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戰關乎大漢的興衰,也關乎他自己的榮辱。他必須全力以赴,不能有任何閃失。
時間如同流水,悄無聲息地滑過指尖,轉眼間便來到了那決定性的兩天後。
朝歌城外,魏軍如約而至,旌旗獵獵,馬蹄聲聲,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。
張庭站在城牆上,目光如炬,緊緊盯著那逐漸逼近的敵軍。
他的心中既有緊張也有期待,緊張的是即將到來的戰鬥,期待的是自己精心策劃的計策能夠成功。
按照預先製定的計策,張庭命人打開城門,放魏軍入城。
同時,他早已安排好的精兵強將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衝向甄府。
甄府內,甄像正與一眾黨羽密謀叛變之事,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措手不及。
張庭的士兵們如狼似虎,迅速將甄像等人團團圍住,利劍出鞘,寒光閃閃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殺意。
甄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他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。
他怎麼也想不到,自己精心策劃的叛變計劃竟然會如此輕易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
他試圖反抗,但無奈已被牢牢控製,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黨羽一個個被擒獲。
與此同時,張庭親自率領大軍,對入城的魏軍展開了內外夾擊。
戰鬥異常激烈,火光衝天,刀光劍影,喊殺聲震耳欲聾。
但憑借著張庭的智謀和漢軍的英勇無畏,魏軍很快便陷入了苦戰。
司馬懿雖然勇猛善戰,但在張庭的巧妙布局下,也顯得力不從心。
不過半日時間,魏軍便死傷慘重,投降的投降,逃跑的逃跑,大將司馬懿更是在亂軍之中潰逃出去,魏軍主力幾乎全軍覆沒。
當戰鬥的硝煙逐漸散去,朝歌城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寧靜。
張庭站在城牆上,望著那滿目瘡痍的戰場,心中卻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情壯誌。
他立功了,他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氣證明了自己的價值。
然而,當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甄像等人身上時,心中卻不禁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。
甄像曾是他的知己好友,如今卻成了階下囚。
他緩緩走到甄像麵前,看著那張曾經熟悉如今卻滿是憤恨的臉龐,歎息道:“陛下英明神武,你們何必要背叛陛下呢?”
甄像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怒。
他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,卻被身旁的士兵牢牢按住。
他瞪視著張庭,咬牙切齒地罵道:“張庭你這個吃裡扒外、狼子野心的家夥!你背叛了我們中山甄氏,你不會有好下場的!”
其他黨羽也紛紛附和著咒罵起來,各種惡毒的話語如同利箭般射向張庭。
然而張庭卻隻是淡淡一笑,仿佛那些咒罵聲隻是微風拂麵般輕描淡寫。
他看著甄像等人憤怒而絕望的眼神,緩緩說道:“中山甄氏因你們能否存在都未知,你們還是想想自己罷!在這個亂世之中,忠誠和背叛隻在一念之間。你們選擇了背叛,就應該承擔背叛的後果。”
說完這句話後,張庭轉身離去。
魏軍慘敗的消息如同寒風中的利刃,迅速穿透了冬日的寂靜,傳至了鄴城。
中山甄氏家主甄逸,這位平日裡總是從容不迫、運籌帷幄的老者,此刻卻如墜冰窖,心中比外麵的寒冬還要冷上幾分。
他坐在書房的暖爐旁,雙手緊握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恐懼與不甘。
“怎麼會這樣……”甄逸低聲喃喃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。
他回憶起自己當初的決定,那場豪賭,本以為能借魏軍之力,讓中山甄氏更上一層樓,卻不料賭局變數叢生,最終一敗塗地。
叛漢失敗,意味著他,乃至整個中山甄氏,都將麵臨皇帝的雷霆之怒。
甄逸閉上眼睛,腦海中浮現出皇帝那威嚴而冷酷的麵容,心中不禁一陣戰栗。
他知道,按照大漢律法,叛國之罪,株連九族。
但他不甘心,中山甄氏曆經數代,怎能因他一人之錯而毀於一旦?
他猛地睜開眼,眼中閃過一絲決絕,心中已有了計較。
“來人!”甄逸沉聲呼喚,一名心腹應聲而入。
“速去準備,我要將叛漢的罪名,全部推給甄像那個亂臣賊子!同時,你暗中聯絡漢國的大臣,用重金打點,務必讓他們為我中山甄氏說話。還有,讓甄宓……”
甄逸說到這裡,聲音微微一頓。
“讓她去大漢天子麵前,吹吹枕邊風,無論如何,我中山甄氏一定要存續下去!”
然而,甄逸的算盤打得雖響,卻未料到世事無常。
就在他緊鑼密鼓地布置之際,費禕已率領漢軍,如同冬日裡的狂風,席卷而至。
鄴城的天空被烏雲籠罩,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。
漢軍的鐵蹄踏破了甄氏府邸的寧靜,塢堡的堅固在漢軍的攻勢下顯得脆弱不堪。
甄逸得到消息時,已是為時已晚。
他站在府邸的最高處,望著遠處那滾滾而來的漢軍,心中一片茫然。
他想過無數種可能,卻唯獨沒有料到,漢軍的行動會如此迅速,如此決絕。
“家主,快逃吧!”一名親信急匆匆地跑來,神色慌張。
甄逸搖了搖頭,他知道,逃不掉的。
中山甄氏的命運,已經注定了。他緩緩走下樓梯,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。
當他走出府門時,正好看到了費禕帶領著漢軍將士,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。
“甄逸,你可知罪?”費禕的聲音冰冷而威嚴,仿佛是從九天之上傳來。
甄逸苦笑一聲,沒有回答。
他知道,說什麼都已經晚了。
他抬頭望向天空,雪花開始飄落,仿佛是為他中山甄氏的最後一場葬禮。
如此迅速!
嗬嗬
看來,陛下不僅算到了司馬懿,連我中山甄氏都算到了。
當真是大漢天子,當真是腹黑心冷。
我中山甄氏,悔與天子為敵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