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目標才有動力,這話說的那是一點沒錯。
黑瞎子對於自己的終身大事,那是一百個放在心上。
“這個這個,你們說這倆哪個還看。”
兩束花放到一起,張起靈隻覺得眼睛疼。
“這倆不是一樣的嗎?”
黑瞎子不滿道:“哪裡一樣,哪裡一樣,這倆明明就是兩種不同的花。”
張起靈無語,直接轉過身不去看他。
是,花不一樣,但是顏色一樣啊。
這不都是白色的嗎?
真要是不注意,說它倆一樣沒有任何問題。
張日山端著茶盞,為他無憂無慮的族長大人解圍。
這就是個沒有“受過苦”的。
“換個粉色的,白梔喜歡鮮豔但是不寡淡的顏色。
白色的話,過於淡雅了。
戀愛嘛,還是要熱烈一點的。”
黑瞎子本來不想用粉色的,畢竟白梔沒有表示出對粉色的熱愛。
這個特指花,不指人。
“可是粉色的,小小姐好像沒有喜歡的花,她連月季都不喜歡,她更喜歡橙色的花。”
張日山拿了電腦,找了圖片。
“那就換一個,咱們換一個寓意好都,或者白梔欣賞的花。
不拘束在花束上,你也可以直接送一棵花樹。”
好看的,寓意好的,張日山那是都找了出來。
彆說,還挺全的。
“這個山茶花怎麼樣,這個紅色的,小小姐可喜歡了,雲南的小院裡小小姐就種了一棵,每年下雨的時候,小小姐都舍不得進屋,就要看它。”
張起靈很想反駁。
因為山茶花好像有點“悲觀”了。
斷頭花。
那大多數大朵往下掉的架勢,有種比菊花還要高傲的氣勢。
“可以。”
見張起靈有異議,張日山趕緊開口同意了。
現在不附和,一會兒他們都要遭殃。
結果,不管他們附和不附和,其實黑瞎子還是要折騰的。
“算了算了,這花氣性大了點,還是換個彆的花吧。
小小姐那麼溫柔,還是換個和她氣質更搭配的。”
黑瞎子搖頭連連否決,然後又緊趕慢趕的去找找花。
解青月也是可以了,雖然他爸媽結婚的時候她沒有趕上,但是這次她媽的婚禮,她算是趕上了。
拿著那個圖紙,看著上麵那個恨不得融合京派和徽派的建築風格,她就佩服黑瞎子。
真是講究。
不過想想,反正是對她媽媽好,就沒有那麼多的嫌棄了。
“要什麼風格的。”
黑瞎子看見解青月,就好像在看從天而降腳踩七彩祥雲的救世主。
“小寶,你幫起叔想想,就好你媽媽喜歡的花裡,有沒有什麼看起來和你媽媽一樣堅韌但是有韻味的。”
說完,還拿手比劃了一下。
“就是那種一眼驚豔,但是越看越覺得和表象不符,越看越覺得細水長流的那種。”
解青月臉都青了。
這描述,她都不知道該說黑瞎子濾鏡深厚,還是該說他描述抽象。
但是看著這一屋子的老家夥,想想黑瞎子的年紀,她就不忍心打擊黑瞎子。
“花倒是沒有,但是有一個很符合你說的。”
張海客將圖紙一扔,看向解青月。
他是真的想知道,什麼東西能符合黑瞎子的描述。
見眾人都在好奇,解青月也沒有賣關子。
“香椿子。”
像是木製的玉蘭花。
漂亮,卻又比玉蘭花多了一份內斂。
黑瞎子眼睛一亮,快步走了出去。
花選好了,趕緊送。
彆以為他不知道,白梔這些天堅持打扮自己,就是在等他動作了。
再拖下去,白梔該累了。
魚池邊,白梔喂著黑瞎子的小王八。
白色的倒大袖旗袍,手腕上戴著翠綠的鐲子。
黑瞎靜靜走到她身邊,看著她。
好看,但是今天,更好看。
就好像,她就缺了自己要送的花。
一會兒簪到白梔的頭上,一定好看。
白梔看見他手裡捧著的花,將魚料扔了下去。
“哥,手彆抖。”
站著不說話就算了,手還一直抖,也不知道他以前槍林彈雨亡命之徒的氣勢去哪了。
不說還好,一說更抖了。
又不是沒有彆人叫過他哥,但是白梔叫的,就是比彆人喊的好聽。
甜滋滋的,甜到他心裡去了。
深吸一口氣,黑瞎子微微顫抖著手,將手裡的香椿子送到了白梔的麵前。
“抱歉,忘了送你花,忘了正式的說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。”
白梔坐在欄杆上,看著黑瞎子,有心逗他。
“那你要叫我什麼,怎麼連稱呼都沒有一個。”
黑瞎子看著她帶笑說眼睛,上前一步,將人摟在懷裡。
“小小姐。”
白梔也不嫌棄。
黑瞎子的行為,黑瞎子的稱呼,她都不嫌棄。
將頭靠在他的胸膛,白梔伸手去摸那捧“花”。
其實說花也不算是,因為它是種子。
香椿樹的種子。
清脆的聲音響起,白梔拿著一小撮香椿子遞到黑瞎子眼前。
“給我簪上。”
她今天選了半天,反正從發簪到發帶,她是一個都不喜歡。
現在看見這個香椿子,她覺得正合適。
黑瞎子小心翼翼的將“花”簪到白梔的發間然後捧起白梔的臉,低頭親吻。
“小小姐。”
這個稱呼,他這輩子是不打算改變了。
他遇見白梔的第一麵,她就是他的小小姐。
稱呼也千變萬化。
有人叫她白梔,也有人改口叫她解小姐,有人謹慎的叫她夫人,有人親昵的叫她梔子。
但是,隻有他會叫白梔小小姐,一直不變。
嘴唇很軟,但是沒有白梔心軟。
伸手捏了捏黑瞎子的耳垂,白梔閉眼將心疼掩飾。
“怎麼又心疼了。”
奇奇怪怪的心疼,多的無處安放。
“哥。”
“嗯?”
“叫叫你。”
黑瞎子不在乎白梔叫他什麼,反正都是愛稱,無所謂。
解青月木著一張臉,像個小偷一樣,鬼鬼祟祟的舉著手機,偷窺她媽媽的私生活。
“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們。”
視頻的另一邊,幾張臉擠在一起,臉上全是興奮。
“因為愛。”
張海客看著白梔,嘖嘖稱奇,看熱鬨的同時也不忘敷衍一下“苦力”。
不去管沒有長輩愛的幾人,解青月抬頭看向身邊的張起靈。
“哥,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啊。”
雖然看長輩熱鬨不對,但是她家不正常啊,她媽媽對這個不在乎的。
以前也不是沒有看過,怎麼這次怪怪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