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解雨臣愛白梔那個樣子,他能是君子?這個世界果然瘋掉了吧。
白梔點頭,也不見臉上有什麼喪氣的表情。
張起靈很開心,臉上沒有笑容也能從他坐姿的變換中看出他的興奮。
“你沒有原諒他。”
白梔看著他,一雙眼睛寫著遺憾。
張起靈臉一垮:“你原諒他了。”
“老張啊,你為什麼覺得我有生他的氣呢?”
白梔現在看張起靈就像是在看小傻子一樣,都不由自主的有些擔心他的未來了。
要是真的出現一個張起靈喜歡的人,能把他騙得團團轉的吧。
王胖子好像摸到了什麼,聞言看向了霍秀秀幾位女士。
“你們都知道啊。”
霍秀秀看著解青月的計劃書,笑著點頭。
“胖子,你為什麼覺得混出名頭的白梔姐姐會是一個……“善人”呢?”
她們幾個女人,混在九門裡,學的是男人一樣的作風。
從好的,到壞的,所以是什麼給他們錯覺,讓他們覺得她們很“弱”呢?
她們,可不是下位者。
感情上,也這樣。
王胖子有些憋屈,但是還是說了自己的擔憂。
“妹子她一看就是滿腦袋花爺,怎麼看在感情上吃虧的都是妹子啊。”
白梔聞言點頭:“所以隻是看上去啊。”
看著白梔無辜的表情,大家好明白了什麼。
這就是美女蛇,心裡的乘算清楚著呢。
“他是我養大的,我怎麼會真的生他的氣呢?”
看著張起靈,白梔說著她心裡話。
見張起靈徹底的蔫了下去,白梔笑了。
“我隻是不是變態而已,但我又不是什麼好人,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問題,所以我在想辦法引導他,往一條看起來更加“正確”的道路上去。他出錯不要緊,我還“拉”著他就夠了。”
解青月也不和霍秀秀說話了,而是看著白梔,聽著她的話。
這件事情本來是不用她來聽的,但是既然被帶來了,那麼就代表著,這是一場“教育公開課”,需要她學習提煉,或者是指點一下她。
看著解青月老老實實的坐著,白梔也沒有賣關子,繼續說著。
“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感情說起來,不太健康。
我對他的感情很複雜,崇拜,驕傲,疼惜,憐愛。但是我在對待他的方式上,卻更偏向於長輩對晚輩。
而他對我,是占有,是依靠,還帶著尊敬和心疼。他把我當救命稻草和姐姐。”
這是他們的以前,很真實,聽上去也很“可怕”。
“隻是很不幸的是,我們之間產生了愛情,雖然是他先起的頭,但是我接受了,所以我倆都挺變態的。
更不幸的是,我們都不約而同的越來越心疼對方,加上他知道我的來曆,再對比一下我和小寶的生活的時代,他對我的愛護上麵,就更變態了。”
說到這,吳邪他們幾個明白了。
吳邪看著白梔,再看看解青月,眼睛都直了。
“所以在小寶出生之後,小花每次看著自己怎麼對待小寶,看著我們怎麼愛護她,都會越發心疼你,因為你隻比小寶大三歲而已。”
他們不會記著白梔和他們之間的差異,但是解雨臣會。
正在喝水的幾人,都嗆到了。
這個事情不管什麼時候說出來,都是一件很驚人的事情。
“三歲?!”
解青月看看自己,再看看白梔,有些“瘋”。其他的人也一樣。
白梔點頭,還挺驕傲:“是的,三歲哦~還是十分普通的小鎮家庭。”
沒有陰謀詭計,沒有那麼開闊的眼界,她十分幸運的平安長大了。
“像小寶他們接觸的這些東西,我可接觸不到,他們跟著家裡和大人物聚會時,我正在和小區裡的狗玩呢,要是吳邪看見那時的我,都得說一句我天真無邪,清澈愚蠢。”
黎簇抖著手往嘴裡送喝的。
真的是,越來越刺激了。論出生年月,白梔竟然比他還小。
想想當初他們的傻樣子,他都能看見當初白梔比他們還要慘烈的付出了。
“怪不得花爺看你比對小寶還嚴。”
黎簇可是記得那天解雨臣怎麼囑咐白梔的。
“對,所以問題出現了。
要是我們沒有分開,他一直看著我,我們的關係會慢慢的改變,很自然的相互愛護,但是我們沒有,十年有些長,弄的他神經緊繃,愛護欲爆棚,把自己定位成“爹”了,而我做的事情很簡單,就是引導他,轉變成我的丈夫。”
如果說解雨臣在憑借著感情往前推動,那麼白梔就是全靠腦子。
“我雖然對感情不是很敏感,但是好在我腦子還是好使的,我正在有條不紊的引導著他轉變。”
所以,真的沒有事情,隻是他們激動了而已。
王胖子撓撓頭:“那你這是……”
“在增添生活情趣,給以後的回憶添磚加瓦。”
壓根沒生氣,就是單純的鬨一鬨。
也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扭轉解雨臣的思想,但是需要她改變,可是白梔不樂意啊,憑什麼要她轉變,她又不是好人。
這時,解雨臣推開門走了進來,臉上的笑又深了幾分。
“梔子,我們該走了。”
拉著白梔起身,摟著她的腰,身上的也多了一些“朝氣”,終於不是什麼沉穩的“爹”了。
白梔靠在解雨臣懷裡,對著解青月招手。
看著自己麵前的孩子,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。
“寶貝放鬆一點,家裡變態多是時勢造就的,不是坐到那個位置就一定要變態,健康一點。我們在期盼你,但是你的時間還很長,好好想想我們和你的不同。
還有,解家可不需要下一代家主是一個開拓者,看看你二爺爺,老謀深算一點,走了。”
輕輕的親了一下解青月,白梔被解雨臣帶走了。
黑瞎子見狀也拉著解青月走了,臨走時還看了一下依然沒有精神的張起靈。
小少爺翻車嘍!終於被收拾了!
“我帶著小寶先走了,你們玩。”
解青月走了,尹南風霍秀秀點的人也終於可以進來了。
解青月抬頭去看黑瞎子:“齊叔。”
黑瞎子知道她要問什麼,笑著跟她講當年的白梔。
“你媽媽那時候呀,可單純了,做事都是憑著一腔熱血,就是要撈你爹一把。
不過不用擔心,你媽媽清楚自己在做什麼,她知道卷進來的後果,她也不是真的為了你爹,而是她想為了你爹,這兩者是不一樣的。
她想做,所以做了,不關你爹的事情,明白嗎?彆真的把你媽媽當嬌妻,她隻是有些嬌氣而已……”
彆把白梔想的那麼好,她的目的性很強。
從她到了這個世界起,她就定下了一個個目標。
活著,幫解雨臣,看看黑瞎子,試著將她曾經很喜歡的人救出泥潭,再然後,猜猜來到這裡的目的,和世界意識對話。
很幸運,她與世界意識不謀而合,都要拯救生命。
看著眼前的魚缸,白梔笑了。
“從哪開始,就要在哪結束。”
解雨臣抱著白梔,慢慢的沉入水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