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身姿挺拔,皮膚白皙,長相英俊,於黑夜中穿著一襲白色西服的西陸白人青年,正矗立於樓頂的邊緣處,俯瞰著下方的車水馬龍與燈火通明。
突然——
“嘭!”
一聲氣爆,驟然於側方響起。
下一秒,一道身影從側邊飛躍上來,落到了這名西陸白人青年旁邊不遠處。
緊接著,伴隨“轟”的一聲,大量氣流爆發輻射地麵,激起一圈煙塵!
這道飛躍上來的身影,在氣流緩衝下,卸去了身上所有的力,平穩落在了樓頂的地麵,並顯露出了身形。
隻見漆黑的樓頂,清冷月輝灑落下。
這是一名穿著黑色寬鬆練功服,紮著乾練馬尾辮的女子。
朦朧的月光,照不明她的模樣,隻照出了一雙清冷明亮中,帶著濃烈殺意的眼眸。
她平穩住身形後,目光便立刻望向了站在樓頂邊緣的西陸白人青年,冷聲問道:“接下來呢?”
“接下來,你得明悟自己的內心。”
站在樓頂邊緣的西陸白人青年聞言,轉過身望向她,輕笑著說道:“你和你師兄,現在跟絕世高手唯一的差彆就是,你們還沒有明悟自己的內心,尋找到真正的自己。等你們‘明悟內心,尋到真我’時,你們也就踏入絕世高手的境界了。”
“明悟內心,尋到真我……”
聽到西陸白人青年的話,月光下,女子柳眉微蹙的喃喃自語了一遍。
這時,西陸白人青年再次開口,笑著說道:“沒有意外的話,近期內就會有絕世高手在‘怙海’出手,這也是我讓你從那個監獄裡出來的原因,你到時候可以好好觀摩參考一下。”
“嗯?”
聽到西陸白人青年的話,月光下的女人,微眯著雙眼問道:“哪位絕世高手出手?”
西陸白人青年神秘一笑,回道: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……
紅江上。
江水濤濤,浪花翻滾。
一條渡船緩緩行於江上,船尾的的船家不斷搖著船槳,調整著渡船的方位。
而在船頭,陳青矗立負手,遙望對岸東城,目光怔怔出神。
“就是她殺性太強了,我怕她會走上跟陸天元一樣的道路……”
腦海中,不斷的回想著嶽素春的這句話。
陳青眉頭逐漸皺了起來。
此時,已經是傍晚八點多。
他已經從劉依林家離開,坐上了返回東城的渡船。
原本想在永源路尋找一陣何夕紅的他,最終擔心引起高安局的注意,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雖然很想再見師姐,但他並不想為此而讓對方犯險。
“師姐真的會走上跟陸天元一樣的路麼……”
思索了一陣後,最終他發出了一聲歎息,然後不再深想。
現在的他,想再多也改變不了什麼,與其思考這些內耗自己浪費時間,不如專心練功,儘早在“練氣”上突破,改變自身戰力結構,提升實力!
想到這裡,陳青出神的目光再次變得精神奕奕起來。
“差不多也該將第五次銀級任務完成,然後接晉升金牌殺手的任務了,師姐的下落已經有了眉目,陸天元的關係網也出現在了身邊,是時候晉升金牌殺手了!”
重振旗鼓,並在心中規劃好接下來要做的事,這個過程中,陳青所乘的渡船也終於來到了東城的“三羊”渡口……
……
翌日。
陳青照例淩晨四點前,起床“練神”和“練氣”。
結束之後,又來到“羅氏造紙廠”上班。
等中午下班後,他便來到“三羊”渡口,隨機的搭了一條渡船前往了對岸的西城。
這個點還不是練功的時間,因為嶽素春這位在軍統有著很高職位的師叔,此刻還沒有結束在軍統內的工作。
不過,陳青倒也不是為了練功,而是準備執行完所接的第五個銀級任務。
昨天晚上在遇到疑似師姐的事後,原本對於“雲”組織那邊的第五個銀級任務並不怎麼上心,準備過段時間再執行的他,立刻將這件事提升了日程。
他準備今天下午,便先去西城將任務給完成,這樣也不耽誤晚上的練功。
“錢鴻誌,鼎新貿易有限公司老板……”
站在渡船的船頭,陳青回想著所接第五個銀級任務的目標信息,並思考執行這個任務的初步計劃。
在這樣的思考中,他所乘的渡船也不知不覺的靠近了西城的“紅江”外灘。
等渡船停好後,他支付了船費,然後從共道一路上到街道,招手攔了一輛黃包車。
“去江灣。”
登上車後,陳青跟車夫說了目的地,車夫等他坐穩後,便抬起手拉著跑了起來。
車夫拉著他從外灘一路順著公共租界的道路,向江灣區而去。
白天的公共租界裡,街道兩邊,白、黃膚色的人絡繹不絕。
街道上的黃包車和汽車更是川流不息。
陳青坐在黃包車上,目光平視,將前方和道路兩旁的一切儘收眼底。
突然,他的視野中,一輛加長的黑色汽車緩緩從另一條街拐彎到了這條街。
看到這輛加長的黑色汽車,陳青不禁一怔。
這好像是上個月,“紅江路”的擂台事件時,上泉靜司跟高杉直人所乘坐的那輛車……
也就在他這個念頭剛浮現,突然!
陳青發現自己左眼眼底的【神】數值,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瘋狂跳動!
與此同時,這條街上狂風驟起!
吹得周遭店鋪招牌和布簾以及一切輕巧之物搖擺翻飛!
人們也被這狂風吹得頭發淩亂,砂石迷眼,衣衫獵獵作響,下意識的站在原地,抬手遮眼,轉身背風。
就在這樣的狂風之中——
“咻!!!”
一道尖銳刺耳到讓人耳膜生疼的破空聲猛地爆發!
下一刻,刮起的狂風於空中凝聚成了一柄二三十米長的巨大長刀,轟然斬向了那輛加長的黑色汽車!