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簇,你說世界上還有那樣的香爐嗎?”
吳邪想知道哪有,剛才白梔還跟他說,解青月的香爐讓他打包好了,到時候直接送到解家。
可是香爐沒了,他上哪弄一個啊。
黎簇認真的想了想,說的話差點澆滅了吳邪心火。
“清皇陵,記得不要挖雍正以前的。”
吳邪看著黎簇,覺得兒大不中留啊。
這話說的,和讓他直接送死有什麼區彆。
他不知道雍正以前的技藝還不算好嗎?
低著頭,喪氣的往回走。再和黎簇說下去,他會被氣死的。
白梔和解雨臣到的很快,解連環給解青月的禮物也很快。
不是香爐,是一組瓷器。古董,但絕不是挖出來的,是正兒八經傳下來的,收的時候廢了好多力氣呢。
【小寶,這個可以直接用,是收的,不是挖的,倒水的時候小心一點,彆燙到。】
看著紙上寫的字,解青月看向白梔,發現白梔沒有動靜,就將東西收了起來。
孩子的感官總是敏感的,加上家裡人也沒有隱瞞解連環的事情,所以哪怕她還是挺喜歡解連環的,也沒有對白梔提過解連環。
看著坐了一桌子的人,白梔哪怕過了十年,白梔還是覺得頭疼。
怎麼不疼呢?
她要和解雨臣一起掃墓上香,還要和解家的其他人一起祭祖。
這還不算,以前張家沒有找來的時候,她還要陪著張起靈給他父母上香,現在也不知道張起靈今年要怎麼做。
黑瞎子更是,說著規矩多,可是那麼大的一個家族,就隻剩下黑瞎子一個人了,白梔不陪著,她不放心。
最後還有白梔自己的。
雖說死的那個是她,隻是她也是失去了家庭,所以,說她上香好像也沒有什麼錯誤。
“老張,今年的清明你有什麼打算,張家那邊過清明嗎?”
反正張家過年的氛圍挺淡的,就是不知道清明的氛圍濃不濃。
而且白梔一直很好奇,盜墓的張家,真的會過掃墓的清明嗎?
張起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,覺得人生又灰暗了。
“張家要祭祖,然後我要去一趟喇嘛廟。”
白梔就知道,不管怎麼樣,張起靈都要去一趟喇嘛廟的,那有白瑪和他的痕跡。
轉身看向解玲,將一個小盒子遞給了張起靈。
“經幡,我做的,彆嫌棄。”
以前是陪著張起靈一起誦經上香燒紙,現在,就做一個經幡吧。
張起靈打開盒子,看著不好看但是很密的針腳,笑了。
“我會和媽媽說的。”
解青月看見了,也將自己抄的經書給了張起靈。
“哥,我的。”
張起靈都習慣了解青月給他抄經書這件事情了。
“好。”
這倆的都完事了,現在就剩下了黑瞎子。
“我還是老樣子,彆擔心。”
白梔怎麼會不擔心呢?她最怕的事情就是黑瞎子“老實”了。
彆人都說黑瞎子鬨騰,隻有白梔,覺得沉默才是他的底色。
但是想想,還是沒有說彆的,隻是將自己抄的經書一股腦的推到黑瞎子的麵前。
“夫人喜歡的,我抄了不少。”
黑瞎子隨意翻看著,裡麵熟悉的筆跡讓他輕鬆了不少。
“謝了。”
“等我。”
“嗯。”
張家人來接張起靈了,白梔他們站在門口,看著張起靈坐在車上,捧著白梔和解青月送的東西,心酸卻無可奈何。
沒辦法,真的幫不了他,他們都自身難保。
張家的祭祖真的挺累人的,也很嚴苛,隻是看著張起靈一舉一動都很嚴肅的樣子,也沒有人說這一舉動封建。
過年都聚不了這麼齊,有什麼可覺得封建的呢?
解家也是一樣,解雨臣白梔帶著一群族人,跪的也是整整齊齊。
先是地位,後是輩分,看的人眼紅。
白梔和解雨臣看著解青月上香,眼裡的驕傲和期盼,讓解家的其他人皮子緊了又緊。
當年他們怎麼被白梔弄的,他們可不想在解青月的身上在體驗一遍了。
"回去就看好孩子,可不能老了還要再拚孩子。"
等到散場了,白梔打著傘,看著解九爺的墓碑,它的前麵有解青月點燃的經書。
將傘移過去,看著它慢慢的燃燒:“你命真好,我還是仁慈了。那人有孩子了,是個男孩,剩下的,你就彆再想了,我已經仁至義儘了。”
燒完,白梔走了,解雨臣和解青月還等在外麵。
解青月看著白麵露疲憊,剛想說話,解雨臣就將人摟了過去。
“休息一會兒吧,等到了家,洗個澡,換身衣服,再去找瞎子。”
以往也是這樣,白梔忙完之後,會去陪著張起靈上香,然後再去陪黑瞎子。
不是更心疼張起靈,隻是黑瞎子要祭奠的人實在太多了,等白梔陪完黑瞎子,張起靈都能過三回清明了。
白梔點頭,又在解雨臣的懷裡蹭了蹭,沉沉的睡去,就連到了家裡,也是解雨臣抱進去的。
洗漱,洗澡,穿衣服,最後心疼的將人喚醒。
“梔子,車子已經準備好了,你該走了。”
白梔眼睛有些紅腫,解雨臣擦了藥,還是覺得有些嚴重。
“下次還是讓人看著燒吧,瞧瞧你這眼睛熏的,都紅了。”
“沒事,我看著安心。”
沒有多留白梔,解雨臣將人送到車上,細心的囑咐著:“到了瞎子家,你先讓人做些吃的,你倆吃了再守。藥給你帶好了,你到時候看著瞎子擦,還有吃的,彆不吃,好好勸勸他。”
白梔笑著點頭:“知道了,你每年都要說一遍,我都要會倒背了。”
知道白梔記住了,解雨臣關上了車門。
“去吧。”
看著白梔離開,解雨臣回了院子。
白梔按照解雨臣說的,端了吃的到了黑瞎子的麵前。
兩人跪在一起,默不作聲的吃著。
彆說什麼合不合適的,黑瞎子他家就剩他一個人了,有什麼不合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