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在房間裡“密謀”著,解雨臣和張海客卻是一人端著一個盆,和黑瞎子等人圍著白梔,等著她發號施令。
白梔身上係著圍裙,頭上戴著王胖子拿來哄白梔的廚師帽,叉著腰,站在人群中央。
“花花,吳邪,還有你們幾個。”
白梔的手指過那幾個一樣做飯不好吃的人,下巴一仰:“你們去切肉塊,剔指甲,穿串。”
白梔看著他們不管麵上什麼表情,但是身體很誠實的在動,滿意的點頭。
“胖媽媽,雲彩,瞎子,還有大伯哥去調調料,然後就可以休息了。”
這幾個是燒烤的主力,白梔可不希望他們累到,然後手指就要去指尹南風,沒有看到。
“南風去哪了,我還有任務要交給她呢。”
解雨臣看著白梔,準確點是白梔的身後,默默的低頭。
啪——
白梔的腦袋就又一次得到了尹南風愛的撫摸。
“你找我啊,說說,解小姐找我有什麼事,你還安排起來了,你怎麼不說說你要乾啥呢。”
尹南風伸手“掐著”白梔的後脖頸子,沾了冰水的手凍得白梔縮縮著脖子。
這麼搞笑的一幕,他們都沒有去看,眾人的視線在解雨臣的身上了。
他們想看看,他媳婦都被這麼欺負了,他是怎麼一個反應。
但是解雨臣讓大家失望了,他不是不看,他是“不敢”看,並且看了也沒有用。
眼見自己馬上就要“遭遇毒手”,白梔反手抓著尹南風的手開始求饒:“南風我錯了,我就是找找你,不讓你乾活的,我去給你們切水果,給你們做果茶喝。”
做飯不行,做湯不行,做果茶更不行。
聽了白梔的話,尹南風的手不自覺地就鬆開了。
天神啊,要是白梔去做果茶了,等喝完的人跑完廁所,還能有她的活路嗎?
察覺到機會,白梔撒丫子就跑,連和解雨臣之間隔著的桌子都沒有翻,直接從下麵鑽過去的。
從下麵竄出來的白梔鑽進了解雨臣的懷抱,委屈巴巴的說:“花花,南風總收拾我~”
解雨臣舉著全是油的手,小心的用胳膊圈住白梔:“沒事,你一會兒去給南風做喜歡的果茶,喝完了她就原諒你了。”
白梔的果茶真的和她做的飯一樣,見吳家那兩條身經百戰的狗喝了沒事,白梔就興衝衝的去給他們喝了。
結果,狗喝了確實沒有進醫院,但是輕微厭食了。他們喝了,當天晚上就開始跑廁所了。
可能是因為那些材料都是純天然的,而且能生吃的,唯一要加的糖漿和純淨水也沒有問題,所以喝不死人吧。
反正白梔堅決不承認她做的果茶有問題,可能她釀的酒給她的自信吧。
被白梔的果茶禍害過的幾人看向解雨臣的眼神都變了。
"好毒,果然是無毒不丈夫啊!太惡毒了!"
白梔聞言直接跑去切水果了,尹南風也一改剛才的桀驁,低聲下氣的勸白梔回去指揮。
但是白梔興致高漲,甚至還要做一杯給自己喝。
尹南風打了一個寒顫,機械的轉頭看向解雨臣,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意。
“不是我的錯!”
解雨臣燦爛一笑:“那是誰的呢?”
要是尹南風不說,白梔都不會想到這一出的。
尹南風眼含熱淚,抬頭看向屋頂:“可能是世界的吧。”
眼睛一閉,眼淚就落了下來。
"她會死的,解雨臣會搞死她的,啊啊啊啊啊!"
心裡呐喊無數遍,臉上也隻有熱淚兩行。
看的王胖子直搖頭:何必呢,要不是怕白梔下手,大家怎麼會任由白梔指揮呢。
晚上了,腿腳不便的張海俠,和照顧張海俠的張海樓終於在篝火點燃的那一刻出來了。
隻是看著他們,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。還有那幾個張家人感覺在”笑“呢?
不對勁,大大的不對勁。
張海俠的反應很快,直接看到了“點子上”。
“解小姐和解總好像不太對勁,尹老板也是。”
確實不對勁。
解雨臣笑得過於燦爛了,白梔好像在固執己見,尹南風在那麼歡樂的氛圍中卻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。
張海樓眉頭一皺:“中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