援手了。
況也隻解燃眉之急,解不了根本問題。
士族方麵,除了新息、弋陽、安陽等地的士族部分願意歸附,遠一點的,都還在觀望當中。
劉禪確實給了他們希望,但這隻是希望而已,要想這希望最後能夠實現,還得看劉禪的能力。
他們要看,劉禪當真能得到汝南否?
若是得得到,占得住,那麼,他們馬上便會歸附而來,若是連汝南都保不住,他們歸附作何?
劉禪來了走,輕輕鬆鬆,他們的基業,可都在汝南,難道要背井離鄉,跟著劉禪去荊州?
即便是汝南再受魏國壓榨,那起碼還是家鄉,起碼還有一定的影響力,算半個主人,去了彆的地方,那是當孫子的,一不小心,就被人吃乾抹淨了。
“哎~”
府衙後院,書房之中,劉禪緩緩歎了一口氣。
“這爭霸天下,當真是不容易啊!”
祝融公主的黑發披肩,如瀑布般飄逸,身材高挑修長,麵容如春日的花朵般嬌豔,皮膚晶瑩剔透,散發出健康的光澤,身著華美的南蠻服飾,豐富多彩的圖案和繡花點綴其中。
此刻她端著一盤點心,輕輕的放在劉禪身前桌塌上去,然後順勢一倒,像是整個人都要揉進劉禪身體裡麵一般。
“殿下,又有煩心事了?”
祝融公主那雙眼眸深邃而明亮,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將美人攬在懷中,劉禪輕輕點頭。
“力有未逮啊!荊州數戰,已無多餘糧草,汝南士族並不歸附,雖然籌集了糧草,但這糧草,隻能守城用,而若要攻城出征,糧草就不夠了。”
守城,那糧草就在城中,沒有運輸的損耗。
出征攻城,需要發動民夫運糧,過程中損耗的糧草那就多了。
從汝南籌集的糧草,數量不多,難以支持出外征戰。
祝融公主眼睛閃了閃,說道:“殿下之前不是在南中屯田了嗎?南中應該有些糧草,可以轉運過來。”
劉禪苦笑一聲,說道:“南中屯田規模有限,若是運到荊州,也不剩多少了,反而耗費民力物力,頗為不美。”
南中屯田,是劉禪為了對付交州、安南這些蠻夷用的。
日後抽出空來,可以南征諸蠻,而不需要從漢地轉運糧草過去。
要想南中倒貼荊州這邊,還是太有難度了。
“那我南中勇士,可為殿下殺敵,實在不行,妾身可以披甲上陣的。”
劉禪心中一暖,說道:“南中無當飛軍,已經抽了南中勇士數萬人,再抽下去,南中四郡都沒有可戰之兵了,恐為他人所趁,至於公主,你若是上陣了,傷了一星半點,那不是要心疼死我了。”
劉禪的手頗為不安分,後者小臉微紅,卻任由劉禪施為。
“殿下,都這麼多天了,怎麼肚子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?”
這些日子,劉禪可是被祝融公主快要榨乾了。
這家夥從南中特意找他,就是為了取精來的。
近一個月的辛勤耕耘,這地上不長東西,也難怪祝融公主是一臉的鬱悶。
“你離開南中,也有些日子了,我看還是回去罷,你不在南中,我不是特彆放心。”
南中諸蠻,還是由王族鎮壓比較好,而南蠻王族,劉禪唯一能相信的,便隻有祝融公主了,莫要祝融公主離了久了,導致南中生變,那就不美了。
即便是不生變,讓鄧艾屯田受阻,那也是劉禪不想看到的。
等今年南中屯田的事宜搞完,劉禪可是要調鄧艾到荊州來的。
南中四郡,可以屯田的地方畢竟比較少,難以完全發揮鄧艾的才能。
隻能說是給鄧艾練練手,這荊州沃野千裡,加上汝南,這才是能完全發揮他才能的地方。
“隻是.肚子沒有動靜,我怕離了殿下,你就不理我了。”
祝融公主小嘴一噘,當即在劉禪懷中撒起嬌來了。
“殿下的種,日後才是南蠻王,妾身一介女流,哪能做蠻王?便是鎮壓南蠻,也鎮壓不了多久。”
有人就有江湖,有人就有自己的心思。
怕祝融公主能離開南中,也是南中蠻夷貴族認可的結果。
南中與其被漢人控製,不如給自己人控製。
劉禪與祝融公主的子嗣,那是最適合控製南蠻的。
在漢人心中,劉禪的血脈,自然是漢人了。
但在南中蠻夷看來,祝融公主的血脈,那肯定是蠻人了。
雙方共識,若祝融公主真能誕下血脈,那南中便真生不起動亂來了。
蠻夷有了奔頭,那還反什麼?
想到此處,劉禪隻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太重了。
“也罷。”
劉禪輕輕搖頭,說道:“便再苦一苦我了。”
言罷,書房裡麵當即大戰再起。
這一仗,當真是山河變色,生靈慟哭,十幾億條性命,最終或許隻能存活一條,或者連一條都存活不了。
競爭那是相當激烈。
褒信城外。
呂常作為大軍的先鋒,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,身披銀甲,馬上戴著一頂戰盔,頂上飄揚的羽毛在風中獵獵作響。
他身材挺拔,目光堅定,透露出一股無畏的戰意。
手持一杆镔鐵長槍,槍尖如星點般閃耀著寒光,似乎要刺穿敵軍的鐵甲。
在他的左右,是一隊隊士兵,整齊列陣,步伐堅定。
這些魏軍士卒身穿鐵甲,手持鋼刀,氣勢凜然。
每一位士卒的目光都專注而堅定,一看便是百戰雄師,非是鄉勇輔兵可比的。
而在呂常的後方,司馬懿作為謀士,站在兩馬拉著的戰車上,他身著素色官袍,麵容冷靜而思索。
此刻手持一冊兵法書卷,不時地翻閱著,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。
他的目光凝視著前方,看到高大的褒信城牆,似乎能越過城牆的阻礙,遠眺數十裡外,看到新息中的劉禪。
劉公嗣。
我司馬懿來了!
你等著我!
當日的仇,此番一並來報!
我司馬仲達讓你知道,得罪我的下場!
“到褒信了,先在城外休整一番,讓城中準備糧草,明日便去新息叫陣,試探一番,看是否有攻城的可能。”
呂常看向司馬懿,似在吩咐,又像是在稟告。
連日急行軍,他麵上也有些許風塵之色,兩個黑眼圈,那是十分明顯的。
“將軍乃是先鋒,做主便是了,我乃謀臣,將軍不必向我通稟。”
呂常是個很謹慎的人。
司馬懿乃是魏王身邊的紅人,現在突然下放到他身邊來當謀臣,以魏王猜疑的性子,呂常自然是將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,生怕得罪了司馬懿。
這文人的嘴,比武人的刀還利。
武人的刀隻能殺幾個人,但文人的嘴,卻是可以將你九族都揚了的,呂常不敢不怕。
加之
司馬懿有仇必報的性子,在軍中已經是傳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